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6部分

最糟的情形恐怕就是聯同楚德,對我們形成首尾夾擊之勢。而且別忘記了光復會在其中攪惹事端。我們萬萬不可讓中間的這四個郡先亂了陣腳。”

我趕緊點頭,加重了語氣說:“目前,白城、豐都、陳家集和涼州最最緊要的,就是穩。千萬不能被光復會給攪亂了。介先生已經說了,中間若是先亂了套,那兩端也就不用守了。風執事,你現在身在涼州,可比風堯更加來得要緊呢!”

風譜人是極細心穩重的,但是卻不擅長與人爭論。看他的表情,似乎是想要反駁我們的話,可是一時間,卻又想不出用什麼來反駁。急得臉都有點紅了。

介子遷和我對視了一眼,都忍不住一笑。就聽風瞳說:“風執事,涼州目前的確不安穩。你若走了,臨時換人,怕是會壓不住。”

風譜悶著頭喝茶,看樣子雖然不情願,卻也暫時打消了隨同風堯一起前往歧州的打算。

“老夫已經兩天沒有睡過安穩覺了,”介子遷把事情交代完畢,似乎也微微的鬆了一口氣,長長的伸展了一下手臂,轉臉去看風譜:“風執事,能不能先讓老夫吃頓飽飯?”

風譜連忙放下茶杯,一迭聲的說:“馬上去準備!”

介子遷笑眯眯的看著風譜的背影,一直目送他連跑帶跳的出了內堂。等再轉過頭來時,表情卻變得有些蕭索,他慢慢的轉著手裡的茶杯,看看風瞳,再看看我,淡淡一笑,說:“我明日一早就要趕路去歧州,邱烈容琴遇事不慣出頭。只剩下一個風秀秀……”

他的表情有些古怪,好象想要批評她什麼,卻又有些說不出口。一想起當日在山谷裡巧遇時,他詫異於我是風秀秀弟子的情形,忽然之間心念一動,一句未經大腦的話衝口而出:“介先生是不是愛慕我家師傅?”

介子遷一口氣沒上來,被茶水嗆得直咳嗽。

風瞳連忙上去輕拍他的後背,一邊丟給我一個嗔怪的眼神。

好不容易他停住了咳嗽,轉頭看到我滿臉歉意的樣子,又忍不住要犯哮喘。我連忙給他賠罪:“介先生,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就當是窗外一隻鳥在唱歌好了。”

風瞳斜我一眼,唇角卻已挑起了一抹笑容。

介子遷靠在椅子上不住的順著自己的胸口,良久,才搖頭嘆氣的說:“你這小丫頭,不可再亂說話。我們只是故人而已。”

故人兩個字,頗耐人咀嚼。只是看他的反應,我也沒有膽子再追問了,心裡暗想著,有機會倒是可以問問風秀秀。

其實,她的性子我自己也是知道的。她治學雖嚴,卻極厭惡瑣碎事。介子遷要說的,只怕也是這一層意思。歧州事務繁雜,她,只怕是已經在頭痛了。

快馬急報是冥月連夜派人送來的。急報送到的時候,我們正陪著介子遷在內堂用晚飯。開啟一看,是那夜在白雲寺擒獲的光復會俘虜的口供。看樣子,是分開審的,口供不一致之處都已經用硃砂筆做了標記,另外附上了一份冥月自己的總結。

“一路上可平安?”風譜問信使。

那信使將頭搖了兩搖,沉靜的回答:“冥執事派出了六組信使,屬下只是其中之一。至於其餘五組……”

風譜點了點頭,拍手叫來守衛帶這信使下去休息。

“光復會秘密成立於天芒十七年春,”我拿著那幾張紙片,輕聲念道:“到楚德離開歧州為止,人數始終在二百人左右。由前鋒參將邵鳴出面管理會中事務。”壓下心裡隱隱浮起的惆悵,我接著往下念:“目前會中人數在四百至七百之間。在陳家集和白城還有兩個據點。不過,冥月的人趕到的時候,人已經散了。也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介子遷端著酒杯,一隻手若有所思的捋著自己的鬍鬚,“楚德的前鋒參將邵鳴,這個人我倒是聽說過,司馬無徹的弟子。據說身手是不錯的……”

我偷偷瞟了一眼風瞳,他垂著眼瞼在想心事,對介子遷的話恍如未聞。

“當初在並洲挑動礦民暴亂的吳應,果然是光復會的人。”我微微一嘆,“而且還是並洲地區的負責人。不過,他的下落,我們抓住的那些人也不知道。”

介子遷將酒杯在桌上重重一放,目光突然之間變得犀利了:“這些人,非殺不可!”

我的心微微一顫。就聽風譜介面說:“不但要殺,而且還要造足了聲勢。如果他們不來劫法場,就權當是殺雞敬猴;如果他們膽敢來劫法場,就連他們一併拿了!”

我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腦海裡忽然又浮現出密林中明韶那飛快砍落的一刀,和淡淡星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