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窗外,仍想著喬緹方才的話。吳琨麼……我望著窗外,行人綽綽路過,猶如浮雲。&ldo;夫人。&rdo;旁邊傳來阿元的聲音。她看著我,猶豫一會,道,&ldo;季淵公子的事我也知道。上月公羊公子從南方回來,就告知過父親,只是父親不許我跟你說,故而……&rdo;她神色赧然,沒說下去。我也沒有責怪。李尚這麼做是對的,我和魏郯相處成如今這樣也算不易,裴潛也已經與我無關,知道此事又如何呢?徒增思慮罷了。&ldo;無事,勿往心裡去。&rdo;我拍拍阿元的肩頭,彎彎唇角。沒過幾日,南邊傳來了訊息。梁仁先前參與趙雋的密謀失敗,逃到了梁充處。不巧,梁充身染重疾,由其長子梁旦監理諸事。魏傕命岑瀚率軍南下追擊梁仁,梁旦軟弱,聞得魏傕大軍逼近,便殺了梁仁,將首級送入了岑瀚軍中。魏傕聞訊大喜,卻沒有停下,令岑瀚傳話,稱若梁旦肯降,即封為荊州公。梁旦本無戰心,聽得此事,即開了城門。岑瀚佔領荊州,將病重的梁充以及梁旦一家老小送往雍都,可到了過江之時,船遇風浪翻覆,所有人都落水身亡。魏傕讓天子訃告,追風梁充、梁旦為荊州公。可是未等魏傕高興慶祝,梁充的三子梁玟收整荊州殘兵起事,攻佔江陵等地,重為割據。魏傕大怒,正當再遣軍征伐,謀士楊繕獻計,說可以荊州為餌,令淮揚吳琨伐梁玟。可是使者還未出發,南邊已經傳來了荊州被攻佔的訊息‐‐梁玟與吳琨聯合,突襲荊州,殺了岑瀚,與魏傕南北對峙。正當焦頭之際,四月末,許姬分娩,誕下了一個男嬰。此事猶如雪裡送炭,魏傕高興非常,親自給男嬰取名,叫魏治。作者有話要說:鵝最討厭起名。。說一下本文的背景。架空三國是沒錯,因為鵝寫打仗無能,寫權謀無能,架空能提供一點省力的線索。不過也僅此而已,文中每個人都跟原型偏離了,相似事件,也會有不同的命運。比如阿嫤,她這種毛病一堆的人,是培養不起甄妃那種風花雪月的情cao的,所以,甄妃那樣纏綿悱惻死去的命運去也是不太可能發生在她身上滴。。。 ☆、產房我討厭吃藥。從小到大,我每回生病,如果湯藥沒有加蜂蜜,我是寧可病死也不吃的。家中從前燉的補湯也一樣,廚子常常為了不讓我嚐出藥材的味道而煞費苦心。所以,當我做起了藥材生意,守著全雍都最賺錢的藥鋪,卻從來沒往裡面拿過一副藥。當許姬生子以後,我覺得我有必要請個郎中來看看。、此事跟魏郯提過,他奇怪地看我:&ldo;無病無痛,吃藥做甚。&rdo;說罷,露出不正經的笑,&ldo;夫人若心急,不若夜晚再努力些。黃絹上的圖,你我才練了八幅……&rdo;這流氓什麼都不懂,我索性繞開他,讓阿元去問李尚。李尚得知之後,立刻四方探詢。他從常光臨延年堂的貴人那裡打聽到,太醫署裡的汪太醫最擅長調理孕育之事,經他之手得子的婦人不少。於是,我擇了日子,將汪太醫請到了家中。診脈又問了些日常之事以後,汪太醫撫須微笑道,&ldo;夫人身體無大礙,不過輕微氣虛之症,服些藥便可調理。夫人與大公子成婚不到一年,不必心急。&rdo;我謝過汪太醫,讓管事送他出去。又光明正大地將太醫留下的方子交給阿元,讓她去延年堂抓藥。阿元把藥帶回來的時候,也帶來了藥莊的訊息。藥莊的藥苗已經種下,但是長起來尚需時日。李尚也沒讓藥莊的人閒著,去接了些製藥的活,做藥丸供給城中的藥鋪。還有一事,就是吳璋與梁玟聯合對抗魏傕,南北之間局勢緊張,公羊劌的鏢也暫停了。這是李尚的主意。四月以來,為防細作,廷尉對南北來往監視嚴密。李尚處事小心,勸說公羊劌停了鏢。開春時李尚的貨存了不少,斷了通路倒還能維持一陣子。實在不行,把延年堂先關掉也沒什麼,反正也有別的事可做。梁吳聯合之事,對朝中的震動還是很大的。他們拒不受降,其餘的割據軍閥亦蠢蠢欲動。魏傕加緊練兵,令魏郯為帥,在雍池和雍都附近河道cao演水軍。魏郯十分忙碌,每天回來都是滿身油汗,脖子上被日頭曬傷了皮。有時,乾脆一連幾天歇宿在外,下次再見的時候,人又黑了一圈。我向周氏和朱氏她們討了治療曬傷的方子,用蜂蜜調藥粉,給魏郯敷脖子。日子一天天地過去,轉眼到了六月,魏昭成婚的日子近了。