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羽歌夜的授意下,這座皇宮裡只剩下孔雀王一個人。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手中應該是藏族製造的法器秘寶吧。”孔雀王手指輕輕頂著無邪匕首,“也只有法器,才能不被皇宮的侍衛當成武器,既然是法器,應該不用貼的這麼緊吧。”
“陛下見多識廣。”羽歌夜稍稍挪開一點,“陛下乃是一國之主,誰知道是否有什麼奇門秘法,還請陛下原諒我無禮。”羽歌夜輕輕揮手,孔雀王身上的衣服就片片碎裂。
“美人這般做法,莫不是有什麼想法。”孔雀王抬起手試圖撫摸羽歌夜,卻猛然停住,羽歌夜並沒露出生氣神色,然而一枚冰錐卻懸在孔雀王下部,孔雀王坦然一笑放下手來,“大隆四皇子,何必稱呼我為陛下。”
“禮不可廢。”羽歌夜微笑開口,“陛下既然知道我身份,就當知道我的目的,要借陛下做一做護身符了。”
“你能進來,卻要如何出去?”孔雀王並不害怕,任由羽歌夜挾持他走下懸在水面的橋樑,看到庭院中悄然靜立的獅鷲,他也並未露出懼怕。羽歌夜覺得十分奇怪,這個昏聵的皇帝,卻有一種十分驚人的氣度,好像什麼都不能讓他感到畏懼,這樣突然的變故,對他而言也只不過是這場新奇表演的後續。
羽歌夜架著他坐上獅鷲,高高飛起。西鳳皇室中隱藏的鷹族高手終於出現,遠遠綴在獅鷲身後。獅鷲飛出城外幾十裡地便落在地上,等在那裡的大隆八千奇兵立刻開始向著北邊群山進發,那條秘密的橫斷山脈小路,就是這八千人的救命稻草。
“陛下,我很好奇,是什麼讓您如此淡定,難道就不怕我在最後一刻,兔死狗烹嗎?”羽歌夜的獅鷲之上,現在坐的不是孔雀膽,而是西鳳最高統治者,這讓他至今仍感到不可思議。
為了混入皇宮,羽歌夜帶著四個都進入龍象境的武者孤身犯險,用毒藥威脅鳳舞九天的團主,並且打扮成那副妖嬈模樣,以主要舞者的身份混入皇宮。西鳳森嚴的階級統治,使得刺殺皇室的可能極低,而大隆北莽,都沒有刺殺西鳳的必要,這片貧瘠的土地,如果征服下來,只會增加統治者的負擔,這也是孔雀王如此疏於防範的原因。但是被抓住之後,竟然如此淡定,卻讓羽歌夜感到一種深深的危機感。
“一個階級森嚴的國家,需要的只是一個皇帝,而不是一個英明的皇帝。”孔雀王倦怠地趴在獅鷲身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臀部就翹在羽歌夜的面前。羽歌夜不是一個四處發情的色狼,但是習慣了這個世界的審美觀之後,若是有男人在他面前擺出如此姿態,他也會學著欣賞,但是孔雀王這個姿態,卻有一種極致的頹靡之氣,沒有防範反而成了最大的防範。孔雀王扭動身體趴好:“這樣一個國家,森嚴的階級就像你們藏族發明的機器,嚴絲合縫,自行運轉,他們需要的只是一個名義上的君主,並不需要別人來統治。”
羽歌夜有點理解,他於歷史不甚瞭解,但是他覺得西鳳非常像是歷史上的明朝,一個健全的制度確保了君主的統治,即使幾十年不理朝政,也會繼續運轉,但是這種制度,卻會慢慢耗盡這個國家的元氣,直到走向崩潰。
“昨天那道火焰,是什麼?”羽歌夜沉聲開口,此時天上的鷹族武士並沒有降落,而是烏雲一般盤旋在頭頂,遠遠看去就像是一群烏鴉,帶來不祥的氣息。
“我放出了西鳳的災禍。”孔雀王似乎覺得這個姿勢不是很舒服,就翻身仰面躺在獅鷲的頭上,四肢攤開,這個不喜歡內衣的變態,明顯的突出了那個部位,第一次讓羽歌夜有種厭惡之感。
他仰頭看著星空,看著盤旋的鷹族武士,頹廢的笑道:“這個國家,有很多人試圖改變它的苦難,卻根本沒有看到需要改變的根本。貧瘠的土地需要的是外力的巨大沖擊造成的變革,從內部而言,就像這片沙化越來越嚴重的大地,根本沒有恢復活力的可能。”
“那個災禍是什麼?”羽歌夜驚訝於孔雀王竟然有著如此犀利的見解,但是在這逃亡路上,這些對他並不重要。
孔雀王微微挺起身,哈哈大笑:“那是一個出生的時候就渾身燃火燒死生母的妖孽,流血的眼睛,鮮紅的翎眼,前任孔雀翎教導多年,也放心不下,只能把這個最得意的弟子封印在鳳凰大神廟的地底消磨他的戾氣,那裡有著金剛大沙漠千里來消失的流水,整個西鳳如此貧瘠的根源。”
“傳說中的天元重水?”羽歌夜面色一沉,這種傳說中的液體,和唐星眸星盤中神秘的星河之水,都是這個星球最可怕的物質之一。星河之水來自天空中的隕星內部,不生不滅,像是一個活著的永不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