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點兒野味兒來吃頓熱食。”
在這寒冷的天氣裡爬上,老張的話無疑給我們注入了一針強心針,想著熱水,暖火,熱騰騰的飯菜,當下連走路也更有勁兒了。
一大早9點多的樣子出發,一直到下午6點,天已經黑了下來,我們才到了老大哥兒子所說的地方,遠遠就看見一個吊腳小木屋在那兒立著,和我想象的四川田地裡那種守夜的窩棚自然是遠遠的不同。
進了屋子,藉著手電,老張麻利的就把火塘給升了起來,接著又找來了兩盞油燈,在屋子的角落裡找到一個油壺,添了油,把油燈也給點亮了。
做完這些,屋子已經變得明亮又溫暖了起來,我這才看見,這個小木屋比我想象中的好太多了,在牆邊上有一個大木床,木床上鋪著不知名的獸皮,看起來是邊角料縫製在一起的,我仔細看了看,好像是兔子皮孢子皮什麼的。
在靠窗的地方有一張大桌子,桌子上擺著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我看見是一些調料什麼的。
屋子的正宗是一個火塘,火塘上還掛著一口大鍋,總之基本的生活用品,在這兒能對付過去。
老張摸出一些菸絲,在火塘旁邊把旱菸點著了,吧嗒兩口,然後問我和承心哥要不要來點兒?我和承心哥是抽不了旱菸的,雖然這股子味兒讓我覺得很親切,師父也抽這個。
“在家裡我是不抽的,老婆子得叨叨,可是這一進山啊,就忍不住。說起來,這獵戶最能體諒獵戶,這山裡的小屋,避寒,喝口兒熱水,準備些調料,有時能救下一個人的命呢。所以,這種窩棚都常備著這些東西,誰用了,下次進山就給補上,不能補上的,就留下些錢物,是個意思。我在這會兒歇會兒腳,等一下,去弄兩隻雪兔來吃吃。”老張抽著旱菸,給我們講著話。
承心哥是個吃貨,忍不住說到:“老張啊,聽說這老林子的松雞可好吃,這夜裡的怎麼打兔子啊?松雞能不能弄到啊?”
老張笑著說到:“這地兒,就雪兔最多了,誰叫這些個兔子能生呢?松雞啥的,在這山裡的外圍已經很少見了,得看運氣,以後。。。說到這裡,老張的臉上有些表情不自然,接著才說到:”以後深入了,很多動物,你們都能有運氣見著,至於晚上怎麼抓兔子,我肯定有辦法,你們等著就好了。”
說完這話,老張罕有的有些緊張的盯著我們,我只是略微一想,就瞭然了老張的心思,一看承心哥和如雪,他們自然也明白了,他們的心思可比我活泛。
不能否認什麼,想著老張在路上那欲言又止的樣子,我覺得今天晚上老張得有話問我們,也就沒再說什麼,晚上再和老張好好談談吧,我覺得做人做事至少不能勉強別人。
果然,見我們沒表態,老張有些更不自然了,看臉上有些發愁,但到底沒說什麼,揹著獵槍,掛著他那一包東西出門了。
我執意要和老張一起去,主要是我覺著自己不算太累,也很新奇老張怎麼一個打兔子法,也就跟上了,感謝師父從小為我打下的好底子,想著跟老張學兩手,以後說不定我想到山裡生活呢?也不至於餓死。
老張猶豫了一下,說到:“成,反正也外圍也沒啥厲害的傢伙,沒啥危險,你就跟上吧。”
如雪爬上那張大木床,在溫暖的火光下蜷縮著睡了,至於承心哥,又掏出了一本看起來有些年頭的醫書看了起來,他們沒興趣同去,我就跟著老張走了。
一路沉默的走著,沒回過神來,就已經從小路,走近了夜裡的林子。
在夜裡的林子裡,打著手電,老張走在前面,對我說到:“跟著我的步子,免得踩到了雪窩子裡去。”
我剛想問雪窩子是什麼,忽然聽得一聲嘹亮的鳴叫聲兒,接著‘撲稜稜’的聲音,就看著一大片陰影從我的頭頂不遠處掠過,倒是讓我驚了一下,再仔細看去,一隻巨大的怪鳥,就停在那邊不遠的一顆矮樹上。
我愣是沒認出這是一隻什麼鳥兒,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老張那急切又小心的說到:“別出聲,小心點兒,這是這裡的‘棍兒’。”
棍兒,什麼東西?
第十七章 夜狩
對老林子的一切我不瞭解,覺得新奇,有趣,又充斥著一些莫名的敬畏,老張的舉動讓我一肚子的疑問,可是老張此時好像不怎麼想回答我,只是比著手勢讓我噤聲,然後朝著那隻大鳥恭敬的拜了拜。
我自然是不可能拜的,畢竟我是道家人,就算那隻大鳥兒修煉有成,在我眼裡也頂多算為妖修,沒有拜的理由,但這不妨礙我用充滿興奮探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