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能世世代代伺候主子,那是阿白的福氣,若是父親知道我被主子逐出來,定要打折阿白的腿!”洛城白搖頭不肯依。
“既是你主子的恩典,你就接著便是。”門口晴朗聲音傳來,羽歌夜和楚傾國同時起身:“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羽良夜穿著寶藍色外衣,裡面是淺白色裡衣,扎著玉帶,這身衣服,本來很像是尋常公子哥兒的穿著,但是在羽良夜的身上,卻已經有種不怒自威的貴氣。他開口之後,羽歌夜和楚傾國自動讓到一邊,雙手交握橫在身前,姿態恭敬,不敢再坐。羽良夜看了二人一眼,撩起便袍坐在正位:“洛城白也算是朕自小看著長大的,既是你主子給了恩典,你又遇上喜事,我便湊個趣兒,今日南州出了個缺,你便去那裡做個州尹吧。”
“奴才謝皇上恩典。”洛城白磕了頭,眼珠左右亂轉看著地面,最後狠心咬咬牙抬頭道,“洛城白自小跟在主子身邊,才疏學淺,別無所長,只會伺候人,實在當不起皇上大用,還請皇上收回成命吧。”
“洛城白,這也是你主子的想法,我也不過是替他錦上添花而已。”羽良夜左腿翹在右腿上,伸手扶著膝蓋,看著自己的手, “更何況,君無戲言。”只是四個字,殊無怒意,洛城白卻覺得剛剛鼓起的勇氣瞬間洩去,不知該說些什麼。
“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人生一日逢雙喜,阿白,這是好事,還不謝恩。”羽歌夜含笑湊過去,洛城白已被羽良夜話中威脅驚得渾身發抖,只能無奈叩頭:“洛城白叩謝皇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傾國,你去主持下阿白的婚禮,我和皇兄說說話。”羽歌夜說完,楚傾國便行禮請辭,羽良夜揮揮手,並未攔阻。羽歌夜轉身面對羽良夜,後者坐在椅子上,依然看著自己的手,或許看的是地面。
屋中陷入可怕的靜默。
“需要我站到皇兄身邊去嗎?”羽歌夜含笑開口,態度恭敬,這一句話卻讓羽良夜眼睛變作一
線,發出危險的光,旋即他垂眸嘆氣:“昨天,是我失態了。”
“昨天,昨天怎麼了?可有什麼事讓皇兄煩心了?”羽歌夜憂慮的靠近一步,關心詢問。
羽良夜終於看他,細細端詳許久,那張臉上的擔憂和惶恐恰到好處,就像他們幼時那樣,親近,自然,又帶著皇家該有的距離,好到讓他厭惡,又如此的貪戀:“沒事。”他微微動動身子,右手支著椅子把手,撐住自己額頭,不願再看羽歌夜,轉開話題道,“三日後,你就可以搬家了,可做好了準備?”
“本就沒什麼可準備的,這府邸住的時間也不長,想必到了那邊,皇兄一切都準備的更好,弟弟就偷回懶,全勞煩皇兄了。”羽歌夜帶點撒嬌的語氣笑道。
羽良夜再一次動了動身子,整個人深深坐進椅子,後背緊緊貼在椅子上,他把手從膝蓋上挪到椅子把手上,斟酌片刻,才低沉地說:“只要你開口,我就讓你留下,甚至讓你進宮侍奉母君,也可以。”
羽歌夜來到羽良夜面前,緩緩蹲下,伸手撫著羽良夜的膝蓋,依戀和感動的說:“皇兄,真是心疼弟弟啊。”
“夠了!”羽良夜猛地推開羽歌夜站起身來,渾身抖得比洛城白更加劇烈,看著還以屈從姿勢,擺出滿臉赤誠感動的人
“是因為想起了從前的我們,所以皇兄受不了嗎?”羽歌夜溫柔的起身,左手握住右手,帶著哀慼說道,“從我們很小的時候,不就是在彼此演戲嗎,兄友弟恭,長幼和睦,皇兄想要的,不就是我繼續演戲給皇兄看嗎,怎麼又不高興了呢?”
“住嘴!”羽良夜眉毛像是解不開的結,凝視著羽歌夜完美無缺的表情,“真的,只是演戲嗎?”
“皇兄對我的感情,難道不是因為演戲太久,真的入戲了嗎?”羽歌夜垂下雙臂,所有的溫柔,依戀,天真,嬌氣,都變成此刻的硬朗,冷酷,桀驁,憎惡,“我真的很好奇,面對殺母仇人的孩子,哥哥怎麼會產生愛意的。”
羽良夜卻走近一步,手掌慢慢湊過去,像是怕羽歌夜一碰就碎,之間觸到羽歌夜的臉頰,動作輕柔像是撫摸易碎的瓷器,手指插進了羽歌夜的頭髮裡,自己走近一步來到羽歌夜面前:“出色的對手,才會讓戲劇更精彩,因為你演的太好,所以我才不能自己。”他用雙手捧著羽歌夜的臉,額頭抵著羽歌夜的額頭,睫毛幾乎可以相碰,呼吸相聞,雙唇近在咫尺,他挪動手掌,拇指摩擦著羽歌夜的嘴唇,“真的好想吻下去,推倒你,扒光你的衣服,親吻你的身體,舔舐你的乳首,舔弄你的□,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