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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我兒子的命交給它!

神像睜著眼睛盯著我,看得我不寒而慄。

“你就明說了吧,你想要什麼?”我鼓起勇氣說道,這是我第一次和神那樣大聲說話。

沒有風,供臺上的燭光卻在瘋狂地顫抖跳躍著,令整個神堂更加陰氣逼人。

我的額上滲出汗來。

過了好久,我甚至以為它離開了,但是,那聲音又響了起來。

“你可以走了,那個東西我已經收到了。”神緩緩說。

我不解地看著神像,神像的眼中紅光一閃,又熄滅了,我知道它確實真的離開了,鬆了一口氣,但是,它帶走了我的什麼東西呢?我驚慌地站了起來,動了動手腳,一切卻安然無恙。

香燭也在那一瞬滅掉,屋子裡又是幽暗一片。

我憂心仲仲地走出這個古怪陰森的閣樓,回到大殿內。

廟祝和小娜、小張見我出來,連忙迎了上來。

“老闆啊,你的臉色好像很不好,是不是不舒服?你瞧你,總是沒日沒夜地辛苦,讓我們好擔心。”小娜一臉關心的表情,扶著我,這小狐狸精總是不失時機討我歡心。

“沒事,沒事,我們走吧。”我說。

臨走時,我又給了廟裡一大筆善款,因此這裡的道士都待我像爺爺。本來,我早就想把那尊神請到大殿來接受香火的,但是,它說不必要,因為只有在那個閣樓裡,它才會顯靈,它不能出現在明處。

我給家人打了個電話,得知他們都沒事,才真正放下心來。

但是,當我坐入賓士車回公司的路上,不安感越來越強烈,神到底取走了我的什麼東西?什麼東西對我才是最珍貴的?我的心裡空空的,冷汗像黃豆一樣灑下來,全身發冷。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每天都在提心吊膽中度過,但似乎什麼事也沒發生。

賈建明死了,死於我詛咒的心臟病,我吞併了他的公司,一切都是那麼順利和完美,好像神仍然在幫我。但我不敢再去見它,我怕它又要向我索要最珍貴的東西。

我祈禱著它最好永遠也不要出現了,因為現在憑我自己的實力,已經能撐起江山,那個神對我來說毫無用處。

可我知道,它仍在看著我,因為只要我一閉上眼睛,就覺得頭頂上方的黑暗裡總有一道視線在注視我,這種壓力感讓我寢食難安——那肯定是它的眼睛。我害怕得要死,讓人把家裡和公司的天花板都裝修得低低的,不能高於我的頭頂三尺。

我變得敏感起來,整個人的神經都一根橡皮筋般拉得緊緊的。

這該死的神到底在我體內取走了什麼東西?越是平安無事,我就越覺得恐慌。

每當入夜,我甚至不敢呆在室內,開著自己的賓士車在深夜的大街上繞圈,繞了一圈又一圈。

今夜,已經接近子時了,我開著車子來到了郊區,這兒住著我的另一個秘密情婦。

我把車停到那幢孤立的別墅邊上,下了車,開啟別墅的門。

裡面黑漆漆的,沒有開燈,她顯然已經睡了。我小心地穿過客廳,上了旋梯,進入她的臥室,摸上她的床。

她驚醒了,覺察到有人進來,嚇得大叫起來。

“噓,是我!”我小聲說。

她聽出了我的聲音,驚喜萬分,撲過來抱住了我,親了一口:“你這個壞蛋,不聲不響摸進來,想嚇死我哪。”

“我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我把燈打亮了。

她穿著粉紅的絲綢睡衣,像蛇一樣纏著我,嬌聲說:“今天怎麼會想到我了?還以為你把我給忘了。”

我的慾火被勾了起來,一下子把她壓在身下,像個粗魯的屠夫。也許只有性才能讓我暫時忘記恐懼。正當我進入忘我的境界時,我突然聽到了微弱的電流聲,同時感覺到有誰在房間裡注視著我們。

我一下子沒了任何性趣,從她身上彈起來,慌張地在房子裡亂找。

“親愛的,你在找什麼啊?”女人一臉困惑地看著我爬上爬下,問道。

一定是那東西!這聲音我很熟悉,但是,我找不到它。

我跳到床上,兇狠地拉起她,喝問:“攝像頭!你把攝像頭藏在哪兒?”

“什麼?什麼攝像頭?”她驚恐地說。

“你這婊子,我用別墅養著你,供你吃供你穿,你竟然敢用攝像頭幫外人來害我!”我啪得扇了她一記耳光。

“你說什麼啊?什麼幫著外人害你?我沒有。”那小婊子捂著臉,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