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力離開之前好好觀察,你會受益匪淺。”
他在同我上課,還是要我認惡狼為師的那種,“我才不要……”我不屑扭頭,不再同他談下去,“我要去練琴了,再見。”
無奈的嘆息聲自身後響起,“雖然曾多次被他無情羞辱利用,我還是真心佩服他的,應惜,收起你的固執與任性,讓你自己也學習著如何強大起來吧,至少他肯做你的墊腳石。”
我實在聽不下去,快步離開,進去琴房。
坐到琴凳上,我的心反而不平靜起來,張列星的話當時未曾入耳,如今卻有餘音繞樑之勢,不斷在耳際迴盪。
整整兩個小時,我坐在古琴前反覆琢磨張列星的話,一再確認下發現,就算我自己真心想學,也還是沒那個腦子,我註定是個被算計的蠢貨,這個真實的認知傷到了我,令我甚是絕望,難道真的沒救了嗎?
我低頭面向橫陳在身前的古琴,不由悲從中來,抬手撫過一曲《漁樵問答》。
也許註定學不會勾心鬥角,只知任性而為,可是我的一條路跑到黑的性格並非沒有可取之處,至少,我從不諳曲譜,到如今若閒雲野鶴般悠然撫琴,有幾人可以匹敵?我笑傲,在自己小小的世界裡自豪。
“應惜,這麼晚了,就不要彈琴了吧。”高強推開門,如同老牛長哞。
我遵命收勢,抬手拿過絹布將古琴蓋好,“今日已晚,明日再談。”我同古琴話別,與高強回去臥房。
“泡過澡真是舒服。”高強邊走邊同我說話,我聽得咔噠一聲,那聽雪的房門卻在此時輕輕落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