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嗎?”羽歌夜策馬而立,竹團團審視他良久,輕輕揮手,四萬大軍分開道路,圍在八千白馬兩側,一路趕赴雲京。
羽歌夜單人獨騎,來到了雲京城下:“我乃世宗孝景皇帝親子,大隆悅王羽歌夜,為我開門。”
“悅王?”守城計程車兵,先是遲疑片刻,旋即才有一聲不知起自何處的“快活王”低低傳出,這名守城兵遲疑片刻:“殿下稍後,容我向九門提督稟報一聲。”
“恕我無禮了。”羽歌夜微微一笑,雲京大門被強猛烈焰生生轟開一個巨大空洞,邊緣還燃著金色的火星。因為城門忽然關閉正圍攏在城門的人,猛然看到城門被轟開,都呆滯著表情,看著城門口,因為逆光,那裡只有一個策馬持疆,瘦削卻筆直的男人,然後視線及遠,看到了門外整齊列陣的數萬士兵,不由大驚失色,紛紛躲避。
“駕!”羽歌夜輕抖馬鞭,打馬而入,身後自動跟隨兩百獸人,一百法師,軍紀之嚴明,令竹團團再一次眯緊了眼睛。
三百騎連成一線,進入雲京,便如滴水入海,看不出來。
此時的龍驂將軍府一隅,確切的說是一間柴房外,站著幾個身著大褂長衣做江湖人士打扮,手中持著各樣怪異兵器的人,圍著一位衣著華麗的獸人貴公子。
“沈聽河,你還是不要掙扎了,乖乖出來,讓哥哥為你某個好去處,後半生也有享受不盡的財富,比你跟著那沒牙的快活王,可是要好上不少。”貴公子說的好聽,卻滿眼戾氣,小小一間柴房,門口已躺了近百具屍體,好多都是中毒而死,更有不少是被暗器致命,血跡滿地,臭氣熏天。
裡面的人並沒回答,貴公子搓動著自己手指,滿面猙獰,語氣卻越發溫柔:“沈聽河,你還是束手就擒吧。你那位好主子,只敢派兩個家眷來雲京覲見太鳳,跪在紫禁城門口連門都進不去,這樣的孬種,你還真的相信他會來嘛?”
一個奴僕匆匆走來,滿面惶恐,來到他身邊,貴公子面色一變,恨恨一聲:“全都給我上!”自己則轉身離去。這十來個江湖人士,已經是龍驂將軍府豢養的最後勢力,然而門中這位,手段當真毒辣,他們也不敢真的以身犯險。
“悅王殿下,您擅離不夜城,可未曾向陛下稟報過,若是再胡作非為,小心下輩子有福氣沒命享啊。”他開啟門,打量著眼前裸袒上身,肩上還有傷口的男人,看著對方沉靜中便顯出無限天家氣度的俊美臉龐,不由皺緊眉頭,顯露出憎惡來。
“放沈聽河出來。”羽歌夜並不理他,只說了這一句話,豎起一根手指。
“悅王殿下,沈聽河是我龍驂將軍府逃出去的家養奴才,您這麼堂皇的要人,於理不合吧?”這位同樣姓沈的獸人,眉目上甚至和沈聽河有幾分相似,同樣的俊俏聰慧的樣貌,卻沒有沈聽河常年隱藏在眉頭深處的憂鬱。
“放沈聽河出來。”羽歌夜還是這句話,又豎起一根手指。
“悅王殿下,就算您貴為王爺,與我龍驂將軍府有什麼糾紛,也該大理寺宗人府接管,您親自來要人成什麼體統。”他咬咬牙,看著羽歌夜,強自說道。
“放沈聽河出來。”羽歌夜再起一根手指。
被羽歌夜冷漠語氣中可怕的壓力所懾,青年忍不住退後一步,回了門中,旋即為自己的怯懦而惱怒,咬牙說道:“沈聽河為奴不忠,已經被我將軍府……”
他再沒有說話的機會了,一根箭矢穿過他的嘴,將他直接釘死在門後的影壁牆上。
“堂堂將軍府,一張人嘴,不如狗叫。”羽歌夜將三根手指緩緩揮動,三朵金色蓮花向著將軍府門飄去,一射府門,一射匾額,一射影壁,轟然一聲,整座將軍府大門連帶影壁,全都被烈火毀滅,火焰在石頭上燃起火星,卻並未擴大。
羽歌夜輕輕縱馬,獨自一人,遇牆毀牆,遇石毀石,將一座將軍府,生生拆了個七零八落,才最終找到那間隱蔽柴房,那些人已經將柴房圍攏,卻聽到了府中羽歌夜留下的一片狼藉,都遠遠站在那裡。
“兄弟是哪條道上的,還請報上名來。”為首的一位莽漢開口就按江湖規矩詢問,身旁的一個瘦弱雄性卻拉住了他,敢把將軍府毀成這樣,怎麼也不會是江湖人士。
羽歌夜滑下馬來,一股大風將那些屍體甚至地上的血跡都掃開。他輕輕推開柴房門扉,在一堆乾燥的柴火上,一身已無完整衣物,全用來包住最重要幾條傷口的沈聽河,看到進來的羽歌夜,無奈地閉上眼,臉上仍帶著微漠笑意,依稀還是當年,看似謙恭,卻不顯親近的模樣,只是大浪淘沙,當年看著虛假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