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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玉晴平靜答道:“我曾在建康遠遠見過你和謝玄、燕飛走在一道,今次到廣陵來是要警告你,任青媞已到廣陵來,大有可能是想殺你滅口,你要小心提防。”
劉裕心中叫苦,曉得自己因與任青媞的曖昧關係,已無辜地捲入道家各大派系的玉佩之爭裹,而自己更不得不為任青堤說謊,若將來安玉晴發覺自己在此事上不老實,會怎樣看他劉裕呢?
安玉晴績道:“我從建康追到廣陵來,途上兩次和她交手,均被她用狡計脫身。她的逍遙魔功正在不斷的精進裡,憑她的天分資質,終有一天能超越任遙,你絕不可等閒視之,否則必吃大虧。”
劉裕心中一動,問道:“天佩和地佩是否已在安小姐手上,獨欠心佩?”
這是合情合理的推想,當日在烏衣巷,安玉晴向燕飛表示對天地兩佩沒有興趣,唯一的解釋,是兩佩早落入她父女手裡,而正是她父親安世清硬從他和燕飛手上奪走。
安玉晴不悅道:“這方面的事你勿要理會,否則恐招殺身之禍。真奇怪!因何你似不把任青媞放在心上。你可知她因何事到廣陵來呢?”
劉裕本因她語帶威脅的話而心中有氣,接著則是暗吃一驚,此女的聰明才智確不可低估,一個不小心,會被她窺破心事。同時隱隱感到任青媞到廣陵來,非是獻身或聯絡那麼簡單,而是有點走投無路,故躲到這裹來。任青媞當然不會怕安玉晴怕得那麼厲害,或許是安世清親自出馬,所以任青媞不得不東躲西逃。想到那或可能是安世清的鬼面怪人,劉裕也不由心生寒意。
劉裕嘆一口氣道:“實不相瞞,當日我曾在邊荒被任遙、任青媞和王國寶等人追殺,正是在此役中任遙被孫恩突襲喪命。後來孫恩轉而追我,任青媞則改而與我連手對抗孫恩,我還是借她的快艇逃出孫恩的魔爪,所以我認為她沒有殺我的興趣。她的頭號大敵是孫恩,對其它人再不放在心上。”
安玉晴道:“我也曾風聞此事,卻知之不詳。如任青媞到廣陵來,會偷偷的去見你嗎?”
劉裕無奈點頭道:“機會很大,她現在視我為與她並肩對付孫恩的戰友。嘿!我有一個提議,如我勸她把心佩交出來,小姐和她的瓜葛是否可以了結?”
安玉晴靜靜地透過輕紗凝望他,好一會後沉聲道:“我勸你勿要枉費唇舌,更千萬勿要當她是可以信任的人。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玉佩牽涉到道門一個千古流傳的秘密,只是曉得有這樣一個秘密,足可為你招來殺身之禍,劉兄好自為之。”
說罷飄然而去,留下劉裕頭皮發麻地,瞧著她優美動人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外。
燕飛停了下來。
三人亦隨他停下,均知已陷進敵人的重圍內。
拓跋瓢狠狠道:“來者肯定是慕容詳,否則不會如此了得,任我們用盡手段,仍沒法擺脫他們。”
高彥和龐義給嚇得面無人色,以他們四人的力量,甚至再多來幾個燕飛般的高手,亦無法應付過千的慕容鮮卑精銳騎兵。
燕飛沉聲道:“我去設法引開敵人。”
拓跋瓢搖頭道:“沒有用的,以慕容詳的精明,又明知我們有四個人,絕不會中計,只須分出數百人便可殺死你。要死便死在一塊兒吧!”
燕飛指著左方一處山頭高地,道:“我們到那裡去,該處的地勢應較利於應付對方的衝擊戰術。”
驀地後方蹄聲轟響,迅速接近。
燕飛跳上馬背,喝道:“上馬!”
三人連忙飛身上馬,與燕飛一起馳上溪岸,朝目標山頭亡命奔去。
第十五卷
第一章 拓跋之主
燕飛、拓跋瓢、高彥和龐義四人三騎,馳上丘頂,敵人號角聲起,當是慕容詳發出圍攻他們的命令。
燕飛和拓跋瓢首先躍下馬來,取得強弓勁箭,環目掃視遠近敵況,只一下就都看呆了,不明所以。
高彥和龐義共乘一騎,在馬背上看得更清楚,均發覺敵人異樣的情況。
敵人本是從四面八方包圍抄截他們,此刻卻聞號角改變戰略,全齊集往南面另一座小丘處,千多騎捲起漫天塵土,聲勢驚人。
高彥咋舌道:“他們是算準我們的戰馬勞累不堪,所以先集中力量,再在平原曠野對我們施展他們擅長的衝擊戰術。”
拓跋瓢搖頭道:“不對!若我們重返樹林又如何呢?”
燕飛心中一動,別頭往北方瞧去,微笑道:“我們或許有救哩!”
高彥等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