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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元懿大哥的情況在這半年有所改變,這是元希丫頭告訴我的,因為她總若有似無的覺得元懿大哥對她所說的話,好像有了情緒反應。

我心中很是開心,每天總是要抽出時間,去和元懿大哥說上一番話,當我說到苗寨事件的結局時,我發現元懿大哥的眼睛忽然睜開了,眼中充滿了各種情緒,開心,傷感,渴望。。。。

那絕對不是一個無意識的人能有的情緒,這個發現讓我很是高興,或者元懿大哥真的可以慢慢的恢復正常的,我有感覺,他已經挺過了最難過的一關。

酥肉在我離開的前兩天,義無反顧的去了廣州,面對在火車站為他送行的我和沁淮,他囂張的說到:“這一次,老子不成有錢人,絕對不回來了。”

他彷彿沒有傷感,只是在踏上火車的時候,他一把攬過我,對我說到:“承一啊,我好幾年沒回家了。你有多餘的錢給我媽老漢拿點兒,就說是我賺的,跟他們說,我就要發財了,在關鍵時候。哪一天我回去了,肯定是開著一輛桑塔納小轎車回去的,等不了多久了。”

“好。”我鄭重的答應。

這時的酥肉眼圈才有一些紅,沁淮怕他哭出來,馬上介面說到:“酥肉,哥兒的錢不急著讓你還啊,是不急著啊。”

酥肉過去緊緊的勒住沁淮的脖子,裝作‘咬牙切齒’的說到:“不用裝成這個樣子提醒老子,等老子回來後,用錢嚇死你。”

我們三個在火車站沒心沒肺的笑,只是酥肉上火車的時候,我看見那小子裝作打呵欠,使勁兒抹了一把臉。

我經常去探望李師叔和承清哥,順便把黑巖苗寨的一切都告訴了李師叔,李師叔閉目聽得很是認真,可到聽完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

他只是說:“我老了,很老了,一個算命的,能活到這歲數不容易了。這段日子,我就會給國家請辭,然後我也去去那竹林小築吧,住上一段日子,養養心,偷偷閒。承清和我一起去吧。”

怎麼所有人都要湧來竹林小築啊?那個建在深山的小竹樓這時倒真成了香饃饃。

不過,我很開心!很多人以為我不喜歡熱鬧,而事實上我很喜歡,喜歡在我生活裡的大家能聚在一起。我不喜歡的只是好不容易接受了一段情意,然後又是分開,又是別離。。。。

在離開北京的前一天,我特地穿了一身正裝,這麼多年來,我沒有穿過西裝,打過領帶,可這一次,我非得這樣做不可。

因為我要去參加一個秘密的追悼會,是秘密部門所辦的追悼會。

說起來,我不算這個部門的正式成員,可是我必須代表師父去,這是師父吩咐的,讓我代替他好好送這些英雄一程。

而且,那麼多年來,和這個部門的牽扯,我對這個部門已經有了感情,我自己也該去。

有些事情是不能擺到檯面上去說的,也就註定了有些英雄不能宣傳,可我站在追思的人群中,我卻清楚的知道,已經犧牲的他們是不會在乎這個英雄的名聲的,隨著自己的本心做事而已,名聲只是浮雲。

隨著充滿悲哀的悼詞念來,我的思緒也開始不寧靜,彷彿又回到了那個雨夜,我們幾十人冒著大雨和蟲人奮戰的一刻,那是屬於男人的一刻,屬於英雄的一刻,人們不需要記住什麼,天地能記住,因果也已經寫上。

你們的犧牲很光榮,你們的父母妻子兒女以後也許不會知道具體的事蹟,得知的可能是另外一個版本的犧牲故事,英雄事蹟。但這不妨礙,他們能挺直腰桿說一聲,我有一個好兒子(好丈夫,好爸爸),他是一個英雄。

這才是男人的最高榮譽。

在北京的瑣事很多,可是再多也有辦完的一天,在這裡呆了半個多月以後,我們要離開北京了。

這一次,部門上特別呼叫了兩輛車子送我們,慧大爺沒有和我們同行,他說了,要等慧根兒放寒假才能來。

慧根兒這小子在北京上學也算適應,總之完全沒有同學能知道他是一個小和尚,雖然很是奇怪他為什麼老是留光頭。

面對我們要離開了,慧根兒不是太願意,不過聽聞寒假可以和我們再相聚,這小子又開心了。

這一次的離開,我也不知道會不會回北京了,說實話我不明白師父為什麼會提出回竹林小築去住上一些日子,我以為他會安排我進部門的。

可是我永遠也猜測不了師父的心事,就像他這樣的安排讓我對我的未來產生了一絲迷惘,我以後要做什麼?如果可以,按照我的性子,當然願意和師父常住竹林小築,安心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