“樂字都幹了。“南宮曜忍著笑,看重七一副快發怒的樣子,便伸手按住了他的手指,“再教你一遍,記牢了。”他捏著重七的食指,慢悠悠的寫了餘下的那個“陶”字。他一直看著桌上的水跡,而重七則是在看著他。
“好了。”南宮曜捏了捏重七的手指,抬眸笑。
“呃——哦。”重七立刻移開了目光,縮回手指,不自在的說,“真難寫。”
“這幾日你就專門學寫這兩個字吧。”南宮曜站起身,走到床邊褪了外衫,“我會檢查你的功課的。”轉眼間,他就脫得只剩中衣了。
“還很早呢。”看著南宮曜這就要歇息了,重七突然有些緊張。
“恩,不過我有些乏了。”南宮曜適時的打了個哈欠,顯得有些疲憊,“病還沒好利落,這幾日越發的嗜睡了。”聽他說完,重七才想起來——距離他上次昏倒剛過去幾日。重七不禁有些愧疚,他竟然把南宮曜昏倒的事情給忘了。他緩步走到南宮曜身邊,卻不如入府第一夜那樣淡定。他的心跳忽然加快,對之後可能要發生的事感到有些忐忑。
“去熄了燈吧。”
南宮曜看了重七一眼,兀自上床躺下了。
重七在原地躊躇了一會兒,去櫃子裡拿來那瓶每位侍君房裡都備著的藥膏,然後先開燈罩吹滅了蠟燭。屋子裡一下子變黑,重七手指顫抖的脫了自己的衣服,摸著黑爬上了床。
他把被子拉到了嘴邊,緊張兮兮的攥緊了被角。因為正值四月,天氣不冷不熱,所以他們兩人蓋了一床被,此刻南宮曜的身體貼著他,溫熱的體溫隔著薄薄的中衣傳過來,暈紅了重七的臉。過了很久,南宮曜沒什麼動作。
“那個——
“怎麼了?”南宮曜的聲音有點啞,似乎要睡了。
“呃,我有、有點冷。”重七一翻身,用兩條僵硬的手臂摟住南宮曜的腰。他眨了眨眼,掙扎了半天,又把臉貼到了他的背脊上。這時重七才發現,南宮曜的身體精瘦,根本不想表面看來那樣書卷氣。他伸直手臂,兩手不知該放哪。
重七默默告訴自己,會這樣做僅僅是因為按照榮帝的話去做而已。
“恩,靠近些。”
南宮曜攥住重七的手,把它們按到自己的懷裡。
重七緊緊閉著眼,心跳咚咚的砸著南宮曜的後背。南宮曜悄悄的掀開眼,一抹笑意從唇角沁出。重七卻覺得緊張極了,等了半天,可南宮曜又沒了反應。他咬唇,把身體又往南宮曜身上貼了貼,終於——南宮曜翻身了!他鉗著重七的手轉身,又將它們按在自己的身後。南宮曜的雙手從重七的腋下穿過,長腿也從他兩腿之間擠了進去。然後低頭極準的尋到他的唇瓣吻了下去。
黑暗中,重七瞪大了眼睛,眸子從晶亮變得混沌。
南宮曜逐漸加深了這個吻,唇齒糾纏之間,壓制不住的低吟聲從彼此唇中溢位。重七僵硬的手慢慢軟下來,貼在南宮曜的背脊上。南宮曜的大手拖著他的後腦,五指陷在他的捲髮裡。
南宮曜的心跳不禁也跟著變快,他察覺到自己在重七身上傾注太多感情了,那早已超過了最初對他抱有的那種玩味與興趣——他喜歡和重七親吻,喜歡和重七擁抱,甚至喜歡和他說話。他也可以親吻其他人,也可以擁抱其他人,可感覺卻完全不一樣。
“乖乖睡覺。”
南宮曜結束了這個吻,他摩挲著重七的唇瓣,混沌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我今天有些累,不用你伺候我了。”說完,他把重七的頭按在自己的頸窩裡,收緊雙手把他摟進懷裡,擠在他雙腿之間的長腿一抬,將重七拖起來,“睡吧。”
重七悶悶的恩了一聲,呼吸有些不暢。
他感覺自己的□在不斷膨脹著,南宮曜的腿就蹭著那裡,他一定感覺到了。黑暗裡的重七面色通紅,不敢亂動,就怕一動讓自己更亢奮。但他畢竟剛二十幾歲,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於是的於是,第二天他們的大床上便出現了一灘莫名的溼漬。重七瞬間窘迫死了。
南宮曜被人請到飯廳,司徒明月已經準備好了早膳。
他前腳走,重七後腳就扯掉床上的床單,然後團在一起扔到一邊。惱怒的盯著他床單半晌,重七哀號一聲,將自己扔在了床上——丟人,真是丟死人了!正惱著,突覺腳底一陣痛癢。
他噌的坐起來,板起腳來檢視。繃帶並沒有染血的痕跡,但總感覺有什麼東西搔著腳心,撕扯著傷口。重七皺起眉頭,利落的拆了繃帶,之後發現腳心的傷口不但沒有癒合,周遭反而生了些絨毛!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