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同時盯著司馬元顯,待他發表意見。
司馬元顯今次信心增加了,皺眉思忖片刻,道:“我認為用毒是必須的,首先是對方既有用毒的高手在,自然可以想出施毒的萬全之策,其次是在夜晚的秦淮河上,不論對方用上那種手段,要殺像智勇兼備如劉裕者,機會仍是非常渺茫,否則劉兄早死了好幾次了。哈!我說得對嗎?”
屠奉三和劉裕一齊動容,司馬元顯這番分析非常老到,盡顯他美玉的本質。
屠奉三道:“好!我們就這麼斷定敵人會用毒。現在輪到下一個知敵的問題,就是敵人會選在淮月樓下手,還是返回烏衣巷時在船上才動手呢?”
司馬元顯奮然道:“聚會在淮月樓頂層臨河的北廂舉行,參加聚會者人人有家將高手隨行、在廂房外把守,突襲是沒有可能的,那更不是刺殺的理想環境,除非幹歸的人能化身入房伺候的婢女。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劉裕道:“又解決了一個問題,敵人將於我離開淮月樓時行動。現在另一個問題來了,如果我不乘便船隨王弘離開,而是獨自一人走陸路回家,情況又如何呢?”
司馬元顯一震道:“我明白了,這就是你們的計劃,牽著敵人的鼻子走,誘他們踏進我們佈下的天羅地網去。”
屠奉三道:“這正是最精彩的地方,如果任由幹歸襲船,我方死傷難免。而且在河水裡,要從眾多敵人襄分辨誰是幹歸,會是一道難題,所以為何我們要舍易取難。更可慮的是我方大批人在刺殺區域調動,怎可能瞞過埋伏在那裡的幹歸。所以唯一殺幹歸之法,是把他誘進陷阱裡去。”
司馬元顯疑惑的道:“劉兄從水路來,卻從陸路離開,會否令敵人起疑?”
屠奉三道:“關鍵是劉兄有沒有著了道兒——中了毒。對方有種非常厲害的慢性劇毒,要行功至某一階段才會毒發,不過這種毒須直接以毒針一類的工具,注進目標人物體內才會生效,當然難以在聚會那種情況下施展。但我們仍可以假設對方會用類似的慢性毒,只能在某一段時間內生效,便如一些下三濫愛用的蒙汗藥。所以劉兄如果被對方成功施毒,換了是任何人都不肯錯過這機會,幹歸也不會例外。這險他是不得不冒的。”
司馬元顯深吸一口氣道:“第三步是什麼呢?”
屠奉三淡然道:“第三步就是殺敵,我們剛才說過的話,在幹歸授首前絕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包括你我最信任的人。”
第十三章 快樂離別
燕飛看著雖只是豎立起主要支柱,但已具雛型的第一樓,雙目閃閃生輝的道:“只要能與千千坐在你的平臺上,品嚐雪澗香的滋味,我燕飛便不會讓慕容垂干擾你的重生。”
站在一旁的高彥道:“龐義這傢伙並不準備建平臺,他怕你的鋒頭蓋過了他的第一樓。”
燕飛失聲道:“什麼?”
龐義一把卡著高彥的後頸,大怒道:“休要聽他胡言亂語,故意來離間我們的情誼,怎可能有這回事?”
卓狂生哈哈笑道:“這叫打完齋不要和尚,因為小白雁來了,再不需要老燕你,所以有機會便來耍你哩!“
高彥舉手道:“投降!請恕我年少無知,身世又悽慘,一歲……”
龐義放開手,道:“藏酒窖已回覆舊觀,下次你回邊荒集,該可拿兩壇給你應急。”
燕飛把紅子春義贈給他的雪澗香單手提起,舉在眼前,吻了一下,然後放到肩上去,灑然笑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我們便在這裡分手,有人要我為他傳話嗎?”
呼雷方、慕容戰、拓跋儀、程蒼古、高彥、紅子春、姬別、費二撇、姚猛、方鴻生、陰奇一眾人等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朝江文清望去,後者立即霞飛玉頰,道:“望著我幹什麼?”
一把扮作女聲的嗓子,陰陽怪氣地接下去道:“你們不知道人家的芳心很亂嗎?一時間哪想得到要燕飛傳什麼話呢?而且那些話怎可以當眾說出來?燕飛你真是混蛋。”
江文清大嗔道:“高彥!”
眾人都苦忍著笑。
卓狂生啞然笑道:“又是高彥你這小子,是否因小白雁來了,故患上亢奮症?”
慕容戰嘆道:“高小子你這叫處處樹敵,小心小白雁來後,沒有人肯為你掩飾你以前的風流史。”
紅子春道:“剛才應叫他多翻幾百個觔斗,看他是否仍有氣力四處惹是生非。”
燕飛含笑往江文清瞧去,笑道:“對付高彥這小子其實易如反掌,只要把他的老相好全喚來,集體當著小白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