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還說孤欺負老年人。”
謝么爺默默嚥下一口心頭血。
“俗話說,兒孫自有兒孫福。謝老年紀大了,就該好好養生,其他的事情不要太過操心。”太子站起身,“至於謝駙馬回南方養病一事,你不必再提,孤是不會同意的。”
“陛下……”謝么爺沒料到太子當著昌隆帝的面,都如此囂張,扭頭看向昌隆帝,希望他能斥責太子幾句。
哪知昌隆帝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得一臉無奈。
“這孩子從小被朕慣壞了,又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昌隆帝嘆口氣,“謝老,你是謝駙馬的長輩,朕是太子的長輩。你心疼謝駙馬,朕何嘗不心疼太子刺殺太子一案事關重大,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以前,樂陽公主府的人,誰都不允許離開京城。”
“至於謝老你……”昌隆帝淡笑,“你多年沒來京城,就在這裡多住一段時間吧。”
謝么爺:“……”
這是什麼意思,他不僅沒能把家主接回去,還把自己給倒貼上了?
“謝老,陛下還有奏摺沒有批閱,老奴送您回去,請。”趙三財上前請謝么爺出門。
謝么爺勉強維持著臉上的笑意,邁出門檻的時候,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謝老,您腳下可要多留意。”趙三財笑眯眯地扶住謝么爺的手,“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奴怎麼向皇上交待呢?”
謝么爺心裡直泛苦,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昌隆帝現在變得如此難說話。難道真要家主一直住在京城裡,與外界斷了聯絡。
不行,必須要想辦法把家主救出來,不然這幾十年的謀劃,全都白費了。
天氣漸漸熱了起來,樂陽公主被關在公主府裡,什麼訊息都打聽不到,唯一讓她安心的是兒子被安全送到了宮裡,不管出什麼事,都能保住他的性命。
宮裡的御醫每天都來,可是駙馬的癔症不見半點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了。身邊的丫鬟與小廝都在勸她,想辦法送駙馬回南方休養。
可是她現在連門都不能出,還能有什麼辦法?
晚上睡不著時,她起身在院子裡透氣,聽到兩個丫鬟在偷偷說話。
“駙馬對公主殿下那麼好,沒想到駙馬得了癔症後,公主竟然眼睜睜看著陛下圈禁整個公主府。”
“你不要胡說,這是陛下的命令,公主殿下能有什麼辦法?”
“再怎麼說,公主也是陛下的妹妹,若是講理不行,那就一哭二鬧三上吊,陛下與太子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公主這樣。”
“你出的這是什麼餿主意,萬一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看皇家的笑話?”
“就算被人看了笑話又怎麼樣,只要能保住駙馬就好嘛……”
兩個婢女的聲音漸漸遠去,樂陽公主愣愣地站在院子裡,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皇兄真的會顧忌顏面,讓她帶駙馬離京嗎?
朝廷加開恩科的訊息傳開以後,一些家境殷實的學子,就收拾好包袱,開始往京城裡趕,為的是提前適應京城的氣候與飲食,在考場上就不會出現岔子。
離京城較近的學子,已經三三兩兩趕到了京城。
王啟等學子也是提前來京城的,可是由於謝家故意隱瞞訊息,他們從家鄉趕過來的時候,比其他學子晚了幾天。
屋漏偏逢連夜雨,他們還沒到京城,就有同伴感染上了風寒,大家為了幫同伴治病,幾乎花光了身上的銀錢。
一路上大家餓得前胸貼後背,為了省錢,有時候就宿破廟,或是搭鄉民的順風車趕路。
好不容易快到京城地界的時候,他們已經餓得連路都走不動,晚上一個勁兒灌水充飢。
“大家再撐一撐,還有一天的路程,我們就能趕到京城了。”王啟與同伴們圍坐在火堆旁,小聲道,“實在不行,我們就去農家借些米糧,寫下借據,等家裡把銀子送來以後,再加倍還給他們。”
他們從小就開始讀書,什麼時候為銀錢為難過?
“都怪我不好,若不是我連累你們,又怎麼會讓你們一路上吃苦。”楊文哽咽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們。”
“什麼報答不報答的,咱們相交這麼多年,吃點苦算什麼,最重要的是人沒事。”王啟與其他幾個學子紛紛安慰楊文,順便揉一揉餓得發癟的肚皮。
第二天一早,他們繼續趕路,走到一半的時候,身體最弱的楊文,暈了過去。
“楊兄,楊兄?”
“發生了何事?”一輛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