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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他說的那些話並非哄她,趙娥黛他是一定要廢除的,後宮的幹嬌百媚,在她翩然起舞之後便成了昨日黃花,讓他再也提不起半點興致,他知道她經過了偽裝,日日對著盈姬的畫像,能想到的美豔至多如盈姬。
卻是不想,去處了偽裝之後,第一眼看見的時候,竟讓他忘記了呼吸,她的美好出乎他的料想,終究能體會先前父王的感覺,若他失了她,想必會比父王還痛苦,那等日子不是人過的,所以不管她是否恨他。這一刻他要定了她。
身下的晏亭衣不蔽體,睿王也解除了自己的束縛,這一刻不再是夢,她就這般虛軟的躺在他身乍,這是真正的晏亭,那個鼓山上翩翩起舞的紅衣舞姬,不再是紅夫人那個替身,這一刻想了許久,想得他的身並著心都痛了,只要再進一步,她便是他的了,這感覺真好,好得有些不真實。
只差那麼一點點,可就是那麼一點點的距離便成了遙遠,如果知道會這樣,睿王定不會有那麼許多的遲疑,他該在將她按到的一瞬便佔有了她,可惜,他錯過了一時,隨即便有了錯過一世的恍然,他只是希望讓他們之間的第一次充滿了美好,外頭大殿之上的歡慶是她與他大婚的見證,這裡的一切都是按照王室大婚佈置的,他並非是只貪一時之歡,此時她尚為男子,且他還未廢后,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所謂禮俗制約著他的念想,他不過是為了避免那麼多瑣碎的麻煩,才會這樣的安排,他在心中已經將她看做是自己的王后了。
尚且不知道是如何發生的,睿王已經被人自身後拉起,隨即一把泛著幽光的軟右抵上了他的咽喉,多麼熟悉的一幕,這幾年一直縈繞在他的夢中的,卻原來真有這麼一日,那一雙透著金色的眼比他夢中的更叫他惶恐,若然是人,怎麼會生出這樣一雙眼來?
“先生,你這是何意?”
強自鎮定,他已經是大王了,不必怕他了不是麼,睿王這樣安慰著自己,可身子還是不由自主的打著顫。
“她是我的,你可以動這天下的一切,鶴皆不會插手,唯獨她,不是你能碰的。”
一瞬間晏亭的淚便湧了出來,此刻她太過狼狽,酥胸半裸,裙襬掀到大腿根部,隱隱可見內裡的風光,她不欲讓蒼雙鶴見到這樣的自己,可是提不起一絲的力道掩蓋了自己,只能那麼躺在那裡,好在他沒有看她。
“寡人會讓她做天下之後。”
睿王說出了心中所想,他要提醒蒼雙鶴自己的身份,蒼雙鶴不是卿玦,他不好說得太過淺白,這樣說,他該明白他的意思。
淡紫色的長衫,隨意半攏著的墨髮,手中鋒利的軟劍,還有臉上淡淡的笑,佔據著睿王的視線,他怎麼可以這般無所謂的笑著,明明是溫和的,卻讓睿王愈發感覺什麼叫毛骨悚然,徐緩的聲音,那個時候玥謠總在睿王跟前唸叨,蒼雙鶴的聲音比她聽過最動人的樂音還好聽,便是這等動人的聲音令睿王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
“你的天下是鶴給的,鶴既然可以給你天下,也可以收回了天下。“
“先生何必如此,不過是個女人罷了,您要什麼樣的美女寡人都可以給你,何必為了一個女人傷了與寡人之間的情誼呢!”
睿王猶自做著徒勞的掙扎,這樣的話是連他自己都不信的,又如何能哄到蒼雙鶴?
蒼雙鶴聽見睿王的話,臉上的笑愈發的詭秘,“天下美女是多,可鶴的夫人只有這一個,除了她之外,再無他人能與鶴長長久久的過此一生,旁人的情誼,鶴並無所謂。”
睿王的臉好像被人當眾扇了一巴掌,十分的難看,他的身後王榻上躺著他喜歡的女人,不說旁的,被人當著喜歡的女人如此說了,面子上總是掛不住的,終究老羞成怒,厲聲道:“先生當真不計後果與寡人搶?”
他這樣說了,蒼雙鶴並未立即作答,他只是輕輕往前送了軟劍,睿王當即覺得喉嚨火辣辣的痛了起來,死亡的氣息從未有過的靠近。
“你該知道,鶴無心天下,但流雲是鶴此生唯一在意過的,即便你現在是大王,若然不計後果,鶴不介意明天便扶他人繼位。”
第二一二章 發洩
本以為是萬無一失,到頭來卻是鏡花水月,痛的清晰,恨得深刻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蒼雙鶴抱著晏亭灑然而去,原來,那一派的淡漠只是假象,逞奔鬥狠,他遠不及蒼雙鶴!
睿王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背靠著豔紅的寢榻,曲起一條腿,將胳膊搭在腿上,身上的紅衣凌亂,青絲垂下,遮住了半邊面龐,看似平靜,心底卻是波濤洶湧,她在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