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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道:“進吧。”

“將軍,胡三刀終於下戰書了。”進來的是鐵頭,他一身盔甲,鬍子滿面,雙眼卻炯炯有神。

寧廣站了起來,接過他手上的布條一看,眼睛眯了起來,道:“他守不住了。”

“自我軍攻破臨淮關,又連破兩城,士氣如虹,如今又已開春,正是對我軍有利的天時,他肯定憋不住。”鐵頭冷哼一聲,道:“別說他憋不住,老子也憋不住了,這北里城老子不信攻不下來。”

只要攻下了北里城這個城池,對於皇城他們就更進一步,此仗打得夠久了,又連丟三城,那北國王還坐的住麼?

“北國二皇子親自來到百里城監軍,他一個他國將軍,能做的就是進攻。”寧廣淡淡地道:“他該也覺得沒意思了。”

鐵頭一愣,問:“你是說,耶律鴻不信他?”

寧廣慢慢走到沙盤前,看著那一座座攻下的城池標誌,道:“當初耶魯的死,對耶律鴻來說,可謂是失了一個右臂。耶魯身為護國將軍,卻突然死的這麼蹊蹺,你當耶律鴻沒有懷疑?只是他找不到證據罷了。”

“但胡三刀並沒有。”

“沒錯,他沒有,可是你忘了,他到底是齊國人。”寧廣譏笑地道。

鐵頭鬍子下的唇一抿,齊國人,卻在北國當將軍,還連丟了兩城,這稍微有點頭腦的,都會忍不住去想,這不會是細作吧?

“這一戰應該是背水一戰,傳令下去,三軍戒備。”寧廣冷聲道:“這戰書我接了。”

“是。”

寧廣看了掛在營賬上的配劍好一會,這才拿起一壺酒走了出去。

而北里城裡,一座大氣的宅子裡,書房裡坐著一個身材魁梧,長相硬朗的男子,他眼神陰鷙,雙手放在大腿上,聽著底下的人的報告。

“繼續瞪著他,若是他有異動,立即殺了他。”耶律鴻冷聲說道。

“是。”

底下的兵下去,耶律鴻又對坐在右首的男人道:“圖將軍,你也作一手準備,胡三刀不是細作也罷,一旦兵敗,立即引寧廣進城,我要他有來無去。”

“是,王子!但是王子,城中還有百姓。”那圖將軍有些遲疑。

耶律鴻眼睛一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齊軍佔我河山,他們作些犧牲又有什麼?一旦寧廣死了,我自親自煮酒並帶上寧廣等人的人頭去祭他們的亡魂。”

圖將軍遲疑了一回,道:“是。”

“下去準備吧!”

圖將軍退了出去,耶律鴻拿起桌上的酒盞灌了下去,舌尖舔著唇角的酒液,捏緊了手中的酒盞,冷冷一笑,自言自語地道:“胡三刀,你到底是忠是奸,本王子就用你們中原人那一句:拭目以待。”話畢,他狠狠地將手中的酒盞扔在了地上。

而此時,胡三刀正站在城牆之上,聽著底下一個不起眼的小兵的話,自嘲一笑。

在齊國人眼中,他賣國求榮,設計害死跟自己一道出生入死的三千兄弟,從此高床軟座,佳餚美酒,美人在懷,是風光的大將軍。

卻沒有人知道,他只不過不想永遠屈就一個人之下,他也想贏一次個,風風光光的,站在那最高位置,告訴世人,他不比那人差。

所以,在草原上,他勤練兵,設陣法,甘願與那些蠻子為伍,為了融入其中,為了得到信任,把自己也變成了蠻子。

可草原再廣,兵力卻遠不比齊國的兵力,那就跟蚍蜉撼大樹一般,簡直沒有看頭。於是,他說服可汗和北國聯盟,可蠻子就是蠻子,除了蠻力就沒有頭腦,還自大,最終被打個落花流水。

不怕,他身後還有北軍,還能再和寧廣比。

一場又一場的戰役,他贏了又輸了,若問他贏的時候高興麼,說不高興是假的,他終於贏了啊,可戰事未完,誰都不知道誰才是最終的贏家。

耶律鴻懷疑他是對的,他一個齊國人,卻在北國當將軍,拿著北軍的性命當兒戲,領著他們去攻打齊軍。

因為不是齊軍,他也只是想有兵和寧廣比試,所以,他從來就不注重北軍的死活,輸掉了城池的時候,同樣的輸掉了北國的信任。

如今,齊國人恨他這個叛國賊,北國人防備著他這個外來人,這將軍身份當的,可真是尷尬啊!

胡三刀灌了一口酒,眺目看去,黑沉的夜空沒有一顆星,而不遠處的敵營,亮著燭火,在黑暗中如同一隻虎視眈眈的老虎窺視著獵物似的。

“明天,就結束了吧。我也累了。”胡三刀舉起酒壺,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