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對面的廂房,大門緊閉,而主人不知道去了何方。我低頭幽幽一嘆,不止是青璃,連黑白雙煞都不在屋裡。整個宅子就我和林嬸兩人,空蕩蕩的越發顯得寂寞。
其實昨夜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只不過不願意去回想罷了。若是心心念念記著昨晚的事,我又該以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青璃?別說是我,恐怕就連他,也無法若無其事的面對我吧。他今日的消失,恐怕就和這事有關。
或許,他今日消失了,從此就不再回來了。而昨夜,是他留給我的最好的夢。若是這樣,他也太殘忍了。臨走之前,還要掠奪我的心,使我的心裡完完全全都佔滿了他,不給別人留一絲縫隙。
我捂著發痛的胸口,仰頭望著院中的那棵綠樹,眼眶發熱。
阿璃,你說過要我幸福,替我找好了日後相伴的人。是我不好,辜負了你的期望,昨夜的舉動,一定讓你很失望吧……
“砰砰”幾聲巨響,拉回了我的思緒。
“如花!如花你在不在裡邊?快給我開門!”有人大聲的叫嚷,用力的拍打著門。我皺緊眉頭,走過去開啟門,劈頭蓋臉的就罵道:“我家的門板可是豆腐做的,拍壞了你賠啊?叫這麼大聲做什麼!叫魂兒啊!哼!”
軒昊正有些委屈的看著我:“門板壞了,我自然替你修!我若是不叫大聲點,你會回魂嗎!方才我都叫了好幾十聲了,你都不應……”
我尷尬的撓撓頭,轉而又瞪了他一眼:“你倒還好意思過來?昨日你走的時候說什麼來著?說晚些過來,結果昨夜你來了麼?”所幸他沒來,呵。我伸出腳抵在,門板上,叉著腰說:“你現在休想進去!哼!”
軒昊正完全不理會我的話,抓起我的手就把我用力的往前拖去。我拼命的掙扎著叫道:“你要帶我上哪兒去?這大門還敞著呢!要遭賊的!”
他急切的拉著我向前走,說道:“不會遭賊的!這塊地兒的賊我早清理乾淨了!”
“那你要帶我上哪兒啊?鬆開我!我自己走!”我用力的甩著自己的手,他就是死抓著不放。還回過頭來得意的說:“你是我媳婦兒,相公牽娘子的手本就是理所當然!我死也不會放!”說完五指一張與我相扣,攥得更緊了。
我氣惱的抬起他的手臂,張開嘴狠狠的咬了下去。他“啊”的一聲,吃痛的顫了兩下:“你又咬我!快鬆口!待會還要去見莫弟呢!”
我鬆開嘴,怔怔的問:“乾坤閣的莫言?他替我找到訊息了?”
軒昊正點點頭:“他本想親自帶著訊息上門拜訪你,不想樓裡出了點事,莫弟脫不開身,便喚我把你帶到樓裡去,他親自把你要知道的告訴你。”
我大喜:“如此甚好!那咱們快走!”我不再掙扎,任由他拉著朝乾坤閣的方向快步行去。
…
乾坤閣
莫言負手站在一幅巨大的山水畫前仰頭欣賞。聽到我們進來後,轉身笑道:“大哥,嫂子!你們來了!坐!”
軒昊正在我的白眼加威脅的攻勢下,終於依依不捨的鬆開了我的手。把他趕了出去,我衝到莫言面前急切的問道:“查好了麼?現在就能告訴我?”
莫言點點頭,笑著從袖裡掏出一個卷軸兩手遞給我。我不解的接過,小心翼翼的開啟。等卷軸完全展開後,我看到上頭繪著一個英偉的男子,魁梧無比,身上還著(zhuo)著(zhe)道服,手上提著一把黑黝黝的小劍。若是不看那張臉,我一眼就認出這畫上的人就是我爹,但是這臉……
我靈機一動,向莫言要了一支毛筆,在畫上的人臉上塗抹了幾下,爹的形象立刻躍然在紙上。
“這是我爹!但是……你為何給我一張他這樣的圖?”我不解的問道。
莫言一笑,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本子遞給我,說道:“你爹的生平,這本子上都記有了。而這張圖畫的,正是你爹二十一年前的樣子。”
我趕緊低頭翻了翻小本子,可上面那蠅頭小字以及難懂的古言繞暈了我。我皺眉焦急的問:“你現在可空閒?若是空閒,就給我講講這書裡寫的是什麼!我看不懂!”
“嫂子發話,小弟哪敢不從?即使不空閒,也擠得出空閒的時候。”莫言嬉皮笑臉道,揹著手朝我一一道來。
“嫂子所說的這個蒼山派的鐘奎,起初並不叫鍾奎,而是叫鍾空九,乃蒼山派空字輩弟子,在同輩師兄弟中資質以及術法是最高剩的。嫂子可知道蒼山派?”
“不是學道法降妖除魔的麼?”我皺眉道。莫言點點頭:“不盡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