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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餓?”

公孫元波在枕上點點頭,道:“我餓壞啦!你有什麼東西可以填填肚子?”

俞翠蓮拿來一個油紙包,拆開原來是兩隻油炸雞腿。

她拿著雞腿,送到公孫元波嘴邊,讓地啃咬。兩隻雞腿,眨眼就只剩下骨頭。

公孫元波見她收拾剩骨走開,接著聽到洗手的聲音,等她回來時,連忙問道:“只有兩隻雞腿?”

俞翠蓮笑著點頭。公孫元波嘆道:“還不夠塞牙縫的!你再弄點什麼給我填肚子好不好?”

她搖搖頭.笑道:“‘不,二老爺交代過,不可給你多吃。”

公孫元波道:“龐兄何故這般吝惜?叫我吃這麼一點點,反而感到餓得難過。他準沒有安什麼好心眼。”

俞翠蓮笑得花枝亂顫,道:“你忍一忍行不行?二老爺說,等到你該回醒之時,洗女史在一邊暗中監視,那時如果你吃不下東西,她一定會感到奇怪。他說,你的饞相要留給洗女史瞧。他哪會捨不得給你吃呢!”

公孫元波道:“龐兄心細如髮,算無遺策,這樣做法果然不留一點破綻。可是還得等兩個時辰,我的肚子非餓扁了不可。”

俞翠蓮道:“二老爺也交代過,過大半個時辰,再給你吃一點,這樣你的體力可以一直保持。萬一有不可預料的事發生,你也有氣力應付。”

公孫元波訝道:“他說得不錯,可是他卻忘記了一點,我既然不能動彈,縱是體力仍在,到了發生事故之際也沒有用啊!”

俞翠蓮充滿信心地道:“二老爺既然這樣說,一定錯不了。”

公孫元波沉吟道:“可能等時間一到,我便能恢復行動能力也說不定。若是如此,則這種禁制手法多半是靠藥物之力,無怪如此神奇。我只是腰部沒有氣力,四肢和頭部都活動自如。”

他一邊說,一邊舉手揮了一下,又道:“僅僅感到好像不大有氣力而已。俞翠蓮,現在你怕不怕我?”

俞翠蓮嬌臉上泛起懼色,道:“怕,我真的很害怕!”

她的表情一看便知不假,公孫元波呆了一下,心想:她為什麼真的害怕起來呢?

他們沉默地互相對瞧,公孫元波泛起一絲苦笑,心中充滿了疑團,同時也有少許自尊心受損的痛苦。

俞翠蓮那張眉目如畫的臉上,籠罩著古怪的神色。這是由於恐懼和悲哀混合而成的表情。

公孫元波本來打算一直緘口不語,然而見了她哀怨無限的神情,心中突然一軟,柔聲問道:“你為什麼要怕我呢?敢是我瞧起來不像君子?”

俞翠蓮搖搖頭,道:“不,你很有君子風度。”

公孫元波笑一笑道:“那麼你不必怕我呀!”

她那對剪水雙瞳中的懼色果然消失了,可是那種說不出來的深沉無底的悲哀,卻益發濃厚。

在如此青春年少的絕世佳人面上,竟然顯現出如此巨大深沉的悲哀,實在叫人難以置信,更無法理解。公孫元波忖道:“她難道不知道自己絕世的殊色,可以獲得她所要的一切麼?何況她如此年輕,正當青春之時,未來的遠景應如明媚燦爛的春光,可是我的老天爺呀!她好像自知明天就要萎謝凋落一般。”

他感到這個不解的念頭,對她甚是不妥,連忙對自己道:“不對,她絕不會死,亦決不是因為看見死而如此悲哀,因為在數天前,在大悲莊內,她也曾流露出這種教人替她心碎腸斷的悲哀I”

那究竟是為了什麼緣故呢?公孫元波真願意用一切去換取答案。

假如公孫元波不是發現俞翠蓮的目光、聲音、表情和舉止中,都流露出對他的誠摯的關切愛護的話,他也不會自作多情得想探知她的秘密,進一步便是盡力解決她的痛苦。

他想了一陣,才道:“俞翠蓮,你是哪兒人?家裡還有什麼人?”

俞翠蓮輕輕嘆息一聲,坐在床沿邊,道:“我是南方人,離這裡很遠很遠!”

“家裡的人呢?你的父母可還健在?”

“我的父母都在家鄉,他們過得很好。”她略略現出追憶的神情道,“我還有哥哥弟弟和妹妹,很多很多人,他們也都過得很好。”

公孫元波銳利地問道:“你為何獨自到北方來?你一直跟隨龐兄,對不對?為什麼跟他?”

一連串的問題,卻像石子投到大海中,杳無影蹤。

俞翠蓮只泛起了一個叫任何男人都怦然憐惜的微笑,似是哀求他不要再追問,又似告訴他說,她不會回答這些問題的。

公孫元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