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林辰的下茅之術已經完成,他開口張狂的吼到:“陳承一,我請到的可是鬼仙。你絕對不會是我們這一脈天分最出眾的人,絕對不會!”
說話間,他已經開始施術,但施展的卻不是什麼引雷術,而是另外一種術法,只見他劃破了自己的手腕,用一張符接住了那一絲鮮血,然後符紙燃燒,他開始踏著奇異的步罡。。。。
這是道家詛咒諸術中很陰毒的一種,非大功力者不能成,用自己的鮮血獻祭瘟神,一旦成功,瘟神就會纏住受術之人,那後果。。。。
如果我一旦中術,就連我師父也不能為我驅走這種詛咒,畢竟瘟神也是神的一種,驅神只能靠神,這種已經超出了請神術的概念,接近於上茅之術,師父如果要強行為我驅除詛咒,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這個組織好毒的心思,先是用不能插手小輩爭鬥來堵住我師父,接著用如此惡毒的術法來同時消耗我和師父的力量!
師父冷哼了一聲,也不說話,幾步踏上前來,就要阻止我繼續施展中茅之術,他為人正直,是不會干涉林辰施術的,他要救下我,認輸就認輸,哪怕付出代價。
我雖然不能睜眼,但是施術之時,靈覺高度集中,周圍的一切我是都能感受的,而我的術法也到了關鍵的時候,我已經觸控到了那股力量,還是和上次一樣,和我一點兒不相斥,而且還有一股子親切的感覺。
只要成功的指引那股力量找到了我,接下來就會很輕鬆,比下茅之術還要輕鬆,看見師父阻止我,我不由得大急,忍不住分出心神,大喝了一句:“師父,我行!”
剛說完這話,我的額頭脹痛,鼻血就流了出來,這就是分耗心神所帶來的後果,師父聽見;額我的大喝,也見到了我分耗心神的後果,一下子躊躇了起來。
沉默了兩秒,他才嘆到:“也罷,是我叫你用全力的,就算是廢術,也證明了我徒弟的能力,也罷也罷。全力施展吧,事後我會為你驅咒。”
說完,師父退到了一旁,而在那邊,林辰的行咒聲不止,顯得有些吃力,畢竟是讓瘟神纏身住一個人,哪怕只是分神的一絲力量,也屬於驅使神仙的範圍的,驅和請,是兩個概念,怪不得林辰吃力到如此地方。
就算他下茅之術請到的是高等級的鬼仙也是一樣。
也就在這時,我的中茅之術終於成功,那股子力量一下子落入了我的身體,瞬間就佈滿了我的全身。
這一次,我任由那股力量的‘侵襲’,而不像上次那樣,急急的就收術了,我在賭,賭這力量對我是有親切感的力量,是一脈的力量。
這時,我的神智開始模糊不清,或者說我身體裡的‘真我’開始被擠壓到了靈臺,這和在荒村那次,師父施法讓趙軍上我身的感覺沒有什麼不同。
可見這力量強大到了什麼地步。
我在黑巖苗寨的山腹秘窟裡不敢動用這術法,就是怕施術之後我會神志不清,畢竟我也不知道請來的到底是什麼,就如師父所說,我們這一脈可沒有同門英靈可以請。
那時候,命懸一線,我怎麼敢賭?中茅之術只是我無聊之時的一次檢驗自己的試驗,無意中卻順利的成功了,我當時在力量上身之時,就急急的中斷了,根本不知道這力量是什麼。
這一次,如此多的人守護在旁,我倒是可以去賭一把了。
沒有收術,這股力量很快就順利的‘駐紮’在了我的身體裡,和每一次施展下茅之術不同,我要動用意志力來壓制請來的力量,這力量根本不容我壓制,反倒是把我壓制在了靈臺,我瞬間就成了旁觀者。
此刻,我是忐忑的,如果這是一股惡意的力量,那麼我就麻煩了。
可我也總是這樣,如如雪所說般,是一個賭徒,再一次的在賭。
“哼。。。”此時我已睜開了眼睛,發出了一聲冷哼,有些冷淡的盯著不遠處正在施展詛咒術的林辰,然後揹著雙手,很是狂放冷淡的說了一句:“雕蟲小技。”
從我說這一句話開始,我自己就看見師父的表情瞬間變了,變得不敢相信,變得哀傷,變得敬畏依戀,複雜之極。
可是我自己是說不出什麼的,反倒是那個我一步走到我師父面前,也不知道用什麼手法就取下了我師父揹著的黃布包,說到:“立淳兒,三清鈴借我一用。”
第十九章 解圍
如果說剛才師父只是在神情上起了變化,隨著這聲立淳兒的落下,師父一下子就老淚縱橫,可師父還沒來得及表態,那邊立仁師叔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衝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