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浪軍這邊在暗中佈局,朝中官員也沒閒著。
隨著魏徵與朝中同儕合計出臺,長安城內謠言四起,一時間就把皇上賜婚一事傳的沸沸揚揚的。
諸如此類版本五花八門。
唯獨恭送歌頌皇上的居多,以及議論王浪軍命好,走狗屎運攀上皇親了。
還有就是詛咒狄韻是掃把星,短命人等等閒言碎語。
總之,好的說天花亂墜,壞的說成不堪入耳,形成兩種鮮明對比,傳到狄家莊。
“嘭”
狄老爺子聽聞管家來報,拍案而起,在震碎桌上的茶杯之際吼道:“豈有此理,混賬,那些賤民說狄韻是掃把星沒說什麼,為什麼帶上狄家人?”
“老爺息怒,千萬彆氣壞了身體啊!
老爺先順順氣,想個法解決此事,要不然鬧大了不好收場啊!”
管家焦慮的攙扶著老爺說道,這是什麼事啊?
在他看來,自家小姐已經與狄家沒關係了。
畢竟狄韻被人劫走之後,再被王浪軍救走,看上去是一件好事,沒有被壞人糟蹋而損毀狄家的顏面,但總歸是沒出閣的小姐,被人劫走名聲不好。
再說了,狄韻生活在狄家的日子裡,本就沒幾人把狄韻當人看,相反嫌棄,鄙夷,乃至咒罵,生怕粘上一點晦氣。
因此,狄韻如今隱有與公主爭寵的勢頭,這是王浪軍喜歡狄韻帶給狄家的危機。
狄家承受不起自家閨女與公主爭寵,帶來的欺君之罪。
再經長安城內外的百姓議論,也就昇華針對性的關係,若是形成事實,罪加一等跑不了了。
總歸一句話,皇家的尊嚴不可觸犯,狄家唯恐避之不及。
因而,管家嚇了個半死,生怕自己受到牽連,只想著老爺趕緊解決此事。
狄老爺子氣得吹鬍子瞪眼的衝他說道:“解決,怎麼解決?
你不是說外面的人都在議論王浪軍上門祝壽,順便提親嗎?
既然外人都知道,他王浪軍能不來嗎?
他不來就有失身份,威嚴掃地,這是他不可能接受的事情。
而他來了,以先天身份壓人,你說老爺怎麼辦?”
“啊,老爺,請贖老奴直言,不如把小姐逐出狄家,或許……”
管家無計可施,遂咬牙說道,一不做二不休,一刀斬斷血緣關係就好了。
只是狄老爺子不這麼想,沒好氣吼道:“你這老奴才,一派胡言。
如今把狄韻逐出狄家,豈不是增加了一條讓王浪軍興師問罪的理由嗎?”
“啊,那怎辦?
若是老爺事先把小姐逐出狄家就好了……”
管家一激靈截話說道。
這話把狄老爺子氣得直跳腳,怒罵連連的說道:“好你個奴才,你這是責問老爺事先沒有把狄韻逐出狄家,等待王浪軍上門提親貪圖便宜……”
“啊,沒有,老爺別打了……”
管家忍受著老爺的打罵求饒,心裡只把老爺鄙視死了,老不死的還有臉說。
明明想著狄韻認了秦瓊駙馬爺為義父,即便是秦瓊被皇上貶為庶民,那也是駙馬爺,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永遠是狄家望極項背的存在。
指不定駙馬爺與公主提點狄家一下,那就飛黃騰達了。
還有秦瓊在王浪軍的幫襯下開設酒坊,日進斗金,老爺看著眼饞,恨不得霸為己有。
在這種情況下,老爺在秦府被禁衛軍圍困之際也沒有改變初衷。
如今老爺這樣,真無恥……
狄老爺子此時既懊悔沒有事先把狄韻逐出狄家,又憤怒不甘的追打管家:“滾,立刻去平息謠言,做不好老爺打死你……”
“冤枉啊,這事老奴怎麼辦啊……”
管家想死的心都有了,嚷嚷著跑出門外,不敢再留下來被無恥的老爺痛打了。
而狄老爺子打他打順氣了一些,從門口迴轉時看見主位上坐著一道黑衣人嚇得直哆嗦:“你,你是誰……”
“桀桀,安靜點,別叫驢了,若敢叫一句,就像這案桌一樣,嘭……”
黑衣人說著話捏碎了案桌一角,直接把狄老爺子嚇癱在地上抽筋。
狄老爺子驚悸的捂住嘴不敢出聲,也不敢窺視黑衣人一眼,像見了鬼一樣,嚇得魂飛天外。
因為他一直都在堂屋裡,沒見過有人進門,這黑衣人是從哪裡來的?貌似是鬼魂……所以他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