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說到:“答案已經有了。”
我們立刻熱切的望著師祖,師祖的臉色卻變得有些古怪:“能說的只是,他們還活著。相見之日則是迷濛不清的,那個結果我看不透。這就是我給的答案。”
師祖也看不透?我們有些失望,但同時也已經很開心了,畢竟還活著就是對我們最大的鼓勵,師祖的一縷殘魂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
“那麼,到現在就還剩下最後一件事了,也是我要離開之事。”在我們高興的時候,師祖突然這樣說到。
“師祖,是你要和你的主魂匯合了,讓我們幫忙嗎?”我開心的說到,師父還活著,世界上還有什麼事兒比這讓我更開心?
“不是,不用匯合了,我還有一件已經計算好,必做之事,就是我的殘魂會融入你的靈魂,為你補魂。”師祖認真的說到。
“什麼?”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
“該是天意,承一兒,你我命格幾乎完全相同,所以我的殘魂化為純粹的靈魂意志,靈魂力就能為你補魂,彌補你剛才戰鬥所受的創傷,就是如此。”師祖一步一步的朝著我走來。
在我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師祖的身形一晃,已經消失在了我的眼前,我感覺身體裡忽然多出了一個意志,然後忽然粉碎成為了純粹的力量,讓我一時間無法承受。
我腿一軟,一下子昏倒在了地上!
第一章 再回湖村
我有過好幾次昏迷的經歷,但從來沒有像這一次一般,意識是如此的清醒,看著一段段回憶在我的意識中徹底的湮滅。
這段回憶異常的凌亂,印象最深刻的無非就是用秘法分裂自己靈魂時的痛苦,還有的就是在自我封印的歲月中,彷彿亙古不變般的安靜。
在零散的記憶中,我看見了師父他們年輕時的樣子,卻沒有具體的事件。
我也感受到了推算出徒孫輩帶來契機時,所有的開心與施術後的疲憊。
最後,我看見在那段記憶深處最不能動搖的就是萬鬼之湖中需要做的事情,幾個存留在記憶深處要傳給我們的秘術,這些幾乎已經成為了靈魂意志。
不過,這些都已經消散了,在我昏迷中回放了一次,就徹底變為了他人的回憶對映在我腦海中,和我個人的意志剝離,讓我不會混淆這些是我的回憶。
而剩下的則融入了我的靈魂之中,在昏迷中,我也感覺自己莫名的強大了幾分。
“師祖。。。”我喃喃的低聲唸了一句,彷彿這一次才是一個告別,和師祖短暫相聚後的告別,而心中的溫暖和感動卻莫名的溢滿了我的整個身體,釋放殘魂的力量來保住我,這就是師祖所給予的溫暖。
“你醒了嗎?”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的思維在恢復中,仔細一想,就聽出來這個聲音是路山的,努力睜開有些沉重的眼皮,視線漸漸定格,看見在我眼前的不是路山又是誰?
此刻的路山坐在我床邊的一張凳子上,叼著一根菸,臉色顯得有些憂鬱,看著我醒來了,這樣的憂鬱多多少少散去了一些。
“要煙,還是要水?”看著我的目光漸漸的恢復清明,路山開口問我。
“水,然後煙。”我很簡單的答到,一起經歷過生死戰鬥的人,相處起來總是隨意許多。
喝了一大碗糖水,路山為我點燃了一支菸,塞進了我的嘴裡,我深吸了一口香菸,很隨意的說到:“為什麼是糖水,感覺跟小孩子喝完藥,給碗糖水哄哄一樣。”
“糖水有助於你補充體能。”路山吐出一口煙霧,也是隨意的解釋到。
“我昏迷了很久嗎?他們人呢?”我吐了一個菸圈,看著菸圈漸漸的在空中越變越大,然後漸漸淡去,我沒有問這是在哪兒,因為在我清醒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在湖村,因為這裡是鄭大爺的家,在出發去萬鬼之湖前,我在這裡呆了幾天。
“也沒多久,就兩天吧。斷斷續續的胡話說了不少,不過有用的話也說了不少。”路山淡淡的說了一句。
那意思是我還說夢話?還說了有用的夢話?我聽著就笑了,然後問路山:“我說些啥?還能有有用的?”
路山的神情變得有些古怪,然後沉吟了一下,才組織語言對我說到:“嗯,你大概是用你師祖的身份在說話吧,說的都是些關於萬鬼之湖計劃之類的。有用的是其中一段話,你說走蛟成龍,萬中無一,等這個機會,就跟賭色子連中一百把大一樣,如果欲尋蓬萊,必須人為的努力,這次肖承乾得蛟魂就是契機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