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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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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刀極鋒利,徑直割破了自己手腕上的一大塊皮肉,然自己起初竟是恍若未覺,待得緩慢的鈍痛泛上來,瞬間迸發竟連呼吸亦是椎心刺骨。

這一刻,他是真的生了悔,早知如此,不如不問,不如不問。不問,便不會知道這些,只當她真心真意的留在自己身邊,如此自欺欺人,不是更好?

而這般親耳聽著,還不如不問。

那一段過往,自是不必再問——卻原來錯了,從頭就錯了。

兩情繾綣的是她與旁人,青梅竹馬,少年情懷,璧人一雙,自在嫻靜。

卻原來都錯了,自己是從頭就錯了。

這一生,兩段情緣,卻都是自己一開始就錯了!

想到這裡,皇帝忽然輕輕一笑。兩手指將那玉佩遞到蘭慕心面前,只見指尖稍一用力,“喀嚓”一聲,玉屑四散飛濺開來。有斷續的玉塊,隨著那愈握愈緊的力度,深深的陷進了他的手掌之中。

少頃,有殷紅的鮮血滴落下來,暈染進腳下的金磚之中。

蘭慕心呆住,心中火燒般的痛楚,卻只是跪在那裡,什麼話也不敢說出來。

皇帝只瞧著她,像是從來不認識她一般,又像根本不是在瞧她,彷彿只是想從她身上瞧見別的什麼,那目光裡似是沉淪的痛楚,夾著奇異的哀傷。

她知是瞞不過,但總歸是自己已經盡力了。還好,沒有傷及無辜的宮人。眼睛觸及那張精美的雕花大床,心中有一絲一縷奇異的舒坦:貴妃主,我盡力了。你,不要怨我。

過了良久,只聽那打更的更夫攜了一襲清風細雨敲了梆子走過去,時辰竟然已是初更。梆子聲響,南宮絃歌似是震動了一下,夢囈一樣暗啞低聲:“原來如此”只說了這四個字,唇角微微上揚,竟似是笑了。

他起身站了片刻,手中尚且握著那殘餘的玉屑,而後終於將手輕輕垂了下來。重新注目於跪在地上的蘭慕心,目光中只是無波無浪的沉寂,他望了她片刻,終於喚了徐致進來,聲調已經是如常的平靜如水,聽不出一絲漣漪:“傳旨,湘雲殿掌事蘭慕心,德容淑工,現冊封為三品靜婕妤,欽此。”

徐致一愣,然後立馬躬身道:“是!”旋即停了停,又道:“宮門已經下匙了,奴才明天就去內侍省傳陛下的恩旨。”

921章 番外:帝怒4

第922章 番外:帝怒5

回頭見蘭慕心仍舊怔怔的跪在當地,便低聲道:“蘭婕妤,皇上的恩旨,應當謝恩。”

她此時方似回過神來,木然磕下頭去:“臣妾謝皇上隆恩。”規規矩矩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

視線所及,只是他一角玄色的袍角拂在鞋子上,鞋頭繡有如意雲紋銜著珊瑚珠,細密的萬福花樣,取萬壽無疆的吉利口採。福字不到頭一個個的扭花,直叫人覺得微微眼暈,不能再看。

蘭婕妤等了這麼多年,從秀女到女官,從女官到嬪妃,如今,終於正了名分了,但這名分,卻是因為另外一個女子而來的。心底,卻真的早已品不出是喜是憂。

南宮絃歌的目光根本沒有再望她,只淡然瞧著那鎏金錯銀的紫銅熏籠,聲音裡透著無可抑制的倦怠:“朕乏了,傳如妃和瑤妃到甘露殿侍寢吧!你退下便是。”

徐致在旁邊聽著覺出不對來,這是冊封蘭氏的第一夜,皇帝如何不招蘭婕妤侍寢?反而是叫了其他的嬪妃到甘露殿?

但他看著皇帝那臉色,便知道如今的南宮凌灃心情是十分的糟糕,絕對沒有膽子再問,只是連忙躬身出去,著人安排甘露殿的御駕佈置了。

子靜在第二日醒來時才聽得蘭慕心封了婕妤,並且已經得了另外的宮室居住。她大驚之下,一時失手便將整碗藥汁盡數倒在了錦被之上。慌的宮女連忙俯身跪了下去,連連磕頭請罪。

曹子靜也不知道自己在想著什麼,一時間只失神不語,滴著藥汁的手卻探向雲袖內。一摩挲進去,整個人卻驚的連魂魄也飛去了九天之外,衣袖裡,空空如也但,自己明明記得,分明就是掖好了放在這裡的。

倚在床頭上,身後那精美的雕花飛鳳的木飾如同燒紅了的烙鐵,直將子靜的後背給生生烙出重重印記來,呆坐了半響,也沒能回過神來。

宮女見她不言語,趕忙收拾了地上的殘跡,將那碎碗收了起來,轉頭再去熬藥。

瓷片刮到金磚,饒是再小心,到底有“噝噝”的聲音傳了出來。這聲音聽在子靜的耳朵裡,卻無端攪的心頭一陣劇痛。

她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