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作用,倒是惹得玄映越發的靠近,摁著他肩頭的手,力道越發深重,院牆本不平坦,這一狠抵,羽化的背部正好抵在了牆上一顆突起的小石子上,一陣吃疼,悶哼一聲,面露難色,竟說不出下面的話來。
玄映同羽化在一起修行又共仙了幾千年,每一次面對著羽化,看見的都是他那淡漠的表情,永遠是八風不動的xing子,冷冷淡淡的,即使是自己,也不可能靠的太近。他何曾見過這般脆弱的羽化,面上露出了脆弱的神色,眼眸中沒有了平日裡的堅韌與淡漠,不再像往常那樣清遠冷淡的不可觸碰了。心下一陣莫名的感動又一陣奇怪的騷動一同迸發出來,雙眸一陣迷茫,不自覺的,他的唇,便湊了上去。
羽化的唇,同他一般薄涼,緊緊咬合的牙,啟不開。玄映自知,他是在抵抗,也是在警告他。
可羽化越是這般,玄映就越是無法自制的想要摧毀他,摧毀他那高傲的不可一世的驕傲。
“唔……”羽化牙間輕啟,玄映便乘虛而入,一時放低了防備之心。就在此時,羽化腳下突然一陣用力,正好踢在了玄映的右腳膝蓋上,玄映一陣吃疼,顧暇不及,便從他唇邊退了下來,見勢正好,羽化手上一陣用力,雙掌向前推去,正好落在玄映的胸前,毫無防備的玄映,便被他退了出去,急退幾步,方才終是站穩了腳。
玄映抬眸,狠狠的瞪著羽化,彷彿在說,是他壞了他的好事。
望著他,羽化一愣,倒像是自己理虧一般,把本來想說的話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你究竟是在證明你的烈xing,還是在告訴我,你是屬於瞳漣一個人的!”半晌,玄映狠狠的開口。
“你……”羽化沒想到平時為人耿直有單純的玄映,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瞪著面前一臉狠色的人,一時反應不過來,一時又怒急,竟接不上話來,面上一陣青一陣紅,煞是難看。
“我說的難道不對麼,”一陣淡淡的笑突兀的出現在玄映的面上,有些扭曲的感覺,“還是說,我正好說出了你的心裡話呢……”
“走!”沒等玄映把話說完,羽化一聲厲呼,聲音極大,震的周圍的樹枝都開始輕顫,玄映知道,他是真的動怒了,臉上的那一抹笑容,卻是越發的奪目。
“分明已是身下人,你又何須自恃清高。”一串刺耳長笑中,玄映風過一般消失不見。羽化的面上沉了沉,望著漆黑不見一物的天空,久久不曾動彈,不發一言。
風過,幾乎要被凝固。
想來終究還是因為自己太傻,才會被好友所不齒吧。
淡淡一笑,風輕雲淡,掩藏了多少種難言的情緒,身形一盾,消失不見。
“花妍,我現在有些明白你了……”
黑漆漆的夜,空無一人的山谷,有一座不易被人察覺的小山包,山包前只插了一隻白牡丹,若過路的人不留心,並不會發覺,這是一株,永不凋謝的凝神牡丹。凝神牡丹,顧名思義,是可以凝聚死人還未及時散去的魂魄。
只是,花妍死時,精魄俱散,如此做法,不過是那人為了安撫自己的愧疚之心罷了。
黑暗之中,在傳出一聲幽幽的,清清冷冷的嘆息,一道極淡的影,湮沒子啊黑暗之中,靜靜立於凝魂牡丹旁邊。
“風神真是好興致。”
身後傳來一陣淡漠而熟悉的聲音,羽化並沒有回頭,而是淡淡開口道:“你們不是答應天界,不再踏上人界的領土了麼,現在竟還敢出現在我面前,不怕……”
“怎的,在下來看看亡妻都不可麼。”身後那人輕輕笑了,聲音很淡很淡,幾乎淡到若不可聞。
“當初即下得去手,如今又怎可能會掛念。”羽化不動聲色的說著,轉身欲走。
“其實,我們都一樣,不是麼。”與那人擦肩而過之時,耳際傳來了一絲清清冷冷的嘲諷聲,羽化愣了愣,回頭,卻只見那人,已然消失在這漫漫黑夜之中,無跡可尋。
一樣麼……
在抬腳,羽化的腦海中,卻又響起了那人的聲音。
“王,你真覺得這樣可以打聽出些什麼來麼?”
玄青殿中,浮塵望著高高在上的蓮笙,面上一抹不確定的神色,緩緩開口問道。
“甚為有趣,不是麼?”蓮笙的目光,自遙遠的地方收回來,望著地下的浮塵,盈盈一笑,露出深感興趣的神色。浮塵愣了愣,知道每次蓮笙落出這個表情,就是真的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了。
他不說,便知是不好問的事,又或者,根本只是他能感覺得到異常,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