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那靈位深深得磕了個響頭。
“咚!”
這一擊聲響全場可聞,竟連他的額頭都嗑出了鮮血。
但司徒宇凡卻彷彿失去痛覺,嗑完之後,緩緩走到人群最後方,同他人一樣跪坐了下來。
但那些個披著麻衣的弟子看他的眼神,卻是很冷漠。
眾人一直跪坐到傍晚,卻是最前方那個麻衣青年先起身,隨後那些弟子逐一離去,但是沒有人去搭理司徒宇凡。
在最後離去的兩個弟子走時,司徒宇凡隱隱聽道他們的議論:“聽說就是因為這個小子,我們師祖才仙逝的。”
“什麼?混蛋!”
“噓!這種事情我們自己知道就好。”
司徒宇凡依舊跪坐在那裡,咬著嘴唇,沒有任何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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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諸葛宜修
清冷的月亮慢慢得升起,漸漸爬到了最高空,將整個山峰和東殿都撒上了一層淡淡的白光。
司徒宇凡一直跪坐在那裡,縱使肚子飢餓得發出聲響,縱使身上的薄衫擋不住夜晚山風的寒意,他都只是低著頭。
直到那兩根碩大的蠟燭燃燒完畢,那先前跪坐於最前方的麻衣青年才又出現在了廣場上。
司徒宇凡這才第一次打量這個青年。
他體型修長,劍眉星目,英俊非凡,雖不說話,但就已經流露出一股穩重的氣息,倘若在世俗界,必遭無數少女追捧,讓司徒宇凡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大哥司徒宇天。
不用開口,也知道這青年就是之前關和玉說的東殿首席弟子——諸葛宜修。
在司徒宇凡打量諸葛宜修的同時,諸葛宜修也是在打量著司徒宇凡。
他看著司徒宇凡的眼神跟那些弟子一樣冷漠,甚至有幾分厭煩的韻味。
“起來,跟我走。”
說罷,他也不理那跪著的司徒宇凡,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司徒宇凡起身竟是一個趔趄,因為長久跪著,所以腳開始發軟,但是那諸葛宜修卻是沒有絲毫停下等他的意思。
司徒宇凡轉身看了一眼祭臺,終究是忍著腳痠痛,走到臺前,將那深紅色酒葫蘆取下。
諸葛宜修見他去把那深紅色酒葫蘆取回,卻是滿臉不屑,冷笑一聲,出言譏諷道:“這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酒葫蘆,是因為師傅的法力高深才能送你回來的。你倒以為是個寶貝了,還對他心心念念要拿回去。”
司徒宇凡聽完,雙眼與諸葛宜修對視,竟是毫不膽怯和退讓。
“唯見此物,乃不敢忘。”
諸葛宜修聽了依舊冷笑,繼續向著門外走去。
兩人來到最後方的一處廂房,相比其他幾間,這處廂房因為靠後,所以有些陰暗潮溼,那木門板床都有些腐爛的黴味,令司徒宇凡不由皺了皺眉。
諸葛宜修指著邊上一條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晾出去曝曬的被褥,對著司徒宇凡說道:“以後你就睡這裡,明天早上會有人安排你工作。我聽說你是大戶人家的少爺,但願這裡的苦你是受得了。”
他說完,也是沒有停留,轉身就離了開去,留著司徒宇凡一個人在房間裡。
司徒宇凡走上前翻開那發黴的被褥,一股黴臭氣便撲鼻而來,被褥當中更是陰潮得能擠出水來。
無奈,他將小窗戶和木門關合,趴在桌上便睡去了。
夢中,納蘭老夫人、趙倩茹、司徒元義和司徒宇天不斷在出現,開始是大家寧靜的生活著,之後便是被血紅色給籠罩,趙倩茹滿身鮮血得對他說道:“宇凡,快走!”
陡然驚醒,司徒宇凡整個背上都被汗水浸溼。
他開了開窗,想要透口氣好緩解一下心中的煩悶,卻發現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娘!”
他輕輕呢喃一聲,卻是說不出的哀痛。
然而他並沒有哀傷多少時間,靠前幾個房間就響起了動靜,不一會兒,一個身材矮小、面板黝黑的青袍道士進了來,瞥了一眼司徒宇凡:“小師叔,你跟我來。”
這人是諸葛宜修的四弟子,名叫李和平,嘴中雖喊著師叔,但語氣和神情都看不出絲毫敬意。
李和平帶著司徒宇凡並沒有去東殿的正門,反而是來到了後門口的一處低矮房間,裡面有著五個大缸和數個木桶,以及幾捆柴火。
李和平指著那水缸和柴火說道:“師傅說了,東殿其他事宜小師叔也插不了手,唯獨這砍柴挑水的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