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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但他發誓,人來世間,要走一處,玩她一個,要走十處,玩她一窩!不當這個,弄花“將軍”,亦要做那,尋柳“大校”!即使有日,栽倒在這,石榴裙下,做鬼*,於心亦甘。零蘭盤算,如若夫君,他日“翻船”,她帶兒女,毫不猶豫,重闖江湖,繼續賺吃,這口茶飯。如不這樣,怎對得起,列祖列宗?香港開埠,梁家就做,這單生意,男女老少,誰不知曉,我們“梁茶”?……

“梁雄!你這沒良心的!兒子出了車禍,叫你返回,你卻裝聾作啞,你不得好死!……”

“零蘭!”梁雄猛抓話筒道,“你別哭,家有麼嘢事?”

“麼嘢事?梁茶出車禍啦!你這斬頭斬腳的……”

“什麼?我兒梁茶出車禍啦?”梁雄驚道,“喂,蘭,他現在怎樣啦?蘭……”他呼喊,卻沒回音。

“梁老闆,家裡發生什麼事?”鐵妹過來問。

“沒什麼。”梁雄裝著無事道,“盧小姐,我們回旅館吧。”返回住處,梁雄收拾行李,突然“哇”的哭了。

“梁老闆,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兒他……出車禍啦!哎喲呀!……”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這話道出,梁雄痛苦。不然他會,破天荒的,女人面前,痛苦流涕?但為君子,他沒忘卻,對於鐵妹,許下承諾,給陪遊費。可鐵妹呢,啥說不收。這些日子,受其恩賜,確已不少。現今人家,有災有難,怎要人錢?如若再要,傷口撒鹽,有何區別?可是梁雄,終是男子,若言既出。一言九鼎,駟馬難追,若不收錢,不是好友!他硬發誓,不回香港!為其返港,鐵妹終於,勉強接過,厚厚一疊,“四人頭像”,陪奔貴陽,趁其買票,偷偷把錢,放其背袋。然後送其,到候機廳,且安慰,親如家人。

“盧小姐,以後我定要去翰橋看你的。拜拜。”

“梁老闆,翰橋人隨時歡迎您!再見!……”

送別梁雄,鐵妹終於,騰出手來,做自個事:上峨眉山,學習武藝。她上列車,直奔四川。途中沉思:這些天來,我和梁雄,朝夕相處,覺得其人,不算壞人。只是好遊,好色而已。這大概是,有錢港人,浪漫歷史,婚外情吧?而異性情,我們之愛,裹嚴實些,他們之情,寬鬆些罷。*之愛,只是金錢,代名詞也,隨錢多寡,變換波動,直至消失。怎麼怎麼,鐵妹鐵妹,這些日子,就背感化?小心小心,香港是個,大大染缸!從那來人,亦將別人,沾染變色。現在的我,被汙染嗎?沒有沒有?你這東西,大包小包,是什麼貨?是誰送的?誰付的錢?鐵妹鐵妹,聽見沒有?吃人家的,拿別人的,嘴軟手軟!古人常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正道嗎?你這正是,以貌取財!你懂人家,內心思啥?人家之計,放長釣索,捉大隻魚!甭說甭說,請人打工,給我報酬,天經地義!這西南行,我和梁雄,互相所得,既結朋友,又談生意,一舉多得!……

“小姐!……”小姐有禮道,“讓個位好嗎?”

“啊,對不起,坐吧。”鐵妹讓位,熱情攀談不提。

卻說飛機上,梁雄亦陷入深思:這次大陸之行,竟沒料到在洛陽遇見她——理想的造物,掌上的明珠!東莞一別,想死我啦。此次重逢,天賜良機,天助我也。看我梁雄,有福依然在,無論到那,都有豔福,享受美餐。不然的話,千山萬水,偏走一塊?這些日子,我帶著她,穿州過省,名勝古蹟,一覽無餘。雖花些物,但時時聞,美人芬芳,令人陶醉,值得值得!遺憾的是,她正缺些,水性楊花,像朵玫瑰,帶刺俱歷,不可褻玩。若酒家妹,茶樓小妞,嘴甜腰軟,那就好啦。多點野性,不全壞事,增人*,越燒越旺,那才*!錢這東西,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多花幾個,只要滿意,叱啥都值!古人亦云,千金難買,美人一笑。我花幾個,又何妨呢?不是梁茶,出了車禍,我還打算,到她家呢。可惜可惜!但有一天,我定要摘,這紅玫瑰!這個世界,凡我看上,沒有不得,即蕩家產,在所不惜!我舉手腳,一致贊成:一個美人,不能獨享!……

“先生!”空姐捧報,甜對梁雄道,“看報嗎?……”

“啊。”他回過神,要份報紙,摸袋掏錢,卻沒零錢。忙開背袋,發現疊錢,反覆數數,突然叫道:“盧小姐,你麼嘢要這樣呢?你……真是‘一片冰心在玉壺’呀!”付了報錢,他呆坐著。

再說鐵妹,下了火車,上了汽車,直奔峨眉。“蜀道難,難於上青天。”望崎嶇路,她深感觸,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