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頂,舉目四下裡檢視了一下,發現西北面有一個人的身影在晃動,他斷定是吳翠萍,於是拔身而起向西北方向急掠而去,不一會就追到了她身後數丈遠的地方,然後他放緩步子,與她保持一定距離跟上了。
二人一前一後來到城牆前,吳翠萍四下看了一下後順階梯往城頭攀去,到了城上,她從腰間解下一捆繩子,把帶鐵勾的一頭搭在牆頭,然後拽著繩子墜下城去。等吳翠萍收了繩子離開後,郝雲奇縱身從城頭躍下,落地時竟沒發出一絲聲息,然後向吳翠萍走的方向追去。
在一片樹林前吳翠萍站住了,她左右看了看後來到一棵大樹前,身子往起一拔縱了上去,再下來時她手中只有那柄烏刀,包裹不見了,顯然她把包裹存放到了樹上,只聽她嘟囔道:“這些金銀是本姑娘意外得到的,可不能便宜了他們。”話罷,提刀鑽入林中。
隨後郝雲奇來到了那棵大樹下,向上看了看縱身躍了上去,在上面找到那個包裹又縱了下來,然後提著包裹也鑽入了樹林中。
還是吳翠萍上次來過的那間土屋,屋的門窗仍用厚厚的黑簾子遮擋著,吳老大,吳媽,大通三人在屋中,只不過今晚吳老大不是坐著,而是焦燥的在地上來回走著,吳媽與大通雖然坐著但兩對眼卻死死盯在吳老大的身上,二人的臉上也掛著焦急之色。
突然,吳媽道:“這賊妮子今晚不會不來了吧?”
大通咕噥:“難說,我瞧她那樣兒,像是愛上了那小子。”
吳老大突地停步問:“大通,你沒告訴她今晚是我們交貨的最後期限嗎?”
大通不耐煩的道:“說了,我什麼都說了,可就不知那妮子當不當回事。”
吳老大冷厲的道:“我們再等半個時辰,如果她還不來,我親自去客棧找她,到時……哼!”他的臉上顯出了濃重的殺氣。
吳翠萍穿過樹林來到那棟小土屋的院門前站下,抬手在門上使勁拍了拍,過了一會兒,就聽門“吱呀”一聲開啟了一道縫,接著就見一對賊亮的眼睛向外看,當看到是吳翠萍時,門才全部開啟,就聽大通酸溜溜道:“你可來了,我們還以為你跟那小子私奔了,不來了,幫主正準備親自找你去呢。”
吳翠萍大怒,罵道:“放你孃的狗臭屁,姑奶奶什麼時候說過不來了,再亂嚼舌頭看我不把你的狗頭拿下來當球踢。”話罷,邁步走進門中。
大通忙道:“喂,喂,朝我使那狠勁幹嘛,有能耐對幫主發去。”
吳翠萍狠狠瞪了他一眼,沒再搭理他,穿過院落向土屋走去,大通沒趣的跟在她的身後,郝雲奇則乘二人進院後轉到了房後。
土屋房後的牆上有一個小方窗,郝雲奇來到窗下,透過窗上的一個破洞向裡面望去,這時吳翠萍和大通也推開門走入屋中,當郝雲奇看清屋中的這些人時一驚,屋中的這些人他都見過,都在吳翠萍自賣現場中出現過,他不由恨道:“是他們,果然是個圈套。”
吳老大已坐回到椅子上,見到吳翠萍後一臉笑的問:“翠萍,還順手吧?”
吳翠萍嘴一撅道:“義父,能順的了手麼,你們也不是不知道,那公子的武功很高,為人又十分機警,如果不是我沉得住氣,把藥下在了茶水之中,還真就很難得手。”
吳老大滿臉笑的道:“好,好,還是我的萍兒機智,不枉我多年在你身上花費的心血。”
大通在一旁醋味很濃的道:“一口一個公子叫的還挺親熱呢,我問你,那小子你做了沒有?”
吳翠萍雙眼狠狠一瞪,嚷:“不放心是不是?自己瞧瞧去啊,也許死而復生也說不定。”
吳媽忙打圓場道:“好啦,好啦,翠萍機智過人,一定會把事情辦得乾淨利索的,大通,你別節外生枝了。”
吳老大把手向吳翠萍一伸道:“翠萍,把刀給義父吧。
吳翠萍也向他把手一伸道:“拿來。
吳老大裝做不明白的道:“你要什麼?”
吳翠萍冷冷道:“講好的,報酬三千兩,你提前付了我三百兩,還有二千七百兩銀子,這次要一次付清。”
吳老大臉一沉道:“你這丫頭瘋啦,這把破刀能值三千兩銀子麼。”
吳翠萍冷冷一笑道:“義父,你別懵人了,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件事,這柄烏刀有人開價十萬兩,你付我三千算多麼,如果不是看在義父你撫養我這幾年的份上,我會開價三萬兩的。”
吳老大氣道:“我沒那麼多銀子給你。”
吳翠萍道:“那就對不起了,萍兒只好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