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不到他的臉了:“你摸啊你摸啊,摸不到了吧?”
羽歌夜默然無語,楚傾城自然十足十學了他那位翰林老爹楚淳岡的性子,溫文爾雅,書生習氣,倒是這個楚傾國,難道隨了唐清刀的性格,怎麼,這麼,流氓?
“來,小帥哥,給大爺笑一個,要不,大爺給你笑一個?”楚傾國自顧自笑得開心,羽歌夜也不在意他還捏著自己臉,淡笑點頭:“好。”
“啥?”楚傾國呆滯,有點沒明白羽歌夜的意思。“我已經笑過了,那就請大爺也笑一個吧。”羽歌夜輕輕拂開楚傾國的手。楚傾國雙手叉腰,他明顯就是自小淘氣,所以曬得膚色微黧的孩子,但是這樣陽光的膚色極適合他,尤其是笑得一口白牙,陽光般動人,他把臉貼近羽歌夜,嘴咧得極大,連牙齦都能看到了:“怎麼樣,大爺笑得好看吧?”
“好看。”羽歌夜說的十分誠心,反倒把楚傾國唬住了。“這孩子,審美觀沒問題吧,難道是鳳姐粉?”楚傾國挑起眉毛,狐疑地看著羽歌夜。
“四殿下見笑了,我哥哥從小就是這樣性子,喜歡玩鬧,還請殿下不要怪罪。”楚傾城笑得臉都要僵了,羽歌夜猜他心裡的表情一定是QAQ,這孩子攤上這麼個哥哥,也夠倒黴的。
“殿下是龍子鳳孫,肚裡能撐船,臂上能跑馬,拳上能站人,胸口碎大石啊不對,總之怎麼會和咱們升斗小民一般見識呢?”楚傾國笑得狡黠,一雙桃花眼微微彎起,明眸皓齒,無論說什麼話都讓人氣不起來。沒想到楚傾國竟然是這樣一個妙人,那麼處好關係應該也沒那麼難受吧?只是,不知道他心裡,對於一輩子守活寡有沒有什麼興趣。羽歌夜玩味地翹起嘴角。
“不過是玩笑,我怎麼會當真呢?”羽歌夜又恢復禮貌笑容,楚傾國神色間的不屑和得意並沒有瞞過他。
楚傾國眸光流轉,瞬間有些近於壞笑,卻壞得帥氣:“四殿下,這滿園奇花異草真是漂亮,可惜我才疏學淺,都不認識,我看您一定是學富五車的聖徒,不如給我講解一二?”
羽歌夜貪戀地看著楚傾國俊美的容貌,彷彿被這個壞壞卻極動人的笑容所蠱惑,楚傾國轉過頭去先往前走,無論是他緊握的拳,還是楚傾城蹙起的眉尖,都讓羽歌夜猜到了楚傾國的真實反應。想必前世也是個年紀不大的孩子吧,羽歌夜快走幾步,手碰到了楚傾國的胳膊。瞬間天旋地轉,羽歌夜的身體重重摔在地上。
“四殿下,你沒事吧!”楚傾城驚呼一聲,連忙低身扶起羽歌夜。“對不起,四殿下,我自小和我姆媽一起習武,對於陌生人的接近本能反應,真是,真是對不起。”楚傾國捂著臉,很畏懼的“哭”了。
就算是假哭,好歹也專業一點吧。羽歌夜雖然心有防範,但是楚傾國的武技確實不凡,這一下還是讓他臀部痠痛。不過只是簡單試驗,就可以證實,這位大隆武聖的愛帳,似乎對於雄性的接觸十分厭惡。“無妨無妨,是我冒昧了,唐武聖虎父無犬帳,傾國和我年紀差不了多少,沒想到武技已經這麼厲害了。”羽歌夜鬆開楚傾城扶著他的手,隨意撣撣身上灰塵,站到了距離楚傾國半米距離的地方。
楚傾國看羽歌夜沒有安慰他的意思,只好用力在臉上擦了幾下,把眼睛擦得發紅,才“羞怯”地低著頭:“那殿下不會怪罪吧?”
“何罪之有?”羽歌夜只想笑,雖然楚傾國性子有點頑劣,但是喜好都擺在臉上,比起他那些皇家“親”兄弟,還是顯得可愛多了。
這一次,反倒是楚傾國稍稍落後半步,認真看著羽歌夜,他也不是個單純的孩子,多少都對羽歌夜現在的身份和未來的身份有所猜測,本來以為不過是個宮廷紈絝,沒想到竟然還有點氣度,難道剛才真的是自己錯怪他?羽歌夜哪有閒心理會楚傾國的心思,他是不可能孤獨終老的,那麼如果相守一生的人是楚傾國,就再完美不過。所以他侃侃而談,多年讀書積累的底蘊在伊甸園的滿園奇珍前展露無遺,楚傾國沉默不語,反倒是楚傾城終於見到一個能在學識上和自己交流一二的人物,顯得很開心。
“這株螢火燈籠草雖然是食蟲兇草,不過裡面的汁液加以處理之後,卻是療傷聖藥,可見天地間本沒有絕對的善惡,不過在於如何看待罷了。”楚傾城談得一時興起,話裡就失了些分寸,這樣有些價值觀傾向的話題,實在不該在第一次見面的羽歌夜面前談起。羽歌夜卻接過話頭道:“這說的倒是在理,是非善惡,正邪好壞,不過在於一心,所以天地間最難說服的就是自己的本心,只要本心能夠接受,就沒什麼事是不能接受的。”這話有些牽扯太遠,羽歌夜卻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