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最後一個病人治療完畢，已經是三天之後了，期間閻淼受邀在馮·迪思的宅邸休息了幾次，吃著此前從未有過的高階食材，養足了精神——很明顯，馮·迪思還是很懂行的。 至於完了之後的事情，閻淼婉拒了馮·迪思約他一同前往隔壁星系的邀請，說是第五均尋他有很重要的事情交代，徑直飛回了實驗室。 而在實驗室裡，常秀和鐘山已經在第五均、第五仁和句昀的指導下將那臺新發現的外星機器與整個實驗室的大大小小數百臺計算機互聯，第五均和第五仁提供豐富的經驗知識，而句昀則是幫他們消除了各臺電腦之間的不相容，於是乎，一個強大的計算機陣列完成了。 雖然它還比不上當時地球上真正的超級計算機，但是在這裡，在整個人類社會它都是獨一無二的，有外星計算機和實驗室主機作為計算機陣列的核心，哪個實驗室能有這樣的配置？ “這下好了，我們總算可以知道一些未知的數字了。”常秀笑道，隨後向第五均等人行禮，感謝道： “多謝三位前輩相助，否則光是靠我們倆還不知道要琢磨到什麼時候。” 句昀點點頭，道：“不必多禮了，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不過有件事你們需要注意一下。” “什麼事？” “對這些大融合之後殘餘物的使用，很可能會引來一些……奇怪的東西，不過第五兄弟在這裡，你們還暫時不用擔心的，怕就怕它們會在我們離開的時候過來，到時候，閻淼那孩子可不一定擋得住。” 常秀不是笨人，鐘山自然也是如此，兩人很快先後明白過來，常秀非常震驚，狐疑道：“您是說，會有外星人被計算機發出的波吸引過來？這不太可能吧……” “不，你錯了，”句昀搖搖頭，說道：“我聽第五均說，你們的種族都講究一個因果，而你們現在所使用的這件東西，以及其他大融合之後殘餘的東西上，都殘留有大量的‘因’和‘果’，而這兩種東西，它們無視時空……” ………… 與此同時，藍礦星深沉的地底下，一根根或是粗壯如千年巨木的、或是纖細如秋末之毫的透明“根鬚”正在沉重的岩石與土層之中緩緩抽動，每一次抽動，都會有一些純淨的無屬效能量被吸收進那些根鬚裡，並且沿著這些根鬚朝著它們唯一的核心運輸過去。 這枚核心，正好處在那座無名山峰的正下方一百多里的深處，它並不大，只有不到一百米的直徑，佔據著一個不規則的、大約兩三百米大小的一個地下空穴。 這個空穴內，無數透明且細小的根鬚纏繞交織，形成一層層堅韌的防護，這裡，就是另一種現在已知的高維生物在三維世界的展開形式——衍神冰所在。 它墜落在這顆星球上已經不止到多少年，早就將自己的根鬚蔓延到了這藍礦星的每一個角落——除了那個位於星核之處的巨大空穴——無論是那個怪物消失之前還是之後，它都無法入侵那裡每一次，哪怕是探出它最為強大的根鬚分支，都會有一道強大的力量瞬間將其毀滅，分解為最為基本的粒子。 衍神冰是高階生物，它是擁有極高智慧的，因此明白這顆星球並不像是它感知中那麼簡單，尤其是最近，當那個孩子長大之後，這顆星球上連它都沒有感應出來的一些東西也一一浮現，每一件都是它必須要謹慎對待的。 有時候，衍神冰甚至想要離開這裡另尋他處安身，然而當它降臨到這個低維世界之後，它的形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並且變得比食夢變蟲還要徹底。 ——後者至少還有一些原本形態的影子，這衍神冰直接就成了不可名狀之物，更可怕的是，它的那些根鬚在這個世界上還是一種稀有的物質，有時候它連頭都不敢露，生怕引來一些自己無法應對的存在。 而就在剛才，它的核心忽然接收到一道奇異的電磁波動，它好像比自己還要古老，好像比最新的生命都要年輕，好像在發出之後就變得無處不在，它……似乎不受時空的約束。 衍神冰當時心裡就想——完了，這下可能要暴露了。 ………… 實驗室，閻淼很快就趕了回來，在得知了實驗室大聯機的事情完成之後高興的簡直像個孩子，在把手裡的東西放下並等常秀和鐘山回來，，他連忙將資料終端與實驗室主機相連，把裡面儲存的海量位置資料全部匯入主機那資料儲量龐大的量子儲存器中，在AI自動生成了一系列的控制程式之後，他讓兩人嚴密監控各個計算機的情況，便趕緊離開這裡，前往第五均的房間。 “第五前輩們，昀爺爺，你們找我？”閻淼一進門便直接問道，而他也得到了比較直接得回答： “嗯，過來，我們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第五均招呼他過來，直接把一個顯示器終端遞給他，說道：“你先看看這個。” “這是……”閻淼接過來顯示器一看，之間上面顯示的是他們這座實驗室周圍的地層情況，起初還沒有什麼，但隨著他的手指不斷划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