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哭泣,有些說不下去了。
我靜靜的坐著,任由他軟弱的哭泣,只因為我心裡比他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就比如說一個靈體要上一個人的身,並不是無所顧忌的,因為每一個人的命格都是獨特的,就算相似,也不可能完全的相同。。。如果沒有**力的靈體,輕易上身,是一種互相傷害的事情。
就算有**力的靈體,這樣做了,甚至是採取更極端的‘奪舍’,也會有比較嚴重的後果,比如說對靈魂的傷害,那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恢復的,除非採取邪惡的術法。
紫色,自然是相關於崑崙的存在,這樣去奪取一個我們所在世界的人的身體,自然不會有多契合,留下之前那個身體原本的靈魂痕跡,那是必然,甚至還有更多我想象不到的後果。。。。。
總之,可以說這樣情況,那就是林建國的兒子還殘留了一小部分,這的確很殘酷。
又是一陣兒沉默,林建國過了好一會兒才平息了自己壓抑的低泣,任由臉上殘留著淚水,對我說到:“他是神,也是我的兒子。只不過我那可憐的兒子,怎麼也鬥不過那所謂偉大的神,所以神的一面在我兒子身上一直表現的很強勢,偶爾,他會回來悄悄的看我和妻子,小時候,是哭泣著說想我們了,長大了,就會來吃一頓飯,說會保護我們。。。我的兒子。。他一直都在的,他太可憐。。我。。。。”
林建國說不下去了,斷斷續續的幾句話卻道出了一家人的痛苦,還有身為父親卻無能為力的幫自己的孩子的無奈。
基本和我判斷的情況一樣,甚至比我想象的問題更‘大’,那就是林建國兒子的靈魂可能一直存在,那個身體是一體雙魂!而林建國一家得以活下來,甚至在村裡裡有特殊的地位,一切都依賴著他兒子靈魂的存在。
這也就是說,那個無所不能的神,其實是有弱點的,弱點應該就在林建國兒子的靈魂上,否則一個普通人的靈魂怎麼可以‘脅迫’崑崙遺禍?
這一點。。。應該。。。。就是關鍵!因為激動,我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抖,可是這一切對於林建國來說是不是太過殘忍?問題的突破口,竟然是他那個可憐兒子的靈魂!
可是。。。這個事情卻沒有可是,因為結局是註定的,不是破開這一切濃重的黑霧,就是人們被黑霧徹底的吞噬,不管是聖村的人,鎮子上的人,還是我們這一行人。。。還有,我的師父他們一行人。
“呼。”林建國長呼了一口氣,似乎是要調整低泣帶來的呼吸凌亂,他接著說到:“再後來,我的兒子十歲了,我們沒得選擇,只能繼續著這樣的生活。他會很溫情的對待家人,但在他是那個神時,我們一家人也受盡了折磨,包括我另外的孩子。。。你不能想象那樣的日子,我們恨,可是我們也愛著他,每次他回來的時候,那愧疚的眼神,思念的情緒,就像割在我們心上的一把刀子。有時,想著死去才是解脫,可是神根本不會讓我們死去,這原因我並不知道。。。。我以為這樣地獄般的日子,我們會一直的持續下去,因為神既然能賦予村子裡的人悠長的生命,那它自己一定是不滅的。。。直到有一天。。。”
“有一天?就是你離開村子的事情?”我揚眉問到。
“是的,那一天,我的兒子又回來了。他莫名其妙的對我們說,時間差不多了,他必須要去另外一個地方了,在這之前,神要辦一件兒大事,到時候,會有一群人來咱們村子的,如果那群人來了,他也保不住我們。他要我先離開,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以後,再把我的家人接過去,永遠不要再回來了。”
“於是你就去了那個鎮子?”
“是的,那個鎮子並不引人注目,可是掛念著家人,我又不想離開太遠。其實,走出這個村子並不容易,因為在神出現以後,村子裡的每一個人都已經中了‘詛咒’,是不可以輕易離開的,就算暫時因為別的事情離開,就好比販賣人口,也必須要在一定的時間內回來,所以,我猜想我能出走,我的兒子一定是付出了代價,這個代價就是那樣偶爾回來看我們的日子也沒有了。。。。在我出走之前,我一次也沒有見到過他。”
“你的兒子很早熟。”我這樣下了一句評論,不同的成長環境,自然會造就不同的人,更何況是這種特殊的情況?我只是猜想林建國以前的家庭一定很幸福,才會讓一個六歲的孩子對父母有那麼深的依戀。。。可惜這樣的幸福消失的太快,我能看出林建國幾乎是用一生來懷念著這種幸福。
“他是很早熟,也很懂事,我覺得他承受的痛苦比我們多,可是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