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和煦,陽光漫灑。 前一刻還在看日出的向晚,陷入突如其來的吻中。 陸司諶的吻毫無章法,在撬開她的唇舌後,強勢的索取,就像是潛伏已久終於捕捉到獵物的猛獸,迫不及待,恨不能吞之而後快。 向晚毫無招架之力,猶如溺水的浮木,只能抓住陸司諶的大衣領口。 過了好一會兒,陸司諶還沒有結束的意思,向晚已經快要喘不過氣來。 這不是接吻,這是要命。 向晚為了自己的體驗度,決定引導局面。她緩緩抬起手,勾上陸司諶的脖子,試探著慢慢的與陸司諶互動。 狹小戰場內,只顧莽撞進攻的陸司諶,感受到另一種滋味。他放慢節奏,不再只顧索取,他小心翼翼的配合她,漸漸的,品味到其中樂趣,開始樂此不彼的與她追逐嬉戲。 陸司諶氣息漸勻,不似之前那般粗重,喉間發出輕輕的喘息聲。 “……”向晚心跳愈發快了。誰能受得了,平日裡高冷淡漠的大領導,在耳邊難以自持的低喘。 一個綿長的吻後,向晚率先推開陸司諶。 向晚深吸一口氣,感覺比跑了八百米還累,雙腿發軟,心率紊亂。身體近乎虛脫的她,只想坐下去。 可還沒沾上地面,就被陸司諶抓住胳膊,拉了起來。 向晚不滿的看他,眼神裡帶著抗議。這還不能歇一會兒了? 陸司諶鬆開她的手,將身上大衣脫下,隨手鋪在山頂的草地上,道:“地上涼,墊著坐。” 向晚愣了下,道:“謝謝。” 當她坐在大衣上,發現地面的小草掛著垂垂欲滴的露珠,這要是直接坐下去,不僅涼,還會把衣服弄溼。 向晚來不及感激陸司諶的體貼,目光遊弋到那件男士大衣內側的標籤,心裡一個咯噔。 這個牌子的定製大衣,少說也是大幾十萬。 她還不如直接坐草地上。她的衣服弄髒了,回家往洗衣機裡一丟就行了。這位大佬的衣服弄壞了,她可賠償不起。 向晚坐了一會兒就站起身,順勢將大衣拎起來,掛在手臂上拍了拍。 陸司諶靠在車邊,手裡拎著一瓶從後備箱裡拿出來的礦泉水,正一口接一口的喝著。 向晚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陸司諶給人的感覺向來是冷漠的孤傲的,但這一刻,被陽光籠罩的他,這麼懶洋洋的喝著水,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灑脫和肆意。 向晚走上前,問道:“你哪來的水?還有沒有?” 被親的口乾舌燥的她,突然也很想喝水。 “車上拿的,只有這最後一瓶。”陸司諶淡道。 向晚幽怨的看了那瓶水一眼,撇了撇嘴。 陸司諶拎著礦泉水瓶,晃了晃,“還有半瓶,想喝的話,可以給你。” 向晚想起自己拿魚罐頭逗貓的時候,他現在這樣子就像極了在逗貓,偏偏她還不爭氣的很饞這一口。如果不要這半瓶,在這荒山野嶺,至少得驅車一個小時才能買到喝的。 親都親了這麼久,還差喝這半瓶水嗎? 向晚走近陸司諶,伸手去拿礦泉水,陸司諶卻在她就要拿到時,將手抬高,向晚身體前傾,下意識踮起腳去拿,陸司諶順勢攬住她的腰,偏過頭,恰到好處的吻住她湊近的唇。 向晚驀地睜大眼,還來? 陸司諶將礦泉水放在車頂,收回手後,抱著向晚轉了個身。他將向晚抵在車門上,手掌鉗住她的下巴,一邊嘶啞她的唇瓣一邊啞聲道:“閉上眼睛。” 向晚纖長的眼睫毛顫動著,最終闔住了雙眼。 黑暗中,一切感官刺激都被放大,變得格外清晰,格外敏銳。 向晚覺得此刻的陸司諶就像是一團火,而她是在火中被反覆炙烤的栗子,像是要爆裂開來,又在反覆的承受,在熱燙中身不由己,不斷沉淪。 陸司諶終於抬起頭時,兩人都是氣喘吁吁。 向晚開口的聲音都帶了沙啞:“這年頭,想喝口水還得付出這麼多?” 陸司諶扯動唇角,喉間溢位一聲低笑,看得出來心情不錯,他將車頂上的水遞給向晚。 向晚表情謹慎,沒有去接。 陸司諶將水遞到她手中,她才拿起礦泉水瓶,慢慢的喝了一口。 陸司諶看著向晚被親到泛紅甚至有些腫脹的雙唇,後知後覺的反省自己不夠溫柔。 向晚不知不覺間剩下的半瓶水喝完,緩解那種乾燥後,理智也回籠了。 不甘心就這麼被強勢的吻了兩次,向晚故意擠兌道:“陸先生的吻技,還欠了些火候。” “是嗎?”陸司諶雙手抄兜,與她並排靠在車邊,曬著冬日暖陽,懶洋洋道,“受教了,看來以後需要陸太太多指教,多學習。” “……”她只是為了擠兌他,怎麼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向晚雙臂抱胸,“難不成陸先生真像外界傳言的那樣不近女色,連線吻經歷都沒有?”想起陸司諶一開始那生疏又笨拙的接吻方式,她調侃道,“這該不會是你初吻吧?” “那倒不是。”陸司諶略略挑眉,“初雪那晚,有幸跟陸太太親吻過。” “難不成那次是初吻?”向晚又問。 陸司諶像是在回憶著什麼,思忖半晌後,應聲:“初吻是在幾年前。” “噢。”向晚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