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掌櫃的似恍然大悟道:“你說的是小甲啊,這孩子倒的確是長得白白淨淨的”
易俊郎大聲道:“我是問你他還在不在,現在在哪”易俊郎忽然發現自己的脾氣怎麼變得如此暴躁。
掌櫃的似被嚇住了,戰戰兢兢道:“在,在,現在應該在後院的房裡睡著的”老掌櫃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著後面道:“那就是後院”
易俊郎趕緊朝他說的方向跑去,跑了兩步又回過頭來對掌櫃的道:“對不住了,老人家”
掌櫃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奇怪
趕到後院房裡一看,易俊郎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沮喪,可幸的是那小酒保果然沒有逃跑,還乖乖的躺在床上,但可悲的卻是現在躺在床上的酒保卻已是個死人了。
沒有人可以在死人身上問到半點線索,易俊郎也不能。
那酒保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來死得時候一定沒有任何痛苦,易俊郎仔細看著他的臉,忽然一把將他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易俊郎驚道:“虎豆”
這酒保竟是竹葉幫的虎豆,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是誰讓他送那碗米飯的,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誰殺了他。
易俊郎看著他,忽然發現他的咽喉處也有一個小紅點,這紅點竟和郭彩霞的傷口一模一樣。
想來,這些人的死都是出自一個人的手法。
易俊郎又回到掌櫃的那裡,掏出一碇銀子道:“這是五十兩,把小甲厚葬了”
掌櫃道驚道:“小甲……小甲死了嗎”
易俊郎點點頭道:“是的”說完便轉身離去了。
掌櫃的收下銀兩自言自語道:“唉,小甲啊,前幾天你主子把你送到我這來時,還答應好好關照你,哪想你竟這麼快便死了”
易俊郎只聞此話,眼睛忽然一亮,回過來對掌櫃的道:“你說小甲是別人送來的”
老掌櫃道:“是啊,那人將他送來時還給了我二十兩銀子讓我好好關照他”
易俊郎忙問道:“送他來的那個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老掌櫃的想了想,道:“我也沒看清他的相貌,他帶著面罩,但聽他說話的聲音卻像是個老太婆,哦不對不對,像是個少女”
易俊郎道:“那你怎麼知道那人是小甲的主子”
老掌櫃笑道:“那當然,小甲連瞧都不敢瞧他,那神情就算老鼠被貓逮著了一樣”
易俊郎也笑了笑道:“謝謝,這裡還有一百兩給你,不要跟任何人說見過我”說完易俊郎便飛一般飄了出去。
掌櫃的看著易俊郎的背景又掂了掂這一百五十兩銀子,笑道:“現在的年輕人的確奇怪的很”
天已完全黑了下來,易俊郎卻更是拼命的朝山神廟跑回去。
漆黑的天色,飄雪的天氣,結冰的地面還有坑坑哇哇的泥坑。
縱有絕頂的輕功,在這樣的環境下趕路其速度也一定會大打折扣,但是易俊郎卻絲毫沒有停息,在稀泥上奔跑,風中還夾雜著雪花,儘管他也很冷,他也想從下了喝一杯溫得正好的竹葉青,但他想到現在還躺在山神廟的林渭烽,他的心中便又燃起了無法撲滅的火焰和動力。
友情,友情的力量難道還不能勝過這風雪天氣嗎。
終於,易俊郎趕回到了山神廟,但眼前的一切卻讓他震驚了,山神下的神几上擺著一柄長劍,一柄林渭烽從不離身的劍。
劍還在,那人呢?易俊郎已經發現,林渭烽竟然失蹤了。
易俊郎強制住沮喪的心情,走近了那柄劍,將它拿了起來。
“吟”易俊郎拔出劍,發出一串龍吟,的確是把好劍。
易俊郎將劍放下,忽然發現原來神几上還藏著一張字條,易俊郎將它輕輕拿起,字條上寫道:“閒事莫管,俊郎回頭,後日午時,樹林等候”
十九章、地牢斷臂
夜深了,但空中的飛雪卻絲毫沒有停息的意思,反而愈下愈大,愈下愈急。
若是遠眺整個石橋小鎮,便是一片雪白,完全籠罩於雪景之下。
瑞雪兆豐年,看來小鎮的明年一定又是個豐收的旺年。
忽然一片雪花透過視窗,飄到了林渭烽的臉上,林渭烽只覺面部猛地一涼,立刻醒了過來。
若不是他久經百戰,否則他醒過來看到的一切一定會將他嚇壞。
一個人本來睡得好好的,但在醒來後就忽然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冰冷黑暗的小斗室裡,豈非是件不可思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