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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正考慮有否把握出手一舉奪下三公主時,忽聞來路林中響起哨聲,那群人紛紛駐足,轉身後望。席撒正以為南陳騎兵追來,只聽林中奔出群人,正圍攻一個身披斗篷的女人。那群人叫嚷罵咧。“拿下這女人,她才是三公主!”

“什麼?那這個女人又抓錯了!”肩負布袋的魁梧大漢怒聲抱怨,毫不憐香惜玉的將肩頭女子丟擲地上,抽刀吆喝人上前圍攻那看不清容貌的女子。“若拿下這女人你們又說抓錯,就他媽的自己跳崖吧!”

席撒暗覺莫名其妙,陳善道的人怎會如此辦事不力,既來抓人,怎都該有畫像,聽他們言談之間還不止一次抓錯物件。當即按耐不懂,仔細觀察陣戰況。詫異發覺,那女子使的分明為阿九的御劍術,但更老練,內功也較之高明許多。

‘莫非也是華山三劍聖之徒?那絕不可能是若弱無力的南陳三公主,不知如何遭此誤會。’心下想時,目光重新移至地上布袋處,小心的貼地前進。被圍攻的女子一手御劍術使的飄逸灑脫,時而人隨劍走,時而劍隨人走,只見劍光環繞滿身,折劍傷人,所向披靡。

圍攻的眾人全都沒在意被拋棄的布袋,被席撒輕易抱走老遠,解開一看,剎時失望。袋中女子哪裡是南陳三公主,且不說美貌想去甚遠,身材就廋矮許多。‘真是群辦事不力的白痴!’

失望之餘,不禁心下暗罵,將那昏迷中的女子平方一旁,又潛回戰圈。被圍攻的神秘女子殺倒三十餘人,體力漸漸不支。這也素來是內修高手實戰中的致命缺陷,肌體不能承受過度勞累,單打獨鬥尚且難以體現。

身法變化開始遲緩,揮劍不再那麼靈動,縱使收執寶劍,也不能輕易折人兵刃,到最後飛劍碰撞時反為人所碰開,變作執劍於手,形勢迅速轉入不利,眾敵圍攻下,活動空間越來越窄,在來往揮刺不斷的刃光中,險象環生。

席撒不急出手,又等片刻,那女子身上斗篷先後被刀劍割破,裡頭的名貴軟甲添上道道白痕,儘管未上皮肉,連番碰撞終於對她造成內傷,頸前斗篷盡染血紅,明顯已不能支撐多久。

席撒需要的出手時機也在此刻,若出手太早,對方未必甘願領情,只是接近油盡燈枯被人拯救時,才不得不承認恩情。當即一聲冷喝,拔劍飛身撲出。“何方匪類?光天化日之下膽敢行兇,看劍!”

說話間,人已撲進敵群,旋身劍斬三人,揮披掃傷四人,足膝各碎一人頭骨,肘刺一人喉頸。一句話說完時,已殺倒一片,殺出條血染的道路,闖至神秘女子身畔。身法移挪快如閃電,前後左右,將她女子保護長劍與披風之間。

一腳踢實,必震的敵人撞倒撞上同伴數人。仿如殺神現世,片刻間擊殺四十餘人,那群人終於膽寒,四散奔走潰逃。席撒追殺殺死一批,折身見那女子勉強追殺兩個,便已無力為繼,駐劍倚樹而立,連忙假作關懷狀,飛身躍進,詢問傷勢。

第一百五十一章 最難消受美人恩(二)

那神秘女子抬臂阻擋席撒伸近做抱扶姿勢的手,語氣中透出明顯的距離感。“多些俠王相助,今日恩情,他日必定回報。”“區區小事,不勞記掛。”席撒輕描淡寫的說罷,召落飛龍,關切道“你內傷不輕,孤身一人若再遇到匪徒,實在危險,不若同乘飛騎離開此地再說吧。”

那女子一時沉吟不語,既想答應,又覺不便。她本不精飛騎技巧,與眼前陌生男子同乘一起,難免有非禮觸碰,又覺他所說有理,頗擔心再遇圍攻被擒。席撒十分了解折衷心思,並非初次遇到,在性命之憂面前,區區小節總是被‘一時權宜’。

不等她答覆,將飛龍召進,作彬彬有禮的誠懇狀邀她上騎。盤算著稍後利用飛龍製造失衡佔些手腳便宜,順道一睹這女子真容。換做尋常女子,此刻必然不便推辭,不料這神秘女子相反,忽然堅定決定般,當場拒絕。

“多謝俠王好意,區區傷勢片刻既可復原,今日就此別過,恩情異日自當想報。”言罷,施禮而去。席撒目送她背影消失林中,啞然失笑,不禁暗歎此女獨特個性。記起此行目的,自責拍額。‘險些忘記正事!’

連忙追上叫住那女子,描述南陳三公主特徵,詢問可曾見過。那神秘女子思索片刻,輕聲答道“西北方向林中,有一片雜草尤其茂盛的地方倒見過形容相似的女子,只是她形容狼狽,頗有幾分傻氣,未必就是俠王所尋之人。”

席撒大喜,辭謝而去。

神秘女子所說之地不過裡許距離,不知為何,雜草尤其旺盛,足至席撒胸口高度。行走其中,下意識的提起席撒警覺,唯恐其中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