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其道:“我哪裡知道黃跑跑是這種吃裡扒外的東西啊?”
朱鳳練道:“臭小子,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連久經考驗的‘黨’內都有叛徒,何況咱們這種非政府組織?你真是太大意了……”
“你是一隻大肥豬,你是一個大笨驢……”不知哪個角落忽然唱起了奇怪的歌聲。眾人扭頭一看,原來是看守他們的一個歹徒的手機響了起來。
眾人正納悶這歹徒的手機鈴聲別緻時,這歹徒已經舉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盛哥,是我,什麼?啊……好的,好的。”
那歹徒關掉手機,手舉皮鞭走向了黃跑跑:“你說,那地圖到底在哪個馬屁股底下?”
“就是那棗紅馬啊……”
“我們老大說,他只摳得一手馬屎。沒摳到地圖!你小子說不說實話?不然就打死你!”
“哈哈,摳得一手馬屎,活該!”謝可、龍拐等人都笑出了眼淚。
那歹徒臉色很難看地又盯著衡其道:“你小子說不說實話?是在哪個馬屁股底下?”
衡其一臉茫然道:“是那匹棗紅馬啊……”
不說實話是不是?”那傢伙掄起皮鞭朝著眾人兜頭蓋臉便是一頓猛抽,直抽得人人雙腳齊跳、鬼哭狼嚎,連衡其都被抽得忍不住大叫道:“**,你們不會多摳幾個馬屁股嗎?”
那歹徒茅塞頓開,忙給他的老大打電話……
農民低聲看著衡其道:“臭小子,他們再找不到,咱們遲早會被他們抽死!必須儘快找個機會逃出去!”
衡其點頭道:“可是咱們被麻繩捆著,怎麼逃啊?”
農民和衡其是背靠背綁著,兩個人的手心幾乎蹭著手心。農民輕聲道:“你能摳著我的左衣袖嗎?如果能,就用力摳!”
衡其的手腕雖然被綁得死死的,但手指頭卻還能活動。他便將手指頭彎曲成鉤狀,伸進農民的左衣袖裡亂摳著,驀地,他的手指頭探到了一個硬硬的、薄鐵片似的東西,不由輕聲道:“那是什麼?”
“我衣袖上的裝飾品,很堅硬,你把它摳下來,我自有妙用!”
衡其腦瓜靈活,當下輕聲道:“你是不是要我拿這東西當刀片用,割斷咱們手上的繩子?”
“是的——趁那三個壞蛋不注意。快點幹吧。”
這時,那三個看守他們的歹徒都走開了,一個倚著石壁似乎正在打盹,一個坐在地上玩手機,還有一個——也就是剛才抽打衡其的那人不知到哪裡去了,衡其只見他掏出了一坨衛生紙,估計是上茅坑去了,一時半會不會回來。因此現在正是最佳時機。
衡其一面摳那鐵片,一面奇怪道:“衣服上的裝飾品應該在衣袖外面,怎麼又到袖子裡面去了呢?”
“少廢話,我挽著袖子呢!”
“哦。”衡其恍然大悟。同時為自己問了這麼一個白痴的問題又感到有點好笑。不過他很快又醒悟道:“不對呀,人家的袖子都是往外挽,你怎麼向裡面挽?”
“這是我老劉的習慣——快拽吧!”
“好!”衡其一聲好,已經將那鐵片摳了下來,然後握在手中,悄悄地割農民手腕上的繩子……
“嗦嗦嗦……”鐵片割動麻繩的聲音傳到了黃跑跑的耳朵裡,他不明就裡,立刻大驚小怪道:“哎呀,什麼聲音?”
衡其和農民都駭了一大跳,衡其差點就要罵了起來:“黃跑跑,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其他的人也都吃了一驚,不明白黃跑跑為什麼突然鬼喊鬼叫起來。
“幹什麼?”那兩個歹徒向這邊瞪了一眼,向這邊走了過來。
衡其剛好憋了一個屁,他本來想悄悄放掉的,這會兒索性用力一掙,“拱”地放出了一個巨屁,又臭又響,連山洞壁都震得嗡嗡嗡嗡直叫。
那兩個歹徒立刻捏住鼻子退了回去,同時用手扇著鼻子附近的空氣,罵道:“**,吃多了?”
卻說衡其的這個屁也影響到了站在他身後的農民,一股熱氣幾乎全噴到了他的手心裡。不過也使得他下意識地將手心往後一移,使得綁住手腕的繩索恰好掛在那鐵片的鋒利部位,“格崩”一聲被割斷了大半。
他顧不得臭屁的薰陶,輕聲道:“臭小子,快割!”
衡其點點頭,加快了動作——也虧得衡其的這個屁,使得他贏得了時間,終於將農民手腕上的麻繩割斷了,農民掙脫綁繩後,又幫衡其也解開了繩子。
然而兩個人仍然不能離開原地,去幫別人解繩子——因為那兩個歹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