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一緊,他熾熱而陌生的情潮卷席著他,同樣也滿足了她。
“這不是要見家屬嗎?還不走?”知道言厲一向準時,部隊紀律讓他無論是公是私都保持著極佳的理智。聞言,言厲眼底閃過一絲戲謔,他忽然伸手一拽把她扯進懷裡,在彼此的笑容中,把一切都淹沒在唇齒間。
如果葉辛越知道今晚遇見的是誰,那麼她便不會像現在這樣,眼底似乎有著盛滿全世界幸福的感嘆,和陶醉。
車子停在酒店門口,葉辛越挽著言厲的手大大方方地走進去,感受到周圍的人驚歎的目光,她得意地揚起一抹更加肆意的笑,讓言厲忍不住緊了緊左手。
“這就是所謂的狼豺女貌?”葉辛越意識到某人又在耍彆扭,不由笑得花枝招展,甚至還故意說重了最後幾個字,惹來言厲微眯的雙眼。
“那要不要,先狼豺一下?”他忽然俯下身子,不顧外人的視線咬住葉辛越的耳朵,緩慢而危險的暗示。
“我可想,但是等下還要應付一大群狼呢,先給我留點精力,不然晚上沒‘精力’餵你。”葉辛越挑逗地倚在他懷裡,一語雙關的程度讓言厲的眸色變深,卻只能咬牙切齒地抬起頭,拉著她往包廂走去。
當門開啟的時候,葉辛越笑著一掃屋內情況,卻在下一秒僵住。
她的臉色一下子變了,白的滲人。
她以為是噩夢,如果不是,那為什麼耳邊一片寂靜,只剩下那個人溫潤而笑的臉。
無數如夢靨般的場景一下掃過腦海,讓她的心底只剩下戰慄。
……“小越,你真可愛。”
……“小越,你看看,它很美,和你一樣,都是我的寵物。”
……“小越,你生氣的表情,很美。”
……“我只給你幾年的自由,你知道的,時間一到,遊戲就結束。”
……
無數溫柔而冰冷的呼喚,那常年體溫偏低的手指掠過自己臉頰時帶動的陰森,皆是因為眼前這個距離不到十步的男人而起。
“似乎來晚了。”言厲是第一時間察覺到葉辛越的微妙變化的,可是他並未低頭,而是瞳孔幽深地望著房間裡的人,坐在中間與鄭凜敘平坐的男人一身沉暗的黑色V領毛衣,俊美地不似真人的臉帶動嘴角一抹溫潤的弧度,看在他眼底卻是如此熟悉的淡漠的弧度。
他終於看清楚了這張臉,卻感覺他今天的感覺和那天那個槍擊的夜晚不一樣了。
是什麼改變了他?
手臂下意識的一緊,讓葉辛越的稍顯收縮的瞳孔慢慢復原,她沒有再看那個似笑非笑看著而自己的男人,環視一圈眼睛落在了虛空:“大家好,我想我就不用自我介紹了吧。”
她的笑,牽強,似乎在看見他的那刻起就就添上了幾分恐懼和壓抑。薛皇玄勾起唇角,纖長的身體往後慵懶地一靠倚在椅背,像極了某種狡猾而兇殘的動物。
“不遲,只是我們來早了。”薛皇玄的聲音是大提琴般的醇厚,帶著足以蠱惑人心的尾音,總是能讓人心尖狠狠一顫。
但這只是在葉辛越聽來,言厲朝鄭凜敘點點頭,隨即牽著葉辛越的手在他們對面坐下。
今晚鄭凜敘帶來了一個面容清冷的女人,這是一件讓人驚奇的事情,誰人不知鄭凜敘一向不太親近女色,和詹遇宸這頭種馬不一樣,他只在生意上和生理上需要的時候才會碰女人,有很多時候外界都在傳他鄭凜敘的性取向有問題。
帶女伴出席這種私人聚會,更是不可能。
再看看鄭凜敘溫聲低下頭的模樣,帶著戲謔的笑容總是惹得小美人一個個白眼地翻,眾人心底也有了思量。
“弟妹,怎麼不喊人?”詹遇宸眯著一雙桃花眼笑得十分不懷好意,今天攜眷的只有老大和老五,既然老大那個惹不起,就理所當然地把目標放在了眼前這個用卑劣手段威脅他的女人身上了。所有人都似乎注意到葉辛越的身體一僵,隨即頭部艱難地抬起,終於正視了今晚一直笑著看著自己的男人。
“葉辛越。”她的嘴角僵硬,想笑也笑不起。
可是薛皇玄卻根本沒有尷尬的樣子,泰然自若地彷彿這只是一場普通的飯局:“久仰大名。”
他的眼底傳遞著某種訊息,可是葉辛越早已無心弄懂。
薛皇玄並沒有報出自己的名字,但是並沒有人介意這一段小插曲。隨即他們的話題便放在了一些瑣碎上,當然也是公事居多。終於在飯局中旬,言厲才冷笑著道:“其實我們早就見過,皇玄應該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