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凍到而已,你想些什麼呢?”
明明你也想了喵。希奇卻不會傻到真去辯駁,他拿著自己被子爬上床去,和羽歌夜並肩擠在僅比單人床略寬一尺的床上。羽歌夜把被子和希奇的連在一起,不一會兒,熾熱的人體溫度傳了過來。堅持了一天法力運轉的羽歌夜早已精疲力竭,這種疲憊更多的是精神上,現在沾上床鋪,身邊又有個人肉小火爐,他迷迷糊糊便睡了過去。
到第二天早上,羽歌夜迷迷糊糊睜眼,呆愣愣看著希奇近在眼前的脖頸看了半分鐘,身體才慢慢傳來清晰的感受,他懷裡緊貼的是誰的後背,他手掌摸著的是誰的面板,他腿壓著的是誰的雙腿。希奇明明比他還略高一些,卻被他整個包在懷裡,堅實後背與他緊貼著,雙腿蜷著被他右腿壓住,睡的臉紅撲撲的,估計是覺得熱了
羽歌夜一貫起床瞬間就清醒無比,昨天真是累得狠了,才會睡得需要醒盹。他是絕對不會承認抱著希奇睡覺十分舒服以至於睡的都不想起這種事的。
希奇微微一動,小小地打了個哈欠,卻打到一半就頓住,耳朵迅速變得紅彤彤的。感受到被子下面微妙的躲避動作,羽歌夜才意識到,他已經到了每天早上都會一柱擎天的年紀了。一時羞惱,羽歌夜直接把希奇推下了床。希奇“啊”地一聲,蹦了一下才站穩,羽歌夜只看了他一眼就轉身面對裡面:“把衣服穿好!”
豹頭環眼,身懷名器,其首如桃,柱如竹,簌簌如泉,味甘而膩呸呸呸,腦子裡在想什麼?羽歌夜惱怒地伸進褲子裡狠狠掐了一下,在難以言表的悶痛中,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腦中還是情不自禁想著,是不是該做幾條緊些的內褲出來,讓希奇穿上,免得便那麼大喇喇挺出來,想到內褲,又不由想起前世曾見過的某些花樣款式,神色一呆,羽歌夜真想撞牆把腦子裡那個呆呆傻傻的希奇趕出去。
他默唸經文,平心靜氣,最終還是決定,今晚決不能再縱容自己了。
不過就像是冬天洗澡,嫌冷不想洗,洗了就捨不得出來。從雲京到錦官城,跨越近半個大隆地域,足有一月路程,錦官城地處西南,群山環繞,氣候溫暖,那裡才能體會到與世隔絕的四季長春之感。而直到進入蜀州之前,至少當前一月內,他要承受寒冷的氣候對他的煎熬,所以羽歌夜還沒有察覺他這個誓言有多麼脆弱。
“今年是為了照應你才以車隊行進,過去只有我一人千里馳騎長奔。否則每年不過十二個月,一次來往要浪費多少時間。”唐星眸看著羽歌夜的樣子,冷冷譏諷,“今年因為寶芙瑞祭司換屆,我們才齊聚夏至大祭,否則每年除了最終的父神節,其他時候,只有各自女神節日,女神祭司才會進京。進京時也絕不會坐馬車這麼悠閒,你那眉間雪是地行龍和野馬王□生出的名駒,在我眼裡,卻不過是玩物,我的坐騎,是一頭真正的地行龍。”
羽歌夜不由哽住,他早就知道這個世界有很多危險之極的生物,甚至有的智慧不遜色於人類,武力不遜色武聖。妖獸也分為九品,地行龍就是八品妖獸。比起尋常人類聚居之地常見的,徘徊在三品左右都算是兇獸的坐騎,實在是天壤之別。
唐星眸卻溫柔一笑:“不過不用擔心,一年之後,你也要去捕獵一隻地行龍回來,到時候往返京城,也不過兩日辛苦罷了。”
羽歌夜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了著名電影《阿凡達》中“鳥大才是硬道理”的主角,頓時遍體生寒。唐星眸身為艾露尼祭司,除了八月份祭祀艾露尼女神的豐收節,只有年末的父神節才會回京,他一人騎著體積龐大的地行龍,一路奔襲進京,當真是讓人熱血沸騰的場景。羽歌夜心裡既有對於未知事物的懼怕,又有一種征服未知的熱血,臉色泛起微微潮紅。
“《禮記》中對四大祭司的聖器,法衣,坐騎都有規定。為了不讓神廟空置,被外敵入侵,所以大隆立國之後,艾露尼神廟由艾露尼祭司和寶芙瑞祭司一起主持,父神祖廟由聖尊大祭司和伊斯梅祭司共同掌管,那麼羽雲歌是不是也要去艾露尼神廟?”羽歌夜突然想到這件事。
唐星眸眼裡露出一點不屑:“銀海心看不住唐蓮若,羽雲歌對付不了我,景帝可真是膽小如鼠,,還不如讓銀海心那個老狐狸和我一起,反倒能添些樂趣。”
羽歌夜卻想到的是另一件事:“那麼按照禮制,羽雲歌的坐騎,應該是七品以上的空禽!”
唐星眸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想要看個新鮮?可惜呀可惜,那位閉門謝客三十年的寶親王,還沒有去收服他的坐騎呢,就算是白角,想要對付七品以上的空禽都不容易,他?哼!”不屑之意溢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