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幾天客棧,這一晚上的野外露宿,蕭沐澤反而覺得有點懷念了,也不像剛開始那這樣感覺到渾身不舒服。
天矇矇亮,蕭沐澤就自然醒了,可能是生物鐘的影響,馬車內的謝園園和阿卓還在睡得正香,蕭沐澤擔心吵醒她們,輕手輕腳地下了馬車。
剛下馬車,蕭沐澤就看到王慶在溪邊的石灘上練功。
“王慶,你昨晚沒睡嗎?”
明明大家都是一樣的舟車勞頓,而且昨晚也聊到挺晚的,怎麼王慶的精神永遠是那麼抖擻。
“殿下,你不懂,我哥每天只要睡兩個時辰就足夠了,有時間,他都用來練功了。”王武從小溪裡上來,手中已經提著兩條魚了。
“那你是不是也一樣?”蕭沐澤對於王武同樣震驚。
這兩兄弟,一大早,一個已經練功練到滿頭大汗了,一個已經從河裡打魚回來了。
“呵呵呵,我呀,我睡三個時辰。”王武帶著戰利品,笑著往回走去做早餐。
“殿下,怎麼也起這麼早,早上寒氣重,你怎麼不披件披風就下來了?”
“沒事,哪裡涼了,我頂得住……哈秋……哈秋”
真是帥不過三秒,都沒說完,蕭沐澤就連打兩個噴嚏,只能尷尬地笑了笑。
“王慶,你剛剛練的那套劍法叫什麼?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蕭沐澤趕緊轉移話題,化解尷尬。
“那叫劈卦刀法,是我自己獨創的刀法。”
“哇,王慶,你是我的偶像呀,我想學,我想學……”
蕭沐澤此刻就像一個小女生見到自己的愛豆一樣激動,此刻的王慶在蕭沐澤的眼裡,就是一個閃閃發光的神。
“不行!”王慶想都沒想,就拒絕了蕭沐澤。
“為什麼?你至少考慮一下嘛……”
“這套刀法太剛了,不適合你。”王慶說完就走了,蕭沐澤的眼神讓他全身起雞皮疙瘩。
“剛?不適合我?那你就是說我娘……”蕭沐澤反應過來,覺得王慶的意思就是說他娘娘腔,只是蕭沐澤不願意說出口,只能在腦海裡快速搜尋代替的詞語,“你就是覺得我是病嬌體質咯?”
“我沒說,是你自己說的。”
王慶只留下了一個背影給蕭沐澤。
蕭沐澤深深嘆了一口氣,沒辦法,誰叫這人是自己的準師傅,忍忍就過去,退一步海闊天空。
大家吃過王武做的烤魚,就繼續起程了。
馬車從大路漸漸進入到了山間小路,路上的石子顛簸的馬車起起伏伏。
“王武,慢一點……”蕭沐澤被顛簸得開始有點想吐了。
“阿澤哥哥,慢不了,這段路要快一點衝過去,這裡…咳咳…這裡有霧氣。”
阿卓在準備進入山林的時候,就給所有人吃了一顆小藥丸,然後她和王武帶上了面巾,捂住口鼻。
“王武大哥,快一點…”阿卓不理會蕭沐澤,催著王武繼續趕路。
“阿卓,我怎麼感覺好像越來越慢了…是馬,馬跑不動了…”王武頓感不妙,原來不僅人會吸入有毒的霧氣,馬也會受到影響。
“跑不動也得跑,還有一小段路,要是衝不過去,我們就得死在這裡了…”
阿卓從袖口朝著馬身上射出了幾根銀針,只見馬兒仰天長嘯了幾聲,就飛快地跑出去了。
馬車突然的加速,差點把蕭沐澤的黃膽水都給吐出來…
“蕭沐澤,你拿著這個香包聞著氣味,應該會緩和一點你的情況,再堅持一下。”謝園園從身上拿出草藥包,蕭沐澤已經吐得快不行了。
“阿澤哥哥,你好點了嗎?”阿卓扯下面巾,進入到馬車裡面,看到蕭沐澤已經癱軟在座椅上,她拿出銀針,給蕭沐澤紮了一針。
沒過一會,蕭沐澤的臉就慢慢恢復血色了。王慶見阿卓進來給蕭沐澤治療,自覺地出去跟王武一起趕馬車。
“已經穿過毒氣林了嗎?”蕭沐澤終於有力氣說話了。
“穿過去了,這毒氣林設計得很巧妙,它的距離剛好就比人們能承受的極限多一點,就像你明明已經堅持這麼久,都已經能看到曙光了,但是就是沒法挺過最後的一小段路,但是回頭也已經無力迴天了,所以那些前來尋找藥仙的人,都是死在了黎明前的黑暗,屍體都基本集中在剛剛馬匹慢下來到最後衝出毒氣林這段路。”
聽完阿卓的話,蕭沐澤和謝園園都沉默了,難怪說很多人都見不到藥仙,原來是還沒見到藥仙就死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