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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備。弘皙先是呼雍正皇帝為伯父,後來得到陛下允可,就直接在摺子中叫他皇父,兩人關係十分親厚。

但此時此刻,我都登了基,弘皙哪還敢說自己也是先帝兒子,一下子給允禵氣得臉紅眼黑,眼瞅著他大步往乾清宮的方向走,連忙大叫太監攔住。

太監攔不住也不敢下死力氣,就給允禵闖進了乾清宮,但他想開陛下棺木可沒那麼容易——那棺木至少也得二三十人才能啟開。而太監自然是不會聽從他指揮的。

弘皙見他跑去推陛下的棺木,不禁氣得大罵,說他這是大不敬的罪名。

允禵豈是肯吃虧的,也回嘴說,聖祖爺薨逝後太子二哥不是被放出來參加葬禮了麼,你當時已經是郡王了,怎麼不向陛下申請接回自家老子好好照顧呢?還不是怕被連累,自己在王府中吃香喝辣,親爹在圈禁之地受苦受罪,也就你這種東西狠得下心。

弘皙給他戳到軟肋,心中大痛,兩人險些打起來。

兩個小太監在我面前學舌,我聽得好笑,就轉頭去看阿蓴。阿蓴靠在軟榻上,聽到小太監說,弘皙罵允禵,當年跟巴兒狗似的跟在塞斯黑身後,說是感情好,怎麼後來也不見他去幫塞斯黑處理後事,可見是個慣會嘴上抹油的。不禁笑得前仰後合。

我怕她笑嗆了,就輕輕拍她的後背幫她順氣,阿蓴笑吟吟地說:“你們說得很好,接賞後下去歇著罷。”那倆小太監忙不迭地跪下,其中一個機靈的,就說,“謝主子娘娘賞。”另一個也跟著學舌。

主子娘娘,正是皇后的稱呼。我心裡一喜,也笑著說:“倒是會說話,來人,重賞。”

那二人歡天喜地地下去了。

阿蓴推開我的手,說:“別這樣,我好著呢。”。

我笑笑,順勢握住她的手,兩人靜靜地坐在一起,呼吸相連,心跳一致,感覺格外的親密。阿蓴瞟我一眼:“主子娘娘,嗯?”。

我厚著臉皮說:“你只管放心,求婚的程式我知道,鮮花戒指、當眾下跪什麼的是少不了的。”

阿蓴嚇得捂我的嘴:“我的天,你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出口啊。下跪求婚?這哪是能隨便說著玩的。”。

我把她的手拿下來一起握著:“我沒開玩笑,你不是一直很懷念現代生活麼,我要讓你曉得,在這裡和在那裡沒什麼不同,你和我在一起,比自己一個人在任何地方都要更幸福。”

阿蓴望著我,微笑:“我知道——謝謝你。其實我現在就覺得很開心,很高興。”

我把她攬入懷中,她靠在我肩膀上,也親暱地回抱住了我。我的心,就像古泉中的月影一樣,清透、柔和、滿盈。

我悄悄親在她帶著花香的髮絲上。

擁抱了一會兒,阿蓴突然意識到房裡還有人——站著四個靜默肅立、氣息幾近於無,比花瓶存在感還微弱的侍女。她推開我,紅著臉笑道:“恂勤郡王和理親王在乾清宮快打起來了,你怎麼還不去?”。

我從几上端起一碗燕窩粥來餵給她,阿蓴推了一下,也就依了我。

我說:“你別催我,他們兩個打架有什麼可看的,兩個老頭子。”。

阿蓴抿了一勺子粥,嚥下去後笑說:“哈哈,老頭子?他們兩個聽見要氣死了。其實弘皙年輕的時候,長得是很帥的,唔,不如他阿瑪有氣質,不過看著是個肅穆端正的好青年。至於恂勤郡王麼——你不知道太后當年最得意的就是她小兒子的英武俊美嗎?”。

我嘆口氣,摸摸額頭,跟她說:“頂著這樣的髮型,誰能好看得起來?我一定找機會廢了這個剃頭的奇怪規矩。”。

阿蓴也摸摸我額角,嘆息說:“現在還算好的,守孝期你都不許剃頭。以後前面頭髮長半截,後面拖個長辮子,那才難看呢。”。

我臉色難看,鬱悶道:“那這事得儘快提上日程——在我把自己弄成邋遢村漢之前。難道皇阿瑪守聖祖爺的孝的時候也是這樣嗎?他也不想辦法解決一下。”。

阿蓴接過碗,自己吃一口,為表示安撫,也給我一勺,我很樂意地接受了。

“先帝才奇怪,雍正元年到雍正二年、雍正六年到雍正八年,他一直都頂著這樣印象派的髮型,這不算什麼,反正人人都這樣。可他還老覺得自己形象很好,完美無瑕,後來我看不過去,就和他說‘陛下,您戴朝冠的時候最俊’,他聽了就很高興,進屋子了也不把帽子拿下來。”

說著,阿蓴問我:“你打算守多久的孝?”。

我想想,問她:“你怎麼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