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的哀痛表情時,他知道自己失言了。
“我母親的命是無價的,就算散盡你楚家財富也不夠抵償。也許荒謬無理,我媽竟會向兇手託孤,但既然那是她的願望,我一定會為她完成。就算你用盡辦法阻撓,我仍舊要住進來。”她一轉頭,不再理會楚天陽。“劉媽,麻煩你帶我到客房,謝謝!
她的反彈令他震撼,藍尋君的態度反應跟他預期的相差太遠。反正不管如何,他會緊緊盯著她的一舉一動,讓她無機可趁;這一切都是為了心心,是的!為了心心和大哥的未來著想。
尋君累壞了,一覺睡醒已經錯過晚飯時間。
大大的落地窗外是深沉的夜色,夜空中有幾顆稀疏的星辰零零落落的散佈其中。
穿起夾克,她憑藉下午的印象找到餐廳。
餐桌上乾乾淨淨、空無一物,沒有人為她這個不速之客留下任何食物。
有點委屈,但是這擊不倒她。既然決定放手一搏,就不許存有退縮意念,不管楚天堯是不是她的命定人,她已做出選擇就得堅持到底。讓他愛上自己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不論成功與否她都盡過力,九泉之下她便不怕愧對母親。
瞪視著腕上的血凝翠環,它的碧綠色澤中滲混著的紅色血絲更多了,你嗜血野獸般猙獰地對她狂笑,它在期待她的死亡嗎?或者說它在等待她棄械投降。
她寧可選擇死亡也不會盲目地走入婚姻,除非楚天堯願意用生命來愛她。她要賭這百分之一的希望!
開啟大門,撲面寒風令她一陣哆嗦。她開始想念7…11熱騰騰的關東煮——她邊走邊喝著熱呼呼的熱湯,寒冷的身子頓時溫暖不少。
看看手錶,哇!十一點了!這趟覓食之旅走得還真久。有錢人性格真是怪得離譜,沒事偏好離群索居,害她想找家便利商店都得大費周章。
“上車!”一個簡單的指令差點嚇得她魂飛魄散。猛然轉頭,掠過刺眼的車頭燈光,從半開的車窗裡望進去。
是楚天堯!幸好,她還以為命運多外,碰是XX色狼。
結束手中最後一口熱湯,她合作地坐進黑色大車內。
他盯了她半晌,問:“你沒吃晚飯?”
“先生,十一點後進食不叫作晚飯,這餐應歸類於宵夜。”
“為什麼不讓劉媽弄?”他冰冷的口吻裡蘊含著淡淡暖意。
在她跟楚家二少爺大吵過後?她可不笨,劉媽顯然是站在他和心心小姐那邊,打算與她這“貪婪”的女人長期抗爭。叫她向敵方索食?她拉不下臉!
何況心情欠佳的伙頭兵,會不會在食物里加進幾泡無色無味、取自口腔的天一神水?她沒勇氣拿自己的肚子去做實驗。雖然這種邪惡念頭是小人了點,但防範些總沒錯。
“我是女生耶,貪食已經侵犯婦德,能偷偷吃就很了不起,你還要我昭告天下?”她故作輕鬆地說。
哪來的怪論調?天堯無奈地甩甩頭,看來他收容的不是普通的小麻煩。
“女人晚上單獨出門很危險。”
“放心啦!陳進興已經伏法。而且我夠大了,能夠保護自己。你在關心我嗎?”
“我是你的監護人,你的安全是我的責任。”
“法律上明文規定,年滿十八歲的人是不需要監護人的。”
“總之,以後晚上別在外面閒逛。”他的眼神中流露出難得的溫和,尋君看得痴了。
“知道了!”她柔順地點點頭。眼見他疲憊的神情,她衝動地脫口問出:“你每天都必須忙到這麼晚嗎?”
他沒作答,把溫和收入情緒銀行做定存。
“你們捉到上次那個男人了嗎?”
他仍舊不理會她。
尋君自顧自的說:“如果他是壞人,你應該報警處理,私下解決不是好方法。”
“安靜!”他低吼,威嚴的眼光射向她。
“這個人是禁忌話題嗎?好吧!不提他,我們換個輕鬆話題,談談你的未婚妻如何?她叫心心是嗎?她是怎樣的一個……”驀地,他把音響開得晨耳欲聾,代表談話結束。
尋君看了他好一陣子,才轉頭望向窗外。
原來今天她“楣”星高照,到哪兒都碰不到好眼色。
明天會好一些些吧!明天總是新的一天,應該會有所不同。
又睡遲了,昨夜想了他一夜,直到天矇矇亮才倒頭大睡。
看來,早餐又與她無緣,無妨,昨晚的黑輪還駐防在胃裡面尚未撤離。灌下五百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