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有力的盟友,甚至於有可能成為敵人,原來的計劃不再可行,完全化為泡影,沒有陳平修正,陳寧、陳靜兩人慌作一團,束手無策,至於王屋進城,這是陳宗的慣用手法。”
她笑了笑,一副鄙視的表情:“這一招屢見奇效,陳宗經常利用八十顯宗改朝換代,不過這次不同往常,陳宗勢弱,王屋的野心超出想象,私下裡邀請了小洞天、福地,此外,我估計起初的計劃沒有扶桑,五島再很久之前就有協議,不得進入兩洲,扶桑是自行其事,趁虛而入,更嚴重的是,雲宗針鋒相對,同樣邀請方丈、委羽等宗助陣,這些門派的實力遠遠超過陳宗、雲宗,有客大欺主的跡象。”
浩然恍然大悟,陳宗、雲宗是始作俑者,現在卻客強主弱,他們已經控制不住萬靈城的形勢,甚至於自身難保。
毋庸置疑,各宗再內爭的同時,為了站穩腳跟,矛頭很快就要對準陳宗、雲宗,在這股強大的洪流下,兩宗感到了巨大的威脅,陳寧、陳靜沒用絕對的權力,當然不敢惹火燒身,否則立馬面臨各宗的聯手剿殺。
雲夢停了片刻,見浩然若有所思,笑道:“陳平閉關卻不立宗主,甚為反常,我想不外乎兩個原因,首先是難以抉擇,陳寧性格外向,行事果斷,在外界的名望最高,陳靜外柔內剛,處世圓滑,在陳宗內部的支援率最高,換一句話說,陳寧的勢力再支脈、分派,再友好門派,而陳靜再內部一手遮天,兩人對宗主之位都是志在必得,你認為陳平選哪一個?”
浩然苦笑搖頭,有人就有矛盾,有派就有勢力,陳宗也不例外,智者如陳平也難以決斷,可惜了,關鍵時刻優柔寡斷,也許是一生中最大的失誤。
一山豈能容二虎?一宗豈能設兩主?陳平精明過人,平生算是無遺策,哪想到這一次給陳宗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
雲夢又道:“各宗進入萬靈城,規模超過陳宗的意料,下一步如何收場,兩位大長老的意見肯定不一致,陳寧收到你的飛符,答案是援救,說明各宗的行動瞞住了陳宗,他想強力控制,將混亂扼殺再萌芽之中,卻沒用實現諾言,而且再無音訊,只有一個可能,陳靜堅決不同意。”
浩然嘆了一口氣,不知說什麼好。
從常理上來講,陳靜的做法無可非議,這麼多大宗進城,猶如洪水猛獸,強如陳宗也不是對手,善者不來,來者不善,當務之急是自保,靜觀其變,然後再想辦法慢慢圖之,如果按照陳寧的方案行事,陳宗頃刻間就要滅門。
但他忘了一點,陳宗不是普通門派,正如陳寧所說,肩負天下安危,為了靈界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像這樣不聞不問,一味迴避,陳宗人心盡失,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浩然有點佩服陳寧,儘管心機深沉,不擇手段,但內心還是傳承陳宗的精神,以天下為己任,無我忘私,陳靜已經忘記了陳宗的先祖遺訓。
雲夢豎起兩根蔥指:“不立宗主,也許還有一個原因,陳平對成真沒用信心,倘若功虧一簣,他還是宗主,照樣主持大局。”
浩然沒見過陳平,無法正是雲夢的判斷,也許陳平確有私心,也許是雲夢的惡意猜測。
雲夢捋開額頭的秀髮,抿嘴笑道:“剛才的話只是個人意見,沒有太多的證據,也許完全出乎我們的意料,也許還在陳宗的掌控之中,他們還有殺手鐧。”
浩然眉頭微皺,問道:“我一直再想一個很有趣的問題,假設幾宗聯手攻打陳宗,能有幾成勝算?”
雲夢神色非常嚴肅,很謹慎的說道:“陳宗的實力深不可測,幻陣更是一絕,沒有人瞭解他們的真正底細,據說有一件鎮山法寶,還有不為人知的靈鳥、靈獸,他們自吹是開靈祖師的遺物,天下無敵,所以我不好預測。”
浩然微微點頭,嘆息道:“算了,陳宗與我們無關,我們做好自己的事即可,隨他們鬧吧。”
雲夢嗔道:“誰說與我們無關?動動腦子,不要傻乎乎的只看自己,要看全域性。”
浩然訝道:“姐姐的意思是?我們有文章可做?”
雲夢得意洋洋,道:“那當然,陳宗反常,正是我們的機會,我們雖然沒有能力與各宗正面較量,卻有很大的操作空間,呵呵,紫華人心惶惶,需要我們站出來主持正義。”
浩然靈光一閃,拱手道:“姐姐高明,小弟受教了。”
雲夢道:“此事急不得,需要一個完整的計劃,回到大草原再商量吧。”頓了頓,臉上露出奇異的表情,遲疑道:“你最好控制一下修行速度,千萬不要一味求快。”
浩然心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