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伸出細白的小手,搭上他的大手。
卻聽任舒嘯道:“不必,我只是不喜歡有人擋了我的陽光。”
青玉臉騰的漲紅,手才落到他溫暖的手心,嗖一下又抽了回來,憤憤然的道:“我才不稀罕你的假好心。”
誰要他扶?自己輕巧的一使勁,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
任舒嘯原來是坐在草地上,叼著一根草,懶洋洋的曬太陽的,青玉摔到她腳邊,就像一隻精靈可愛的小兔子,忽然撞入他的世界和視線。
他原本是不想動的。又不是小孩子,摔也摔不壞,況且女孩子就是嬌嫩,你越是理她,她便越是委屈,說不定就會哇一聲哭出來。
就彷彿是他欺負她一樣。
他吃飽了撐的才會多管閒事。
可是青玉安靜的很,又顯的笨拙的很。
真是挺奇怪的一件事,她在讀書上那麼有天份,可是跑起來就顯得有些不協調。說不上來的一種感覺,總之不像朱燕跑的那麼輕盈,所以她被草絆倒也就不奇怪了。
他原以為她會哭的,可她只是苦了一張白淨的小臉,倒讓他想起了家裡的那隻貓,被他揪了尾巴,它也只是喵一聲,苦著一張貓臉跑開。
他其實是憋著笑的,可是大概是心情實在差勁,所以說出來的話就顯的冷冰冰硬梆梆的。而且鬼使神差的,他竟伸出手去想把她扶起來。
要知道,他八百年難得發回善心,做回好事。
可誰成想,這沈青玉不但不領情,居然還說他是假好心她真當他閒的,有那麼多真心假心白給人糟蹋麼?
任舒嘯抽回手,冷笑一聲道:“我原本也是假心,不是什麼好心,既然被你看出來了,我倒也不必裝了。快走,擋了我的陽光了。”
青玉恨聲道:“誰說陽光是你的?我愛在哪就在哪,你要是不高興,大可以離開這?”
任舒嘯覺得氣悶,好端端的,他怎麼就惹著這丫頭了?不過是一時好奇,一時心動,倒讓這丫頭變成了一隻刺蝟。
他懶懶的斜她一眼,道:“我先來的。”
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他先來,這地兒便是他的,陽光自然也是他家的。
青玉倒是嘲弄的笑了一聲道:“你有本事,就把陽光都攏你家去,我偏在這站著,又沒妨礙著誰。”
朱燕返身跑了回來,見青玉和任舒嘯吵了起來,便皺了皺眉頭,走過來一拉青玉,道:“走了,青玉,別吵了。”
青玉一扭身子,道:“我偏不走。”有什麼好怕的?她又不是沒理,憑什麼陽光就是他家的,她在這略站一站他就攆人。願意待就等,不願意待他自己走。
任舒嘯的擰脾氣也上來了。她不走,他更不走了。
遠處玩著的小夥伴都圍上來,有人便問:“怎麼了怎麼了?你們兩個怎麼吵起來了?”
任舒嘯不吭聲,他是不屑於和一個小丫頭片子吵,又是當著這麼多人,顯得他以大欺小。青玉更不吭聲,她壓根不承認是在和任舒嘯吵。
兩人就這麼對質著,一時誰也不說話,氣氛就僵在那裡。
眾人看的好沒意思。
朱燕覺得很是丟人,大庭廣眾,被這麼多人看著,不要說分辯了,她連站在這都覺得多餘。小心的退後,打算退出去,等什麼時候事情消停了什麼時候再說。
曉陸走過來,擋在任舒嘯和青玉中間道:“好了好了,有什麼可吵的,先生馬上就該回來了。”
任舒嘯被擋住了瞪向青玉的視線,沒有了可以對抗的敵人,眼中的凌厲之色越漸濃厚,卻只是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青玉很是憤怒,可是任舒嘯不跟她吵,她沒由頭追上去跟他吵。他走了,也不能當做是自己的勝利,反倒更加憋屈,瞅著曉陸,道:“關你什麼事,誰要你來多嘴?”
他不來,她一定能和任舒嘯爭出輸贏勝負的。
曉陸的耳根微微發紅,一急著,就有點結巴:“那,那個,我,我,我不是,不是……這個意思。”終於把話說出來了,他反倒更侷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青玉哼一聲道:“我管你是什麼意思。”他意思了半天,也不明白到底他不是哪個意思,又到底是哪個意思。
青玉一跺腳,轉身跑了。這算怎麼回事,這人真是,沒什麼大本事,還非要往前湊,既不敢打,又不能說,倒是拉架的,還是湊著上前準備捱打的?
曉陸有些訕訕的,尷尬不已。不過不用對著青玉那雙眼睛,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