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慢慢地說道：“你頭頂上的刀痕，應該是你的老大留下來的吧？他為了讓你更好的混進惡鬼之城，將你殺掉了，卻又保留了一點點，幾乎不可以被發現的生命氣息。”

白天鵝的臉色變得很蒼白，眼前這個人很可怕，實力不高，但是心機過人。

“那隻老烏龜是萬獸神王的人，所以我覺得你應該是軒轅或者蚩尤的人才對。”許飛笑了笑說道，“我沒說錯吧？”

白天鵝無奈地笑了笑：“沒錯，我的確是軒轅大人的手下。其實一開始，惡鬼之城裡面的惡鬼數量是現在的一百倍，經過不停的清算，殺掉了不少臥底。這些臥底都是死在我的手上。或者說，他們進入惡鬼之城的任務，就是被我殺死，為我掩護。”

許飛不禁心冷了一下，果然做大事者不拘小節啊！

無論軒轅還是蚩尤，又或者是萬獸神王，這些人都可以將棋局布到幾千年之後，這種變態玩法，許飛表示望塵莫及。

“你的任務是什麼？”

許飛奇怪地問道。

“無限期潛伏，如果沒有接收到軒轅大人的指令，我永遠是一個惡鬼。”白天鵝也有些感慨，這千年的臥底生活並不好過啊，每天都心驚膽戰。

後來，她乾脆將自己徹底融入惡鬼之城，將自己的心態變成一個惡鬼。也正是因為如此，她一直都沒有暴露。而今天許飛將她的秘密說出來，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所以你現在的身份還是惡鬼？然後要將我殺掉？”許飛冷冷地說道。毫無疑問，對方是一個十分合格的臥底，她很清楚自己應該做什麼事。

“沒錯，因為你發現了這個秘密。”白天鵝的確有這個打算，因為她要完成任務。為了完成任務，她已經殺了無數惡鬼，那些惡鬼裡面，有一些是她曾經的朋友和親人。

許飛笑了笑說道：“其實我是軒轅大人派過來的，他老人家已經得道飛昇，留下我在這裡處理後事。”

白天鵝一愣：“我不相信。”

她這樣想是理所當然的，哪有人自己跑出來說我們是自己人？難道這樣我就要相信你？又不是傻子。

“你的實力太弱小了，這不可能的。”白天鵝說出了自己的理由。沒錯許飛是很有腦子，但是實力相差太遠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麼智謀，心機，都是浮雲。

“其實，我只是其中一個人。軒轅大人選中了很多人，就像撒網一樣撒出去，我在兩歲的時候，就被大人選中了。”許飛假裝回憶一下，在世俗界的諜戰片他經常看，裝一裝臥底什麼的，並不算很難。

“和我一樣的人還有很多，我們都知道有這樣的人，但是彼此並沒有攤牌，很可能那個人就在我的身邊，也很可能現在是敵人。”許飛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是我發現的，唯一一個同類。”

白天鵝還真是被許飛的話弄得有點雲裡霧裡的。

“你確定？你有什麼信物？”白天鵝很冷靜地問道。

“我沒有信物，我們雖然都是臥底，但是職責不一樣，你的職責是針對惡鬼城池，而我則是針對獸族。”許飛直接點明白，因為他知道對方的腦子也很好使，一個謊話，不能說的太假，也不能太真。

“沒有信物的話，我不會相信你的。”白天鵝的意思很明白，如果你拿不出信物，我現在就出手，就說我追蹤你，一直追蹤到這裡。到時候我還是惡鬼，還可以取得這些傀儡主人的信任。

刑天都沒有發現她是假的，其他人更加發現不了。

“哎……我有一樣東西，不知道算不算信物。”說罷許飛的內天地震動了一下，一隻土麒麟的幻影射了出來，停留在許飛的手掌心。

“啊？土麒麟大人。”

土麒麟成名很早，白天鵝那個時候還僅僅是一個小孩子。土麒麟可以說是軒轅最親近的一個靈獸，它還一度是所有靈獸的偶像。

“你認識我？”

土麒麟被許飛拉出來裝逼，根本就十分不滿，但是無奈，現在許飛把它吃得死死的，只能搭把手了。

“你是我的偶像。”

白天鵝露出了崇敬的目光。

“沒印象，那時候崇拜我的人那麼多，不記得你了。”土麒麟繼續裝逼。

“是，應該的。”

白天鵝點頭稱是。

“這個傢伙是不是軒轅大人的人，我也不清楚。”土麒麟語出驚人。

許飛的臉色微變，難不成土麒麟想要乘機離開？想都別想，完全沒有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