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底欠了曾家多少啊,竟然要這樣償還。
謝必誠找到葉老爺子,只淡淡說了句,“人在公海上。”
葉老爺子看向謝必誠,半晌笑了起來。
都說李弼離家的血脈,都是極痴情的,看來不假。謝四行事風度翩翩,溫和有禮,此刻面對自己卻懶得打招呼了,想來是因為文綠竹的事極不待見葉家。
“別的事都處理好了?”葉老爺子問道。
謝必誠點點頭,又道,“葉思吾有下次,我不會客氣。”
“哈哈……以前你這麼說,老頭子還得擔心一些。可是這次,等他傷好之後,你怕是有個對手了。”葉老爺子笑得暢快。
謝必誠一怔,很快想到了什麼,俊臉沉了下去,嘲諷地看向葉老爺子,“還以為葉伯父是個人物,現在看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真是……”
他說完,也沒等葉老爺子反應過來,轉身走了。
葉老爺子看著謝必誠的背影,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想笑,最後都化成了一聲沉重的嘆息。
文綠竹睡著了,並沒有見到豆豆和菜菜,等她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只有謝必誠。
“我讓他們都回去了,今晚留在這裡陪你。”謝必誠溫和地說道。
文綠竹“嗯”了一聲,四處看看,卻是一片漆黑。
心中的恐慌再度湧了上來,然後還沒等她說什麼,一個熟悉的胸|膛就把她抱在了懷中。
“不會有事的,你要相信自己。”謝必誠磁性的聲音低低響起。
文綠竹伏在他胸前,將萬般思緒都放到一邊,問道,“你是怎麼跟豆豆和菜菜說的?”
“就說你出了車禍,撞了腦袋,需要在醫院住些日子,讓他們不要擔心。”謝必誠滿心不是滋味地說道。
豆豆菜菜和文綠竹感情深厚,一來到醫院看到文綠竹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就低低地哭了起來。
他們也知道哭聲大了會吵醒文綠竹,因此哭起來是低低地哭的,哭聲很是壓抑。
聽著兩小的哭聲,當時病房裡的大人都紅了眼眶,他爸媽舅舅舅媽兩個摟一個,心疼得很。
謝必誠以為自己對兒子女兒夠好了,可是在文綠竹出事的時候他才知道,失去的五年時光是怎麼都彌補不了的。有些事情落在豆豆和菜菜心上,無論他怎麼做,都趕不走他們潛意識裡的東西了。
文綠竹眉頭微微皺起來,“豆豆和菜菜都聰明,怕是瞞不了多久的。”以前她騙豆豆和菜菜能成功,是因為他們還小,而且從來沒有見過謝必誠。
可現在豆豆菜菜見過她受傷的樣子,也漸漸長大了,回到謝家之後,得到謝必誠和謝家的教養,他們越來越聰明瞭,怕是很快要知道真相。
“沒事,他們現在有點心理準備,之後就算知道了,也能承受得住。”謝必誠拍拍文綠竹的背脊安慰。
就在這個時候,童家一夥人已經出了渤海,到達黃海的公海上。
“謝四果然是謝四,一諾千金。”主事的童姓男子神色複雜地呷了口酒,嘆道。
如果不是一時貪心,而是還和謝四合作,怎麼可能會像現在這樣,落得要逃命。
“大哥,我們現在安全了吧?”一人上前來問道。
童姓男子點點頭,“那是自然。”
話音剛落,船身突然大震,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又是接連幾次劇震。
在他們反應過來尖叫出聲時,已經叫不出來了。
整艘船灰飛煙滅,一些破爛零件落悄無聲息地落在海里。
不遠處一艘看不清樣子的龐然大物拐彎,悄悄地消失了。
翌日一早文綠柳就來了,李醫生也回到醫院。
畢竟是涉及視力這樣的大事,除了李醫生,謝必誠又請了好幾個業內權威過來幫文綠竹進行會診。
李醫生等人倒沒有覺得自己被怠慢了,他們接觸過的權貴不少,都知道這是權貴們的通病。不是不信任,而是要萬無一失,所以才多幾個醫生一起會診,做出最妥當的主意。
透過幾個醫生的檢查和會診,文綠竹的確是腦袋有淤血,淤血壓迫視神經導致暫時性失明。
對於是否做手術,所有醫生都給出了否定的答案,由李醫生做代表,用了一大堆專業術語表明,文綠竹顱內的淤血能自行消散,沒有必要冒險做手術。
會診結果出來之後,文綠竹便繼續躺在醫院裡養著。
謝必誠有事要忙,下去離開了醫院,由文綠柳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