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夕照,落霞滿天。
這正是天色將暮,也正是一天十二個時辰中最絢爛,最富有詩意,最最美好的一刻之際。
這時,聚英樓上已經有六成座,在臨街靠窗的一桌上對坐著一男一女,男的是個白衣少年,女的是個青衣少女。
白衣少年,正是那性情冷僻高傲的麥亮宇,青衣少女正是那天真純潔無邪的歐陽映雪。
他二人大概是剛上樓落坐不久,所以二人的面前桌上只留有一杯茶,要的菜飯還沒有上來。
驀地,樓下街道上傳來一陣急驟的馬蹄聲,四騎健馬如飛般賓士到聚英樓門外嘎然而止。
接著,樓梯一陣“蹬蹬蹬”暴響,上來四個豎目橫眉,雙眼全都精光灼灼,貌相兇惡的灰衣勁裝大漢。
這四個灰衣勁裝大漢一上樓來,身子還沒有坐下,口裡便大聲的吆喝著,呼酒要菜。
店夥計一見這四個大漢一個個都是凶神惡煞的,哪敢稍稍怠慢,忙不迭地連聲答應,張羅著送酒上菜。
他們雖然是才到,但要的酒菜卻比任何一個先來的客人上得都快。
幾杯黃湯下肚,本來樣子就很兇惡的四個大漢,在酒精的燃燒下,形象更兇惡了,說話的嗓門兒也就更大,更加粗暴了。
此刻,麥亮宇和歐陽映雪二人要的飯菜,已經送上了來,二人正在低頭吃飯。
突然,其中一個大漢,向另一個大漢朝歐陽映雪呶了呶嘴,沙啞著他那條破嗓子說道:“二哥,你看,那小妞兒真美。”
那個被稱做二哥的大漢聞言,轉臉朝歐陽映雪望了一眼,立即哈哈一聲大笑道:
“老三,你果然有點眼光,那雌兒確實長得很不錯,只是,看來她不但已經有了主兒,而且可能還有刺。”
老三的一雙賊眼灼灼地望著歐陽映雪,又望了望麥亮宇,哈哈一笑道:“有刺的才夠刺激,越刺激也就越夠味兒,二哥,今晚上小弟可要試試,嚐嚐刺激的味兒呢。”
那被稱做二哥的大漢又是哈哈一聲大笑,道:“老三,你說的有道理,那事不刺激實在沒味兒,回頭二哥一定替你把風就是。”
二哥的話音剛落,驀見兩道白光一閃,疾逾電射地分向二哥老三二人射到。
他兩個做夢也想不到,在這地方竟會有人膽敢向他們暗襲,真是太歲頭上動土,不要命了。
白光電閃中,二哥老三隻覺得左頰上微一麻疼,已各被釘著一根細如牛毛的魚刺。
二人連忙各自抬手拔下一看,心中均不禁陡然一驚,臉上變了色。
魚刺細如牛毛,又極柔軟,竟能用以傷人,於此可見發出這兩根魚刺的人,內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