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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淇還是一句話都不說。 「這也難怪,誰能想到,輝煌了四年,於兩年前解散的夜舞,最後一代的夜舞之翼現在居然只是個十七歲的高中生。」 「因為翼只是襯托夜舞的飛天之器,是舞的輔佑,從來都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夜舞消失,翼也就失去存在的必要。無論在過去,還是在現在,這點都是一樣的。」方子淇淡淡開口,一臉冷然,與範子郗有幾分相似。 楊洛嵐這樣追問,手中自然是有證據,否認已是沒意義的事。而且,也沒什麼好否認的。 「但沒有翼的襯托,夜舞在最後一年也飛不到那麼高的程度,成為傳說。翼就這樣消失,太可惜。」楊洛嵐笑眯眯地看著方子淇,仔細捕捉他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 「飛得越高,只會摔得越重。夜舞消失時,翼也已經碎裂。而且夜舞只是兩年前的傳說,現在盛傳的,是優華蓮盟。糾結過往可是老頭子才會乾的事。」方子淇嘿笑了兩聲,「你要懷舊,請。我上課再遲到後果會很慘,不奉陪了。」 「你不再爭強鬥勝,真是出自自己的決定嗎?」推車從楊洛嵐身邊經過時,楊洛嵐倒沒有為難,還體貼地側身讓開一些地方,「你跟我,明明是同一類的人。」 好勝,想拼,嗜鬥。 只有打倒更強的人,才能感覺到存在的意義和美好。 方子淇沒理他,越過他後,跨上車就要踩下腳踏板,楊洛嵐伸手往他上衣口袋塞了張紙條。 「優華蓮盟下次棗會的時間地點,歡迎參觀。」 「老大,你真守時,教導主任說你一個星期不能遲到三次蹺課兩次,你還真沒多一天準時上課,連教導主任代的課你都敢遲到。」周遊坐在方子淇旁邊的課桌上,搖頭晃腦,「看他的臉色,小心他的標準再往上漲。」 「老大~」鄭漠笑得一臉齷齪,曖昧地撞了撞他,「你不會昨晚就跟人家小學妹這樣了……」邊說邊做了個擦槍走火的手勢。 「小學妹?」趁著課間努力把學園祭還沒處理完的那部分趕上進度,方子淇迷惑地抬起頭,下一瞬間,「慘了,我忘了~」邊說邊把資料一扔,飛快地衝出教室去高一a班向小女朋友道歉。 「忘了?」鄭漠和周遊互看了眼,聳肩,「看來又沒戲了。」 「要打賭這次能堅持多久嗎?」周遊將手中鑰匙一拋一拋。 「不賭。再被副會長大人知道,我們就死定了。」想到上次拿這件事賭被範子郗知道後,噩夢般的半個月,鄭漠就死了自己嗜賭之心。 「切,沒用。」周遊說歸說,也沒勉強。兩人都轉頭看了眼範子郗。 範子郗正低頭奮筆疾書,拜完全不可靠的學生會幹事所賜,他似乎總有忙不完的事務。 「我一直覺得,副會長大人具有聖人般的耐性……」鄭漠小聲說。 「這不是公認的事實麼。跟在老大身邊,要沒有聖人般的耐性,遲早只有挺屍的份。」周遊翻了個白眼,顧影自憐,「這樣說來我們也很有聖人的潛力。」 「我不當聖人行不行?」鄭漠被自己發現到的事情刺激到,吧。」學生會長不抱指望地提議,換來一句乾淨利落的「不要」。 蹺課兼蹺職的學生會長及執行部長相瞪無言片刻,會長換了個姿勢:「你今天看來狀態很不好。」 「誰像你,我可是辛苦了一夜,才把學園祭的各個事項安排好。」將最後一大疊厚重的學園祭資料從書包裡拿出來扔回桌子上,方子淇全身軟綿綿地趴在桌上。 「這麼快?太快了吧。」會長大人臉垮下來。方子淇雖然懶懶散散,但在執行方面效率是超乎常人的,不然以他一個成天遲到蹺課校外打架的準不良學生,成績再如何優異也不可能進入學生會。 「小郗連夜拿給我,我哪敢拖。」方子淇對自己的效率一點都不感到驕傲。 兩人看著對方的黑眼圈,各自嘆了口氣。 「當學生會長好麻煩。」 「執行部長也很麻煩!」 「你這個執行部長,除了學園祭體育祭之類需要忙外,哪有我這個會長辛苦。小郗會逼你,一年也就次,盯著我卻是從年頭到年尾,連放假都不放過。」想到連跟情人溫存的時間都沒有,會長大人就想哭。 「他盯你頂多學校公事,我跟這個小氣又睚眥必報又暴力又成天板著張晚娘臉的人從小到大都生活在一起。老大,要比慘誰慘得過我?」方子淇又趴在桌面上不想動。 「有這麼慘?」會長大人眉開眼笑,哦哦,小氣又睚眥必報又暴力又成天板著張晚娘臉——原來子郗私下還有這麼多有趣的性格,應該好好利用,為自己爭取福利。不過,「他也只有跟你在一起時,才會這樣。」 「所以說,有誰慘得過我~~~」方子淇仰天長嘯狀懷激烈。 「原來你這麼可憐,跟一個小氣又睚眥必報又暴力又成天板著張晚娘臉的人生活這麼久。」熟悉的平板語氣自背後響起,子淇從頭髮末梢一路涼到腳趾指甲,一片雞皮。 「呃,小郗你來啦,我要去聖安淳學院談一下合辦學園祭的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