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錢還有四百萬,自己只要掏兩百萬就能擺平眼前要命的麻煩事,沒有什麼不可以。
拿出兩百萬,喬匯良安然無恙了。這讓潘寶山很高興,如此看來迅光是順利拿下了,比友同的戰事結束得還快。提起友同,潘寶山猛然間覺得,已是時候對昌遠樹大力出手,讓他服貼歸順。
此事自然要讓焦華親自出動,魷魚一個電話就安排了。次日一早,焦華意氣風發,前往友同。
昌遠樹這會正自鳴得意,經過他的佈置,教育資源均衡化的一系列工作已經鬆勁,尚未執行的開始冰封,已經執行的不斷回潮。有些被分流到差學校的教師集體鬧情緒,竟接二連三地都回到了原學校。
面對這一局勢,昌遠樹狂喜不已,覺得這是向韓元捷獻出的最好禮物。他電話彙報,說一切都在掌控,教改的猙獰面目已經被打回了原形。
韓元捷聽了自然高興,誇了昌遠樹一通,末了還不忘給他的甜棗,說好好幹,下一步爭取幹個一把手,或者回到省會雙臨任職也行。
昌遠樹放下電話滿屋亂跑,顛喜若狂,他認定自己的政治第二春已經到來。
大喜正酣,大悲亦到。焦華來了,打著昌遠樹二叔的名義,站在了友同市委市政府的大院門口。
門衛把電話打給了政府辦,政府辦又向昌遠樹彙報。
什麼時候冒出個二叔來?昌遠樹納悶了,問那人叫什麼。這一問不得了,他頓時跌坐在椅子上。俗話說善者不來來者不善,焦華找上了門,肯定有麻煩,多是要訛錢。
“昌大市長,你這裡戒備森嚴啊,想進來真麻煩。”焦華進門後就連連感嘆,“到底是政府,比會所的安保可強多了。”
“坐,坐下來說。”昌遠樹假裝鎮定,然後對秘書一掃手,“你去忙吧,這兒我來招呼。”
焦華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對昌遠樹招招手,做了個抽菸的動作。
昌遠樹忐忑不安的來到焦華旁邊,遞給他支菸,然後也坐了下來,道:“你,有什麼事?”
“嗯,你應該知道我很忙,一般無事不登三寶殿。”焦華吐著菸圈,晃著二郎腿,“最近你們友同在教育工作上,有什麼大動作?”
“教育工作?”昌遠樹這會不可能知道焦華的目的,還以為他是想搞點切口工程,賺一筆,“教育口沒什麼動作,現在這形勢你也不是不知道,很難再搞什麼大的基建專案,新校區幾乎都被叫停了。”
“你以為我是來找工程乾的?”焦華笑了起來,“那種粗重的活兒,我瞧不上眼。”
“那你的意思是?”昌遠樹這才意識到,焦華前來並不是為了錢的事。
“教育工作,是千秋大業,利國利民,惠及子孫後代。作為政府,必須一絲不苟地抓好,否則就不是權為民所用、利為民所謀,哪裡還能談得上執政為民?既然不能執政為民,那乾脆就回家反省……”
“哎哎哎,兄弟,停停。”昌遠樹打斷了焦華的話,“我知道你能說,就別表演了,有什麼事儘管說,只要我昌遠樹能辦到的,肯定沒有二話。”
“你這人可真是,隨便打斷別人的話是不禮貌的,你得給別人充分的自由表達機會。”焦華嘿嘿地笑道,“不過鑑於咱們有特殊的關係,也就無所謂了,就像你剛才講的,有話就直說。”
“對,你說吧。”昌遠樹抿了抿嘴唇,“還想要多少?”
“不談錢,談錢傷感情。”焦華搖了搖頭,“我想說的是,教改工作不能停啊,更不能走回頭路。”
“啊!”昌遠樹徹底崩潰了,他沒想到焦華會提出如此要求。
“不要驚訝,更不要驚慌失措。”焦華起身自己倒了杯水,抿了一口,面帶微笑地看著昌遠樹。
“兄弟,能不能換個路子?”昌遠樹道,“這教改上的工作,關係到我的政治前途啊!”
“那也沒辦法,你知道,教育廳徐廳長是我朋友,他的工作我一定得支援。”焦華嚴肅了起來,趁著臉道:“不容商量。”
“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會答應?”昌遠樹是典型的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事情不到最後時刻,不會就範。
“我有證據揭發你通姦,讓你身敗名裂。”焦華也不生氣,抖著眉毛道:“利弊大小你自己衡量一下。”
“你,無恥!”昌遠樹怕的就是這事,“行有行規啊,不是說好的嘛,一次性買賣?”
“是一次性買賣啊。”焦華道,“我說絕對不會拿相機裡的內容要挾你,可沒說不拿手機裡的東西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