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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到了他們未曾共享肌膚相親的甜蜜。看到她如此不安,畢曉普後悔自己失言。他曾對兩人達成的協議表示贊同。現在再來為此責怪她是不公平的。尤其是現在她的臉色還因恐懼而蒼白。她是在為他擔驚受怕啊。

他不敢期望她為他擔心,當她再次彎下腰去為他處理傷口時,他這麼想道。他把她的生活攪得四分五裂,卻沒有努力去再把它拼合。他算是幸運的,因為她沒有操起一把菜刀,完成傑克·米克爾森開始的工作。

莉拉強迫自己全神貫注於手上的工作。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處理好他的傷口。別的事情可以往後再想。她把傷口清洗乾淨時,廚房裡很安靜。敏感的情愫漸漸潛入這份靜謐,像晨霧一樣輕柔、微妙。她突然意識到她的雙手下面是他結實的男性的肌肉。隨著每一次呼吸,她嗅到他身上那淡淡的麝香似的氣味。裡面混合著汗水、血液,和一種她叫不上名字、只能定義為“男人”的若有似無的氣息。

“我得去找點東西來做繃帶,”她說,一邊站起身來,把粘滿血跡的毛巾扔在水盆裡。“呆在這裡別動,小心把傷口又扯開了。”

“遵命,夫人,”他答應道,那溫順的口吻使她產生了懷疑。但是她不可能在她離開時把他拴在椅子上。她必須相信他會理智地待著不動。

但是他辜負了這份信任。幾分鐘後她回來時,發現畢曉普正跪在地板上,擦拭光潔的松木地板上的血跡。聽見她走進來,他抬起頭,臉上一副孩子氣的、做賊心虛的表情,就像加文淘氣的時候被人捉住了一樣。

“一隻蘿蔔擁有的智慧都比你多,”莉拉說著,雙手叉腰,怒氣衝衝地瞪著他。

“我沒有把傷口扯開,”他說,那竭力為自己辯解的口氣,使她忍不住微微牽動了嘴角。

“對你的判斷能力不敢恭維,”她厲聲說道,不讓自己的表情有絲毫緩和。“從地板上起來,讓我給那傷口上纏一道繃帶,免得你再把自己傷著。”

她走過來,把手放在他的臂肘下面,盡力支撐著他站起身來。他站直的時候,一陣劇痛使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是你自找的,”她毫不留情地說,然後彎下腰來檢查傷勢。“你究竟是怎麼想到要去拖地板的?”

“我沒有拖地板,我只是覺得我應該把一些血跡擦掉。”

“你為什麼老是對地板這麼操心?”她問道,當她發現他沒有造成新的傷勢,口氣便不那麼嚴厲了。“把胳膊抬起一些。”

“我不想讓孩子們看見這個爛攤子,”他說著,順從地把胳膊抬離身體。“我也許是個不稱職的父親,但卻是他們唯一的父親。他們已經失去了太多的東西。我不想再嚇著他們。”

莉拉一時間沒有說話。她無話可說。正當她被他氣得無法忍受時,他卻說出這樣的話來。她清了清喉嚨。

“我會把這裡清理乾淨的,”她的聲音比平常略微沙啞一點。“你最好還是聽我的話。如果你使傷口裂開,重新開始流血,你就只好躺倒在床上了,這對你自己和孩子們都沒有好處。好吧,待著別動。”

“遵命,夫人。”

他故作溫順的口吻裡沒有絲毫諷刺的意味。莉拉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她把柔軟的棉布一端貼在他的腰背部,用手掌輕輕按住,然後探身向前,把條布纏過他沒有受傷的那半邊身體。鑑於傷口的位置和長度,唯一的包紮方法就是把繃帶纏在他的下身。

站得與他這麼靠近,幾乎就像是在擁抱他,莉拉的各種感覺都被他佔領。她滿眼所見的,是他寬闊而結實的胸膛。她沁人肺腑的,是他身上獨特的氣味。她探身去纏繃帶的一瞬間,她的臉真真切切地碰到了他的肌膚。她能夠聽見他平穩的心跳聲──一種堅實的、令人寬心的聲音。當她順著繃帶的走勢退縮回來時,她的呼吸變得不再平穩。

“你是用什麼做的繃帶?”他問道。

“我撕開了我的一條村裙。”

她用眼角的餘光看見他揚起了眉毛。她轉臉注視著他,儘管明知道不該這麼做。“首先,你說了粗話,然後,你又提到一件隱私的衣服。接下來,我知道你會嘴裡嚼著菸草,手裡拿著一把手槍。”

他眼裡的笑意是她無法抵抗的,尤其是她能夠看出那笑容後面隱藏的痛苦。她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然後輕蔑地看他一眼。“我沒有手槍,對你來說是一件幸事。不然,有一、兩次你的生命就會受到威脅。”

他的笑聲轉化為一記痙的輕喚,因為她正在扯緊繃帶,以使傷口的兩邊能夠合擾。

“對不起。”莉拉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