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進嶸盯著對面的淡梅,見她正襟危坐說著話,一雙眼睛冷冷看向自己,不但全無平日的半分嬌俏,便是那說出來的話,音雖不高,卻也硬是把自己頂得有些張不開口。猶豫了下,便道:“我起先那話也是氣頭上的,確是過了些。你放心,我會查下。若當真如你所言,我必定會給你個交代。”
淡梅盯著徐進嶸看了下,冷笑道:“我要你什麼交代?你無須向我交代。我只盼你家中那幾個妾,往後莫再這般沾惹到我便是。再有下次惹惱了我,只要我還是這宅子裡的正室一日,我便叫了牙婆過來一個個地都拖去賣了!那時你再嫌我心狠手辣容不了人,我也是管不了這許多了。”
淡梅這話剛出口,徐進嶸便仿似不認識似地看著她,那眉頭又微微蹙了起來,卻也忍住了沒吱聲。
淡梅說完了,便往後靠在了椅上,仍是盯著他,只臉上卻是慢慢露出了絲笑意。徐進嶸覺著被她那笑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皺眉道:“你笑什麼?”
淡梅嘆了口氣,收了笑,這才慢慢道:“我曉得如今稍微過得去的人家中,男人有個妾室通房的再常理不過。我當初嫁了過來,我母親也是預先給安排了通房的,便是我屋裡的妙春。那丫頭樣貌出挑,聰明伶俐,脾性最是溫柔,對三爺你也是仰慕許久,比我不知要好多少。你若看得上,我便送給了你,過幾日你去淮楚任上,把她帶去了,也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