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息。
“他也死了啊……除了金九那沒心沒肺的還活著,還有誰死了,一口氣告訴本督。”
“還有高斷年,他與尋仇而來的厲天閏一起死了,被發現時,兩個老頭子埋在雪地裡,都凍僵掉了,不過倆人歲數加起來都一百好幾了,這樣死也算不虧。”
“……”白寧沉默著點點頭,站起身,依舊挺拔,他走下石階,摟過發懵到現在一字未說的太子趙厚,沉啞開口:“走,舅爺爺帶你去…。。登基。”
延福宮外,大片大片的廝殺,兵器隨著慘叫飛起又落下,混亂在四處蔓延,波及到了一些宮人和宮女,收不住劣性的禁軍扛起尖叫的侍女衝往角落,擋去路的宮人被他一刀梟首,屍體倒下,腦袋孤伶伶的在血泊裡打旋。
尖叫聲中,被撕爛衣裙的侍女晃動的視線中,猙獰獸性的男人飛了出去,血灑出一路撞在殿柱上。
不久,延福宮外,白寧帶著趙厚站在了那裡。
“武朝九千歲駕到——”
“眾人跪迎!”
小晨子持著拂塵用內力將聲音迫去遠方,他想起了曾經的一些過往,不由挺直了一些駝著背。蔓延的混亂當中,兵器的碰撞少了下來,大量廝殺的人望過來,那一頭銀絲,黑金的宮袍立在晨光裡。
“真…真的是九千歲…”
“和衙門裡的畫像一樣…是老祖宗啊。”
“不…不打了…”
噹的輕響。
東廠的一些宦官主動丟了兵器,錦衣衛也不由放下了手中的繡春刀,鐺鐺鐺鐺……越來越多的兵器丟在了地上,不是他們沒有廝殺流血的勇氣,而是對於這個一直存在巨大影響力的宦官,他們是不敢動手。
畢竟很多人都是聽著他故事長大的。
“我等拜見九千歲——”
山呼海嘯的聲音幾乎同一時間在他們口中喊出,身形跪了下來。地上尚受傷的,未死的,掙扎的伸長脖子在張望那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