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好了沒有…”
大禹和濤兒站在窗前,再也忍不住,相互抱著哭出聲來,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明明一家人約好去看海,為何眨眼間就變成了這般模樣,如果媽媽真走了,歐陽師傅恐怕也是不肯獨活,他們呢,要怎麼辦?沒有媽**家,還是家嗎?
正這時,營地四周的天空突然異與平常的亮了起來,好似天空上突然多了個太陽一般,持續了不到幾息時候就突然變回了原來模樣,大禹和濤兒對視一眼,心裡狂跳不止,立刻跑出了大門。
果然,媽媽和歐陽師傅所坐的那處,不知何時被白光包圍成了蠶繭一般,天地間不斷有白色的亮點匯聚過來,漸漸掩蓋住了兩人的身影…
營地裡所有人都被這神奇的一幕驚呆了,紛紛放下手裡的東西聚在不遠處,跪下膜拜,口中唸唸有詞,幸兒、辛巴和誠兒也從樓上跑了下來,死死拉著兩個哥哥的手,帶著哭腔問道,“哥哥,媽媽怎麼了,怎麼了?”
大禹和濤兒把弟弟妹妹們攬在懷裡,卻不肯回答半個字,好似生恐一開口就打破了他們心裡的那個希望一般。
那光繭越來越大,直到籠罩了方圓三丈的空地才慢慢停了下來,漸漸開始變得稀薄,最終露出裡面相擁靠在躺椅上的兩人,男子雙手環抱著女子,好似生怕她受到傷害一般護著,女子則側頭靠在男子肩頭,黑髮如瀑,白皙如玉的絕美臉龐上,眉間微微輕擰著。
人間最美的畫作也不過如此…
木艾靜靜等著腦中的眩暈褪去,慢慢的她好似聽到了微風吹過草從的聲音,鳥雀在山林鳴叫的聲音,孩子含著指頭囈語的聲音,還有…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如此熟悉,如此安心,一如多少次被那人擁入懷中時所聽到的。
她忍不住向前靠了靠,輕輕彎起了嘴角,正想仔細再聽聽,卻被臉上突然沾染的溼意驚了一下,睜開眼睛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頰,那眉她曾無數次撫摸過,那唇她曾嬉戲般輕啄過,可是如今為何如此憔悴枯瘦,除了那雙盯著她滿是驚喜的眼眸,都如同被時光刻畫過了一般蒼老憔悴。
她連忙起身驚問,“歐陽?你怎麼了?怎麼瘦成這個樣子…”話未說到一半,她就被緊緊摟在懷裡,耳邊傳來沙啞哽咽的聲音,“你醒了,你醒了…”
木艾被勒的難以呼吸,一邊費力的喘氣,一邊應著,“醒了,醒了,你這是怎麼了,不會我一覺睡了幾十年吧?”
可惜,等了許久,卻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摟緊她的手臂漸漸鬆了下來,再看去,歐陽已經閉上眼睛,這可嚇壞了木艾,伸手確定他還有呼吸之後,才長長鬆了口氣。
起身想喚人時,一抬眼,她的周圍卻滿滿都是流淚的熟悉面孔,幾個孩子,小安、惜福,甚至孔喜陸雲,十七掌櫃,眼裡都大顆大顆的淌著眼淚。
她連忙上前攬了幾個孩子,哄勸道,“別哭,別哭,媽媽在這裡呢,誰欺負你們了,和媽媽說,媽媽替你們出氣啊。”
這幾句話好似刺破氣球的細針一般,幾個孩子立刻哇得哭得更急,死死抱了她的腰和胳膊,喊道,“媽媽,不要扔下我們,我們害怕,媽媽不要死”孔喜小安等人也噗通跪在地上不肯起來,磕頭不止。
木艾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一定是她這次昏睡,把大家嚇到了,她連忙打量四周的環境,還好,還在救濟災民的營地,想來昏睡的也不是太久,微微安下了心,輕聲拍著孩子們的背,低聲哄著他們,直到他們都哭累了,才示意小安幾人起來,幫忙抱起三個有些站不穩的小的,拉著兩個大的,又讓孔喜幾人抬著睡在躺椅上的歐陽,一起上樓去。
本來想先安頓孩子們回房間睡覺,可是連同大禹和濤兒一起,都滿眼皆是驚恐的看著她,生恐她會再次昏睡過去一般,木艾無法,只得把所有人都帶到她房間去,幾個孩子橫睡在床上,歐陽則被放在軟榻上。
木艾拍著不肯閉眼的大禹和濤兒,低聲說道,“媽媽知道你們這些日子挨累了,先睡一會兒,媽媽保證不會再出事,媽媽就在旁邊,好不好?”
兩個孩子又盯著媽媽看了半晌,好似確定媽媽確實不會消失一般,才終於熬不過多日的疲憊,慢慢睡去。
木艾嘆氣,又給睡在軟榻上的歐陽蓋了蓋毯子,然後喚了眼睛紅腫的小安和惜福走到窗邊,小聲問道,“我睡了多少日了,家裡可有什麼事發生?”
“夫人,你終於醒了。”小安剛要嗚咽出聲,想起少爺小姐們在睡,連忙又捂住了嘴,擦了眼淚,“夫人睡了半月了,歐陽師傅和少爺小姐們都急壞了。少爺小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