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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算從名譽主席一直做到名譽被告,於是她和埃德溫去伊舍伍德公司裡偷出了賬本,而我當時正好也在。因為我追回了資料,還打算再查查那家公司,於是順手幫他們解決了幾個人,就拿到了證據。”

我算是認識埃德溫和夏洛特,但我完全不能想象他們會有這種大膽的舉動。我想他的話已經遠遠超出睡不著時閒聊的範疇了,但這種事的確很值得分享給別人。“天,真的嗎,看來我完全不瞭解他們。”

“是的。他們真的非常勇敢,特別是夏洛特,她把賬本給了一位和她熟識的警官,還在法庭上做了證。”

“這真的比我的故事精彩太多了,我只是去放了個唱片而已。”

“我覺得你的故事還沒結束。”

他說的沒錯。這只是我故事的開始。我的人生如同一輛滿載的火車脫離了軌道,一切只會更加混亂。我回想起時,把這句話當做一則神諭,就在下一刻,臥室裡一陣響動,過了一會兒,埃德溫急匆匆地來到維布身邊,我聽見他因為過於震驚而無法壓低的聲音,他說:“醫院打來電話,我又回去確認了。——娜狄婭死了。”

剛聽見時,維布還強作鎮定地問他,“什麼原因?”

“入室行竊。鄰居把她送到醫院時,她已經無法搶救了。”

我聽見玻璃杯摔碎的聲音,立刻上前扶住維布,使得他不至於把重量驟然壓在埃德溫身上。埃德溫拍著他的背部試圖安撫他,但沒有效果。

也許這個夏天,我有種經歷重大變故的運氣,讓那些示威者們有了一首屬於他們的歌,讓格麗塔·薩夫一舉成名,而對於維布,我見證了他人生中極為糟糕的時刻。他的娜狄婭阿姨,被人連開六槍,死在了凌晨時分。

我陪他們到醫院裡,夏洛特也趕來了。她告訴我,維布的父母在他三四歲時就出車禍去世了,娜狄婭是他的養母,和她的丈夫收養了維布。她沒有子女,對維布視如己出,他們的感情非常深厚。

她才說了個大概,就有護士來請她過去看看。維布也許是情緒過於激動,導致舊疾發作,或者是精神失常,醫生給他打了鎮靜劑,才控制了下去。被問到病史,埃德溫和夏洛特只認識維布數月而已,並不清楚。

埃德溫又和醫生去看維布的情況,只留夏洛特和我在走廊裡,除了焦慮,無事可做。

“尼爾,我不知道……”她打算說點什麼,卻又停下。

“我很樂意幫忙,夏洛特,我現在什麼計劃都沒有。”

她在冷氣充足的走廊裡有些發冷,抱起了手臂,剛才又差點掉淚,現在眼圈發紅,看起來有些可憐。“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尼爾,不過等有時間我願意告訴你。事實上,維布他有某種家族性的精神疾病,不過他很小就被收養,也不太清楚。總之我只知道,他有個親戚在邁阿密附近的醫院裡,早在他出生前就因為精神失常住了進去。

我們不知道怎樣能使維布好起來,我們甚至不明白他的病症。於是別無選擇,我搭了早班的飛機,趕去了邁阿密,下機時收到了夏洛特給我的地址。

作者有話要說:

☆、04

04

計程車將我載去醫院時,穿過了一片矮矮的檸檬樹林,八月底陽光正好,未結果的樹木望過去是一片整齊油亮的綠色。大概佛羅里達的陽光永遠是這麼好。去年我全家來邁阿密度假,原本打算搭遊輪在海上過聖誕節,但我的妹妹凱瑟琳和母親不知道為了什麼事大吵一架,賭氣躲在房間裡不肯去,於是我說留下來陪她,讓我父母去坐遊輪。也許這會讓他們想起他們初識時,在一架從倫敦到紐約的飛機上,那時我父親正在和前妻離婚,我的母親,薇蘿妮卡的出現使得一切無可挽回。對於我父母的婚姻,人們至今還有些閒話,但不可能凡事都時機正好。我認為他們是很好的一對,這使得我一直相信我父親並不討厭我,只是要求過於嚴苛。畢竟你很難既愛一個女人,又討厭她和你的兒子。

而凱瑟琳和我的關係也一般。那幾天過得相當無聊,我們沒有什麼可以一起做的,她去逛街,我留在房間裡看書。聖誕夜我們吃了晚餐,坐在一起無話可談,找了副紙牌打了幾局,她就回房睡覺了。在我小時候是很喜歡這個妹妹的,但她從來不喜歡我,好像我奪走太多父母的關心似的,或者比起她,我根本不想一個威爾森家人。我常覺得我們一家四口在一起時,我像個外人。我曾以為這是青春期時過度的敏感,而現在發覺他們和我的確不是一類人。我和溫妮是一樣的,她說過一家裡只有尼爾懂她的心。於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