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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黑衣人快速將風陰扶將床榻,盤膝而坐,意欲用自己的內勁將毒素逼出他的體外。奈何力有不逮,額頭不覺滲出淋漓的汗珠子。轉頭睨著離歌,他低喝一句,“幫我。”

離歌深吸一口氣,隨即將自己的一股子力量都灌輸在黑衣人體內,由他引導著繼續逼毒。外頭喧囂越發熱鬧,大抵整個軍營都動起來,許是以為戎族劫營。葉貞便守在營帳門口,為他們戒備門外的一舉一動。

下一刻,葉貞陡然瞪大眸子,卻見洛雲中與副將元烈氣勢洶洶的朝著這邊走來。心下大叫不好,卻是困守籠內,無半點方法。

“是洛雲中。”葉貞扭頭,看著二人還在竭盡全力的救治風陰,當下便沉了心。眸色微轉,在洛雲中與元烈到來之際陡然吹滅了帳內微弱的燭光,頓時四下一片漆黑。

外頭的洛雲中與元烈一怔,隨即面面相覷。

見狀,洛雲中躬身作揖,“皇上可曾安歇?方才外有異動,怕是驚擾了皇上,不知皇上現下……”

帳內傳來睡衣惺忪而略帶嫌惡的聲音,“朕已安寢,爾等跪安吧!”

239。禍是你闖的,根是你種的

如釋重負般鬆了一口氣,葉貞腳下一軟跌坐在門口。(百度搜尋黑巖谷;只要洛雲中堅持走進來,她誠然沒有半分逃生的機會,而且帳內的一幕也會公之於眾。彼時……什麼後果,無人可知。轉身,望著黑暗中那微弱的銀色光芒,那張面具下的眸子泛著琉璃般的流光,直勾勾的落在她的身上。

嘴角綻放著清淺的笑,她定定的注視著他。

終於,她看見銀色的面具下頭,有汙血不斷的湧出,而離歌與黑衣人終於收了功力。風撩動窗簾子,微弱的月光散落進來,映著兩人慘白的面色。

“想不到你還有這本事。”離歌虛弱的走過來,無力的坐在葉貞身邊,“哎,你這口技都比得上行走江湖的販夫走卒。”

葉貞靠在木柱上,長長吐出一口氣,“我倒寧願,這口技一輩子都用不上。”以前在宮裡倒是成了幾次好事,如今也算驚險萬分。用九死一生來形容,也是不為過的。

床榻上,風陰逼出了毒素,整個人好轉不少。他略顯倦怠的坐在床沿盯著葉貞,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見狀,葉貞勉力起身,卻是一步一頓走到他跟前,黑暗中她背對外頭的微光,除了那雙夜中閃爍的眸子,其餘的一概看不清楚。

四目相對,他徐徐起身,終於垂了眉目。

葉貞深吸一口氣,忽然將手伸出去,筆直伸向他的面具。誰知被一側的黑衣人一把扣住手腕,“不可以。”

離歌快步上前,低狠冷喝,“放手!”

氣氛瞬時僵持,風陰淡若清風的笑從面具下傳來,若夜風拂過人心,撩動了內心深處的那份蠢蠢欲動。他撣落黑衣人的手,目光微涼的落在葉貞身上,“你真的想知道。”

葉貞忽然低眉笑著,“現下不必知道了。”

他卻自己卸下了銀色的面具,刀斧雕刻般的五官毫無保留的呈現在她面前。微白的唇角還溢著血,淌著黝黑的顏色。朦朧中,她淚眼迷離的笑著,“我知道是你,左不過一直不甘心,偏要看一看,卻總是不敢。”

“朕如你所願。”銀色的面具咣噹一聲落地,軒轅墨便站在那裡,一如初見時的墨髮白裳,衣袂翩然。

離歌瞪大了眸子,而後盯著一側的黑衣人。卻見他俯身拾起地上的銀色面具,眉目間暈開一絲微涼。有人卸了面具,就會有人撿起重新戴回去。他細細的撫去面具上的塵埃,眉睫微垂,再不教人看清眸中顏色。

葉貞低眉輕笑,“自那日從國公府回來,我便知道是你。你既有你的苦衷,我自不必相問。你當時機成熟願告訴我便告訴我,不願告訴我,我也無需知曉。左不過心底總會覺得空落落的,沒能看到真容,還是覺得心有不甘。這算不算矛盾?”

下一刻,他忽然攬她入懷,“這樣也好。”

離歌歪著腦袋背過身去,搔了搔頭,想著是不是該出去。這般溫馨的畫面,委實不宜外人在場。想了想,離歌一把拽了黑衣男子往外走,“走吧走吧,誠然是大紅燈籠高高掛,受不得這膩歪。”

及至外頭僻靜處,離歌才算鬆了口氣,“風陰,你這面具下的日子何時結束?”

他扭頭看她,“天下太平之日,風陰消失之時。”

離歌微怔,良久沒有回過神來。

營帳內,葉貞捏了毛巾,輕輕擦拭著他唇上的汙血。他替了她淬了毒的暗器,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